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看著趙致，趙致看著張蕓，張蕓看著秦超，這三人心思不已，目光不同，但巷子里的斗爭卻是極為明顯。

趙致在乎的是將張蕓比下去，張蕓在乎的是自己的胸脯是不是真的比趙致的大，而秦超在乎的是趙致要不要脫。

剛開始秦超心中吼叫，將要看到學校女神脫衣服，這是一件外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即將發生。秦超期待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張蕓的胸脯，他畢竟看過，驚嘆雖然驚嘆，但男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更加好奇。

不過沒過多久，秦超便開始猶豫起來。

這到底好不好？

趙致是自己的老師，如果讓自己看了，是不是預示著將來在學校的生活步履維艱，男女之間的關系很復雜，今天可能是情侶，明天可能是仇人，總之瞬息萬變，難以揣摩。而老師和同學的關系更加復雜，充滿挑戰性。

師生關系，從古至今都帶著玄奧的色彩。自金庸《神雕俠侶》中楊過和小龍女之前的愛情推上高峰，相信每個讀者都或多或少，或深或淺，想象一下漂亮的女老師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關系。

這無關乎人倫，這只是想象力的問題。

秦超想象力太過豐富，導致現在有點小激動，心中吼叫之余，多了一絲擔心。兩女象征，不管誰贏了，自己都是哪個最倒霉的。

于是，秦超的臉色垮了。

趙致將手放在胸前，準備解開衣裳，讓世界看看，最美麗的女人應該擁有怎么樣的胸脯，最美麗的女人應該擁有怎么樣的姿態。

如果從技術角度而言，趙致解開扣子的手應該快點，但慢有慢的好處，至少秦超的心臟比之前更加膨脹，有點呼吸不過來。張蕓臉色一點點在變，看著逐漸解開的扣子，覺得喉嚨有東西在跳動。

趙致咬著嘴唇，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纖手開始顫抖，身上壓著一塊巨石，難以繼續下去，接下來的動作就不要提了。

巷子里其實沒有風，干燥的天氣，讓秦超口干舌燥，這是氣候環境造成的，與眼前的風景無關。

忽然吹來了一陣風，但秦超還是口干舌燥，暗罵云景市的倒霉天氣，讓身體難受之極。張蕓挑釁的眼神，逐漸被吃驚代替，料不到一個保守的女孩兒為了贏，能夠將羞澀掩埋，這種人要么不要臉，要么太要臉。

趙致明顯屬于第二種女人，所以張蕓暗罵起來，裹著外套，哼道：“白癡！”轉身就走，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秦超。

趙致已經解開第二顆扣子，里面雪白的內衣暴露，如雪般的肌膚，細白滑膩，飽滿呼之欲出，令人窒息。

秦超眼睛直了，暗自念著靜心咒，忽然捂著眼睛，暗道：“不可看，不可看……”但手指開了一條縫隙，還是看到了……

臥槽！

趙致到了關鍵時候重新扣上衣服，冷笑道：“認輸了！”

張蕓惱火，怒道：“當著男人的面脫衣服，你不害羞，我還覺得羞恥。有你這樣的老師，紫荊花高中什么地方……”

秦超無辜道：“人家是男孩兒，不是男人?！?

“閉嘴！”

張蕓看著秦超就火冒三丈，大步過來，扯著他就走，罵道：“媽蛋，都是因為

你，老娘今天丟臉大發了，跟我來，先整死你！”

趙致沒有說話，平靜看著張蕓將秦超拉到一個角落，并不阻攔，俏目轉動，像是在思索什么。

張蕓扯著秦超到一旁，咬牙道：“混蛋，老娘為了你差點豁出去了，你還在幸災樂禍，想死是不是？”下意識掏槍，發現配槍沒有，怒道，“老娘現在連槍都沒有了?！?

秦超嘀咕道：“你是女人，當然沒有槍?！?

“你說什么？”張蕓冷笑道。

秦超額頭冒汗，急忙道：“別這樣，你今天找我干嘛？”

說到正事，張蕓臉色恢復嚴肅，沉聲道：“為什么要偷換我的手機？”她不是傻子，知道秦超不會做無聊的事情，但想起這混蛋手深入口袋，差點接觸女人最私密地方，那種悸動令她想死。

秦超笑道：“只是好奇你的手機，多少錢買的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張蕓疑惑，冷笑道：“就這樣？”

秦超點頭。

“那你為什么摸我？”張蕓大吼道，揪著秦超的衣領，“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秦超無比郁悶，這個世界上還有覺得張所好欺負，難道嫌命長了嗎？

訕訕一笑，秦超無奈道：“張所，請不要誤會……”

“你覺得我不漂亮？”張蕓兇巴巴道，又準備掏槍，但還是沒有找到，“小子，不想死的話就給個標準答案。”

秦超苦笑道：“張所，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警察，無數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夸獎，即便是張蕓這樣的女漢子，聽到秦超的贊美，不經意流出了滿意的笑容。

秦超松口氣，暗道：“女人真麻煩，尤其是漂亮而且彪悍的女人?！?

“那我比那個騷狐貍漂亮嗎？”張蕓冷笑道。

“……”

秦超忽然覺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說什么都會死得很慘，而且現在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因為張蕓眼睛里有殺氣。

不遠處，趙致感應到氣機，冷冷一笑。

見秦超左右為難，張蕓哈哈一笑，狠狠拍了拍其肩膀，痛的秦超齜牙咧嘴，道：“算了，不為難你。我先回去，有事聯系?！?

擦身而過，秦超耳邊響起張蕓的聲音，很細小，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梁局人很好，如果你懷疑他，很可能他是被逼的。他后面還有大人物?！?

望著遠去的背影，秦超很像聊聊她的身體，到現在，張蕓身體還沒有復原，而且隨時陷入危險之中，能夠大老遠剛過來，其實也是為了擔心他。

趙致見張蕓離開，盯著秦超，知道人家有點不好意思，道：“她偷偷跟你說什么？”

秦超嚇了一跳，這樣都能看得見，女人的只覺得果然不簡單，相距那么遠，都能夠感應到兩人的悄悄話。

秦超搖頭道：“沒什么。”沒有等趙致問話，來到木門前，撕開封條，走了進去，看著熟悉而陌生的環境，木頭桌子還在，睡了十幾年的床也在，那些陳舊的碗筷以及院子里栽種的野花依然默默生長著，但是爺爺不見了。

爺爺已經八十幾歲，還要經歷磨難，秦超心在痛，握著門框，目光閃爍

著，寒聲道：“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咔嚓！

門框捏碎，木屑掉在地上，秦超的手指掐如門中，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冷血起來。趙致本想安慰幾句，忽然寒氣襲來，覺得渾身冰冷。

咔咔咔！

趙致牙齒打顫，道：“秦超，屋子里怎么那么冷??？”

秦超清醒過來，空氣的溫度瞬間上升，勉強笑道：“趙老師，對不起，我很好，很快就要會找到爺爺。你不用擔心?！?

趙致默然。

秦超以為她在擔心曠課的事情，繼續道：“我明天去寫請假條，這兩天很多事情都沒法解釋。我不是故意曠課……”

趙致忽然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釋?！?

兩人站在院子里，默默看著野花，圓桌，以及古老而陳舊的門檻，大理石經過多年的磨礪透露著歲月的痕跡。

每天上學，秦超都要跨過門檻，與爺爺打招呼人，然后穿過巷子，遠去紫荊花高中。如今，巷子依舊，爺爺沒了。

一時間，趙致沉浸在奇妙的沉默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的學生，心情很復雜。在紫荊花高中呆了三年，見過不少學生，有錢者有之，貧窮者有之，天才者有之，努力者有之，但從未見過如秦超一般，渾身充滿了神秘色彩。

他好像已經脫離了學生，與其相處，不經意會將其當成大人，平輩論交，至少，趙致是現在的感覺。

“到底是誰呢？”

秦超在院子里漫步，思考著誰才是幕后兇手，陳冰離開很長時間，還是沒有消息，張蕓被撤職，暫時沒有能力幫忙，自己能夠找到的人……

想了想，秦超發覺竟然沒有誰可以幫忙！

趙致偷偷問道：“有心事？”

秦超搖頭，故作輕松，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講趙致牽扯進來，現在最后將她哄回去，不要久待此地。

就在秦超準備開口，趙致冷冷道：“如果你想趕我走，我立刻離開，不會耽誤你。但你如果將我當成你的朋友，就讓我留在這里！”

秦超愣住，但見趙致眼睛里的執著，心中涌出感動。他秦超雖然沒權沒勢，與那些二代差了太多，可是能夠得到趙致和張蕓真正的關心，不摻雜任何特殊利益，已經很滿足了。

“秦超，你是不是在想你爺爺？”趙致溫柔道。

秦超苦笑，點頭道：“可惜沒有線索，不知道誰綁走他。如果是綁匪，應該會有消息了吧?！?

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接到電話，事情透著詭異。兩人在院子里呆到將近黃昏，晚霞如歌，落在身上，院子顯得更加寂寞了。

“要不，你先跟我回家，現住我家？”趙致見天色已晚，擔心秦超一個人危險，問道。

秦超低頭。

趙致拍著秦超的肩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爺爺不會有事的。空等著也沒有辦法，先去我家吧。”

秦超還是低頭，沒有說話。

趙致疑惑道：“你怎么了？”

秦超抬頭，俊俏微紅，小聲道：“老師不要這樣啊，先做正事再說。”

“……”

趙致冷著臉，寒聲道：“你再說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