百里玉裝作不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解,“師父你怎麼了,喉嚨不舒服?”
聞言,八尺男兒的男兒幾乎快要被氣炸。這個死徒弟,絕對是故意的。不僅故意,保證她心裡笑得跟個鬼似的。
“徒兒你這樣公然拂師父的面子是很不對的.”
“那我不公然拂你面子不就對了?”百里玉說的理直氣壯,“我還是趁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跟你說這些話呢。已經很給師父你面子了。”
童子賦,“.”
行行行,算他倒黴,遇上這麼煩人的徒弟。
“不過,”百里玉側了側腦袋,“家主居然是我哥哥,這榜上大款的感覺怎麼就這麼好呢。”
童子賦,“.”
“當初你傍上西勝陵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
聞言,百里玉嘆了口氣,“就是因爲當初沒有這麼想,這才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那幾個靈石礦脈的靈石,如果不是因爲我一念之差,現在就全部歸我了。”深呼吸一口,胸口上下浮動,快要背過氣的樣子。
童子賦卻在旁邊偷著樂,雖然他知道這個想法很不應該。但是瞧著徒弟那麼生氣,他莫名的很開心怎麼破。
就在此時,他們身後某處有了動靜,那動靜雖然輕微。卻依舊落到童子賦的耳中。
“噓。”
百里玉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但是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還在無形中訴說,她後面有什麼。童子賦再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弄得百里玉只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封閉了她渾身上下的感官表露。
面前的騷包師父側耳聽了陣,但那個響動估計是因爲他們二人之間,突然安靜下來。所以不再發出聲響。見此,童子賦恢復了與小徒兒的交談。
“說實在話,那個傢伙簡直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消失了就消失了,還消失的這麼不拖泥帶水。要是我,一定在我消失之前,抹去你所有的記憶。”
關於這話,百里玉就當騷包師父在說玩笑。還抹去所有記憶,人腦是最複雜的,要是真的能抹去記憶,人還不跟傻子差不多?
百里玉的腦子還在高速運轉著,沒想到一股流光迅速閃過。從她身側飈過來某個人的影子。那人被狠狠的摔到草坪上,初步推測身高不太高。等她瞧清楚這人後,那臉部只剩下了驚詫。
“百里慕?你怎麼跟過來了?”
拜託,他們可是坐著坐騎,也要飛幾天幾夜。小慕慕什麼都沒有,靠他的兩隻腳,居然跟得上坐騎的速度,也是絕了。
百里慕委屈的揉揉屁股上的肉,他恢復到小孩子的模樣。滿臉的委屈增加了他本身就可愛的不得了的小臉蛋。但百里玉卻找不到之前,愛護他的心了。雖然明白他是被何種理由變成這樣,但她依舊愛護不起來。就感覺是,自己的一汪神情,被狗啃了樣。而且這隻狗,還打著保護你的口號。
“姐姐.”委屈的聲音,小小的人兒。
百里玉嘆了口氣,“你先起來吧,地上涼。”本以爲她跟百里慕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但是沒想到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忽而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是充滿了無奈。
百里慕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聽毒老說,姐夫在兩個大陸之間出沒過。”他的臉色很自然,完全是正當的臉。“姐姐大概還不知道呢,我跟姐夫之間定下了君子之約。我們兩個人之中有很強烈的聯繫,是爲了把你身邊的消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告訴他。但自從他自個兒封印了自個兒後,這個聯繫就再也沒出現過。”
阿列!居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藏有這種勾當!該死的西勝陵!你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這聯繫,我覺得多半也沒用,”百里玉道,“我身上還被他下了血脈契約呢。可是現在連影兒都沒有.”
等等!血脈契約!百里玉本來還算清冷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宮蕪!宮蕪!你快給我出來,我身上的血脈契約你是不是還用靈力封閉著?”
茫茫白氣中,某個慵懶而懶散的靈魂體,優哉遊哉的翻了個身。睡在他自己變的豪華大牀上,雖然他的這張跟童子賦的那張一樣豪華。但五毒教教主的是騷包,他的這張——額,不得不說,還有點小氣質在。
那個雍容的身影,還顯得挺優雅的。
“當然了,不然西勝陵離你那麼遠,我不這麼做,你立馬會被血脈契約搞的血脈噴張。”
嚴重點直接鮮血從血管裡爆出來,死啦死啦的。
“那你能不能把那層封印揭開,這樣我就能找到他了!”
“不行。”乾淨利落得乾脆的語調,以及宮蕪從來沒有過的嚴肅。“我只要揭開一點點,你就會掛。那個距離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別任性。”
怎麼就不是她能夠想象的了?不就是兩個大陸之間的差別嗎?只要能夠找到西勝陵,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宮蕪知道百里玉不會輕易放手,只得把更嚴重的話甩出來。“那血脈契約對你的壓力不是你能承受的。給你下這個契約的是西勝陵的心頭血,人體的血有很多。精血卻不多,心頭血更是最珍貴所在。當初我沒告訴你,是爲了不想讓你有心裡壓力。現在不同了,心頭血沒了主人在身邊,他的生命力也會消失的很快。就算你找到了他,很有可能,他已經重傷,或者說,已經是個死人。”
他知道把這個真相告訴百里玉,百里玉很有可能會接受不了。但是爲了長久之計,爲了不讓百里玉任性,他還是必須要說。
“與其說是你需要他,不如說是他迫切的需要你。與其說是你離不開他,不如說是他爲了將你把他綁在一起罷了。百里玉,這麼遠的距離,西勝陵勢必重傷。更何況他還是被封印的狀態。現在,估計已經瀕臨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