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中年男子好奇看著窗戶內(nèi)的秦超,問道:“請問你是秦超嗎?”
秦超望著中年男子,忽然不說話了。
司機覺得不耐煩,朝中年男子吼道:“快點走開,這家伙欠我的錢,現(xiàn)在我不生意了!”
中年男子喜悅道:“真的是秦超啊。我?guī)退o錢可以嗎?”
司機一愣,疑惑看著中年男子,世界上還真的有白癡?猶豫一下,司機不想耽誤太久,哼道:“當然可以,五百塊。”
秦超瞪眼,叫道:“司機大哥,你這是黑車啊,怎么這點時間就要五百塊,你不還不如去搶呢?”
司機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黃牙,道:“不錯,這輛車就是黑色。難道你上來的時候沒有看到?”
秦超只顧著逃跑,哪里還會看車子的顏色或者里面是什么人呢?仔細一看,秦超果然發(fā)現(xiàn)車子沒有正規(guī)的營業(yè)執(zhí)照,真的是黑車。
秦超驚喜道:“大哥,你這輛車真的是黑車啊,你真厲害。”
司機皺眉,暗道他是不是傻逼,都告訴他是黑車,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是不是覺得不夠黑,打算給秦超點顏色看看。
張開嘴巴,司機就要呼叫,來那么一嗓子威脅,可是眼前一花,腦袋砰的一下,被一只手按住,撞擊在方向盤,直接暈過去。
秦超將手縮回來,看著中年男子,笑道:“你好,我真的是秦超。”
嗖!
一道劍光出現(xiàn)在跟前,秦超皮膚上的毛發(fā)開始豎立,冰冷襲來,無情而有情,變得極為強橫。
但下一刻,劍氣來臨,秦超已經(jīng)離開車子。劍氣擦過車子,車窗離開一條細小的裂縫,裂縫倒影在后衛(wèi)上,皮套跟著出現(xiàn)裂縫,然后另外一邊的車窗也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秦超站在中年男子面前,打量著他,道:“你長得很丑。”
中年男子道:“不錯,值得我殺。”
“你是殺手組織的?”秦超問道。
中年男子不屑一笑,哼道:“那種低級的組織,我是不去的。我來自島國,人稱殺戮君王,更木劍八。”
秦超看著更木劍八發(fā)呆。
更木劍八叫道:“我就是傳說中的殺戮之王,更木劍八。”
秦超點頭,依然看著對方發(fā)呆。
更木劍八惱火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
秦超搖頭:“抱歉,真的沒聽說過。可能是名氣太小吧。電視我很少看的。島國的動漫我更加。不過你們國家的小電影我倒是看過,質(zhì)量一般啦。”
“對了,你身上有限量版本的小電影嗎?”秦超摸著腦袋,不好意思道,“我有個朋友,他很喜歡倉老師的電影,所以……你懂的。”
更木劍八傻眼,人家都準備好戰(zhàn)斗宣言,先禮后兵,秦超竟然問題要島國倉老師的東西,豈有此理。
“巴嘎!”
更木劍八大怒,就要動手。秦超抬手,急忙阻攔下來,認真問道:“你就算沒有也沒有必要打架吧。大家都是男人,雖然你很丑,但小電影中都是你這樣檔次的男人。我覺得導(dǎo)演安排很巧妙,丑男陪美女,對比很重要。”
咔嚓!
更木劍八腳下的石板碎裂,露出一條條裂縫,其目光森冷,淡淡道:“我來殺你。”
秦超好像剛清醒過來,吃驚叫道:“你是殺手?”
更木劍八冷笑道:“我不是殺手,但是我比殺手厲害十倍。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秦超想了想,豎起中指。
更木劍八狂怒,手中出現(xiàn)一把小劍,劍染血紅,一劍劈來,帶著滔天的血腥之氣,
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漫天的紅色,看不到真實的天空。
更木劍八的一劍影響人的五感,仿佛看到了血色滿空,展現(xiàn)強大的實力,超過秦超以往遇到的任何對方。
他面對如此強大的一劍形成的場域,該如何做?
他沒有多想,拿出手中的一根針,然后刺了出去。不知為何,秦超對神秘的金針有著強大的信心。
嘭哧!
但見血色漫天出現(xiàn)了一個漏洞,打開了一條通道,秦超就這么走了出去,不見了蹤影。時間回溯,行人匆匆。行人仿佛看不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個中年男子掏出一把劍,朝著某人劈去,看起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某人則是從容離開,交錯而過。
秦超走了,更木劍八目光閃過一絲精芒,道:“我的對手。”秦超的強大,不禁沒有讓他害怕,更木劍八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宛如找到了可口的獵物,露出見獵心喜的興趣。
舔著嘴唇,更木劍八嘿嘿笑道:“這次華夏之行意外的驚喜。”他剛要抬腳,忽然愣住,瞳孔縮了一下。
小劍劍身上多了一個洞,很細,很不起眼,但就是多了一個洞,被針刺了一個洞。更木劍八對小劍不悅,覺得兵器太脆弱不適合自己,可是胸前劇烈傳來,胸前的衣裳被染紅了。
噗通!
更木劍八跪在地上,艱難呼吸。那一針不但破掉了劍氣,刺穿了小劍,還傷到了肺腑。咕嚕嚕,更木劍八喉嚨里發(fā)出不似人類的聲音。
“我的血液在沸騰!”
更木劍八雖然重傷,但是眼神瘋狂。
千米之外,秦超重新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往驪山小區(qū)。他臉色蒼白,沒有之前想象的從容,因為剛才的一招,幾乎耗盡了所有力量,如果不是走得快幾乎要倒在地上。躺在出租車后座上,秦超劇烈喘息著。
對方很強,強的離譜。
秦超知道對方?jīng)]有死,甚至重傷之后還會爆發(fā)出更加驚人的力量,敏銳的感覺到那是一種殺戮的力量,能夠利用傷勢激發(fā)體內(nèi)的氣血,達到更加強大的效果。
那是一個瘋子!
秦超不會和瘋子戰(zhàn)斗,因為那浪費時間,何況電話的那頭,趙致好像遇到了麻煩。十幾分鐘后,車子到了驪山小區(qū)。不管司機愿不愿意,秦超拉著司機來到了趙致的樓中樓。
秦超側(cè)耳傾聽,里面?zhèn)鱽硪宦暭饨校孟袷桥说穆曇簦闹幸痪o,暗道:“里面?zhèn)鱽砼说穆曇簦隙]有好事情。”
砰!
一腳踹開門,秦超沖進去,叫道:“趙老師,我來也!”
但沖進去的時候,看清楚里面,秦超呆住,有種想掉頭就走的沖動。大廳里,除了趙致之外,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年過花甲,但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別人知道她的年紀,冷著臉站在旁邊。一個梨花帶雨的女人,下巴尖尖,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滾出很多淚水。趙致在中間,露出為難的神色。
秦超最怕女人哭,看大廳的樣子,不像是趙致被欺負,反而在欺負人家,所以轉(zhuǎn)身要走,但是被司機攔住。
“給錢。”司機道。
秦超暗罵一聲,怎么都是一個德行,要錢的時候就不能聞名一點嗎?司機懶得看秦超,眼睛看向趙致,道:“誰幫他給錢,五十一塊。”
趙致看向秦超。秦超干笑一聲,道:“我擔(dān)心你出事,所以過來看看,但是忘記帶錢了,所以你幫墊?”聲音越來越越小,尼瑪,司機說的那么大聲,引得花甲女人和哭泣女人都好奇看過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趙致點頭,討錢給司機。
司機拿錢走人,瞪了一眼秦超,意思好像是在
說,小子,下次沒錢不要忽悠我,哥跟你上來,耽誤好幾次生意,虧大了。
司機走后,大廳恢復(fù)安靜。
趙致付錢之后,看向哭泣的女人,道:“你讓我思考一下可以嗎?”
花甲女人尖叫道:“思考,這種事情還要思考。趙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是時候回報了。不就是捐點東西而已。”
哭泣的女人望著趙致,眼巴巴的,哀求道:“表姐,你就不能慈悲一點,你難道眼睜睜看著我老公去死嗎?”
趙致為難起來。
秦超好奇,趙致是個好人,道理說給點東西不會吝嗇的,問道:“趙致,如果她們要什么,你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花甲女人對趙致還好,但是看到秦超的裝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錢人,眼睛立刻長在頭上,不屑道:“你瞎摻和什么,這里沒有你的事情,滾出去。”
啊?
花甲女人變臉太快,秦超差點反應(yīng)不過來。
趙致不悅道:“二嬸,事情發(fā)生太突然,我考慮一下吧。他是我的學(xué)生,你客氣點。”
花甲女人冷笑,不屑道:“考慮?萬一你跑了怎么辦?趙家現(xiàn)在危機關(guān)頭,需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你作為趙志軒的女兒,用了趙家那么多資源,難道不知恩圖報?”
秦超越聽越糊涂,但對花甲女人很不爽,道:“你鬼叫什么。這里是趙老師的家,給安靜點。”
花甲女人皺眉,對趙致道:“你好歹是趙家的人,住在外面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認識這種亂七八糟的人,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你爸爸老糊涂,白癡了。你也跟著白癡?”
趙致臉色慍怒,但是沒有發(fā)火,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長輩,只能忍著。
花甲女人得勢不饒人,道:“骨髓你必須捐,這個沒有商量的。你整理一下東西,立刻跟我回去。等醫(yī)生那邊通知,一旦可以你,就抽你的骨髓。”
轟隆!
秦超原本以為是錢財之類的東西,想不到竟然是骨髓。這女人竟然要趙老師的骨髓,說的還如此光面堂皇。
為家族做貢獻?
秦超臉色陰沉下來。
哭泣的女人依舊在哭泣,以情動人。花甲女人倚老賣老,盯著趙致,冷冷道:“你還敢猶豫,難道不怕家法伺候?你爸浪費了那么好的資源,明明醫(yī)術(shù)精湛卻做勞什子的校長。你也是,跟著你爸胡鬧。難道趙家養(yǎng)不起你?你一個月工資,還不夠家里的一條狗的伙食費。”
趙致見花甲女人將她比作一條狗,心中狂怒,咬牙道:“二嬸,請你說話尊重點。現(xiàn)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秦超好奇之下打聽,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來趙致的堂哥趙金華得了癌癥,需要骨髓移植,但符合條件的趙家有三個人,這是極為走運的,按照概率學(xué)來說,能夠出現(xiàn)一個,而且是至親之人才可能出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三人。
其中兩個是趙金華的父母,還有一個則是趙致。剛開始趙金華的父母同意捐骨髓,但后來知道趙致也符合,立刻動了心思,叫人來勸說。
花甲女人則是趙金華的老媽,陳志芳,平常尖酸刻薄,眼高于頂。她可以救自己的兒子的,但是一定要趙致捐骨髓。
哭泣的女人則是趙金華的女人,叫黃美麗。
平日里,趙金華不在家在外面養(yǎng)了十幾個女人,黃美麗貪圖趙家的富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只要有錢,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但是趙金華可能在外面玩女人多了,得了癌癥,需要骨髓移植,這下子天塌了,急忙配合陳志芳的表演,在趙致面前哭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