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玩玩你 152、把一切交付給你(3更)
她從下了樓梯,想不到爺爺還在客廳站著。
靳嬈站在客廳,準備默默承受著爺爺?shù)囊活D狠罵,爺爺沒有說什么,只是嘆著氣:“不要焦急,靳嬈。一個男人能不能托付終身,要時間考驗。懂嗎?你媽媽失蹤,爸爸又那樣,跟慕家有著多大的關(guān)系,而你和他能不能跨越過去,就看你們自己了。回房間,思過。”
爺爺?shù)脑捄車绤枺鶍浦荒茳c頭。
心里卻反駁:媽媽失蹤、爸爸因公殉職這些事情,真的跟慕若晨本人有關(guān)系嗎?她愛的是慕若晨,不是慕家。
就像慕若晨說的,他愛的是靳嬈,不是已經(jīng)成為往事的錯誤汊。
她下意識又看窗下,這次,他的車已經(jīng)在!靳嬈呼吸漏了一拍,情不自禁一下從窗口跳了出去。那家伙靠著他的車,在樓下凝看著她。
靳嬈不說話,一下掀起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背上的一斑一斑的青紫淤痕,心疼了一下:“為什么不躲?”
“躲開一下,爺爺就鄙視我,更不會把孫女給我。朕”
“可是,他現(xiàn)在也沒有答應啊。”
“我明天可以再來,天天求。”
靳嬈看著他淡笑的嘴角,眼里層層霧氣:“痛不痛?”
“痛了也有你幫我看。”他薄唇淺笑,蔓延著深情。
“看你——”她吹著他的那些青紫的淤痕,又看到了冒出的一些血絲,爺爺下手也真的重了點。突然想起車里有小藥箱,拉著他的手就轉(zhuǎn)到了車上。
“靳嬈,通過了爺爺這一關(guān),我們馬上就領(lǐng)結(jié)婚證。”他專注地對她說。
靳嬈在他的別墅就說過:“爺爺答應,我就答應。”
這時候,靳嬈卻低下頭想了一下,又抬頭:“你家人呢?難道你真都不管了?”
他沒有回答,突然拉開了車子的布簾,一束陽光落在了他滿是笑意的眉目之間,仿佛他也染了光華:“帶你看一個地方。”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又是初秋。滿街的黃葉翻飛,車子在城的主干道行駛,迎面來了一陣鞭炮。
咦?靳嬈探出頭看,哇!原來是一支迎親的隊伍。豪華的加長版林肯帶頭,后邊是一條長長的車龍。車子上粘滿了喜氣的大紅蕾絲花邊,還襯著百合、玫瑰等等真花。光是從車隊來看,就盡顯奢華。
“婚禮呢。”靳嬈說。
“嗯,你要這樣的婚禮嗎?”
靳嬈抿抿唇,笑:“不要。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搞得好像是表演一樣。太過辛苦了。”
慕若晨在倒后鏡中看了她神色,嘴角掛起一個彎,原來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要把幸福曬出來。然后,他開始期待自己的婚禮,飚姐穿著婚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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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嬈沒有想到,他把她帶到了一個樓盤。
“駿景軒”?
看上去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商品房。可是以靳嬈獨特的警察感官來看,知道它的尊貴不在于外表,而是地段和安全設(shè)施。
進入小區(qū)開始,慕若晨已經(jīng)被檢查了四次。所有的保安人員不因為他是二少而稍有放松,面上恭敬、檢查嚴謹。
打開了那一扇門,靳嬈只覺得房子很小,那是一廳三房的那種。且不說與慕家別墅相比較,就是跟靳家的小別墅比也差得遠。
“你的房子?”靳嬈問。
“你喜歡怎樣裝修?”
靳嬈搖頭:“我不懂。”
“你說出來就可以了。”他走到了里面的角落,彎腰撿起兩本裝修雜志,拍去上面的塵埃。
靳嬈翻開來看,始終沒有什么感覺。心里想:他買這一個簡單的房子干什么?
“不喜歡這里嗎?其實我猜你也是不喜歡的。我們別處看看。”說著他拉她的手。
他說的“別處”跟這里不遠,是這一個小區(qū)的最精致的一幢,迎著外面的一個碧綠的人工大湖。
“看來你是喜歡這一邊的。”他看著她的表情,篤定地說,“其實剛才那一間是送給紀蕓住的。”
靳嬈重重一愕:“紀云?”
“她的工作需要保密性強。”
靳嬈輕嗤:“你是想和她住在一起?”
他不置可否地笑,不回答他的問題,抓著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握緊:“這里按你的意思布置起來,十天……不,可以五天之后,我們就搬進來住。”
靳嬈甩不開他的手,但還是用大眼刮他:“我不!”
他把她拉到身邊,捏著她的下巴:“吃醋?”
“不!”靳嬈雖然被他掌控,但是還是表示自己的憤怒,憑什么在這個時候說紀蕓?難道自己跟她在他的心里都是同樣的?
“我交代和紀蕓的事情,好嗎?老婆。”他嘴角噙著笑,眉眼上揚。
“不聽。”靳嬈捂著耳朵:“你專門就是要拿我開心的,是不是?什么房子,慕若晨!我討厭你這樣玩我!”靳嬈用力地控制著眼里的淚水,讓它們不至于這個時候跌落。
“傻瓜!”他把她牢牢地抱住,下巴抵著她的頭,寵溺地說:“我只想把我所有的一切交付給你,包括我以前的所有,將來的一切。”
靳嬈雙手抵著他的胸前,還是難禁那一口氣:“我不要知道!”
“真的不要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睛,“其實靳嬈,我很高興看到你因為妒忌而生氣的樣子。”
靳嬈別開臉,狠狠咬了一下牙:“紀蕓到了澳洲這么久了,到現(xiàn)在為止,你還一直保持著原先給她的那一個房子,就是準備著她回來吧?你又何必在旁邊假意讓我挑選一套呢?我有錢,不稀罕二少的施舍!”
“你生氣了?”他沒想到她這樣大發(fā)雷霆,眉頭皺了一下。
靳嬈不語。
他微微焦灼,哄著:“我想討好你。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要聽我就不講了;不要生氣了?”
他的極力討好,靳嬈的氣稍稍平息:“誰家裝修十天就行?”
“我說行就行,”他沒有忘記他的倨傲,一手插在了褲袋,挑眉淺笑:“材料你放心,絕對環(huán)保安全。說意見吧?”
“你的房子,我出什么意見?就像你的畫,我敲鐘人能提什么意見?”
慕若晨知道她拿往事來嘲諷,也不辯駁,拉著她的手指指點點:“這是主臥,漆上白色的油漆,床要這么大,衣柜是鑲嵌式,浴室里浴缸選這種夠大了吧?……”
說是說要靳嬈提意見,其實他的龜毛性格怎么能改?這樣大的床,這樣大的浴缸。靳嬈無語嗤笑。
他見靳嬈的嗤笑,很無辜地反詰:“我真的沒有什么奢望。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泡一個好澡、睡一張好床。犯罪了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的二人世界被打擾。”
二人世界?
“當然,爺爺來了我會給他另外的一個房,給他配置保姆。在這里裝一個老人家專用的緊急呼叫鈴……”
他沒有忘記剛才給爺爺?shù)某兄Z。
“你早有準備?”靳嬈側(cè)眸看他。
他搖頭:“不是,這些房子我只是擁有,并不知道它的用處。”
“這樣的房子你有多少個?”以他的財力,二三十個都不是問題,可是……靳嬈想到了州的某個局長,因為他擁有二十多個房子,被網(wǎng)絡(luò)人肉出來,最后被檢察院起訴。
但是出乎靳嬈意料之外,他說的是:“兩個,就是你今天看的兩個。”
“你現(xiàn)在住的別墅呢?”
慕若晨看了她一眼,哼:“嫌多?”
“不是,我擔心你被查。”
他噗地笑了:“有你這樣的傻?我不會給人留一個后背。靳嬈,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我真的不知道。”
他臉上凝重,緊抿著薄唇,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知道清朝末期的陳近南嗎?”
靳嬈傻了,懵然地看著他:“你是韋小寶?”
“傻!”他在她的頭上打了一個爆栗:“天地會、洪門聽說過嗎?”
“二少,那是武俠小說。”靳嬈真的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這樣的莫名其妙。
“人教版五年級語文上冊,課,《開國大典》你有留意圖片嗎?”
喔!靳嬈拍拍自己腦門:“二少,你是沒吃早飯還在夢中?”
“那個圖片,毛爺爺?shù)纳砗笳局粋€長胡子的人,那是致公黨的創(chuàng)始人。”他說的不像是玩笑。
“那又如何?”
“他可以說也是洪門的人。”
“也就是陳近南的天地會的接班人?”靳嬈摸不到大腦。
他點頭:“可以這樣說。香港,洪門是一個很有影響的組織。就是在舊金山,洪門都是名聲顯赫的。屬于世界上十大神秘組織之一。”
靳嬈聽了,突然聚起了一股惶恐,然后惶恐逐漸包攏著她,令她手足無措。
“沒事。”他摸摸她的頭:“乖,你就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明白?”
靳嬈還是有點怕,慕若晨他……就是洪門的人?世界十大神秘組織的人,而且在美國……州長都對他忌憚三分……然后……!天!靳嬈雖然說是大膽,可怎么說都是一個平凡的小女警吧?這樣的傳說,她怎么能遇上?
“靳嬈,午飯哪兒吃?”走出那一個商品房,他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到了裝修工人。靳嬈一直沒有說話。
“找朵朵?”
靳嬈聲音有點飄,輕聲說:“不了,我想回家看看爺爺。我們已經(jīng)自私的離開,爺爺畢竟身體不好,我怕……”
“飚姐,你犯不著這樣怕吧?”他站定,看著她,他把自己的身份稍微透露,她就這樣子,他是不是把他們之間的愛情看得過于簡單了?
“我不是很怕,慕若晨。只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更擔心你的很多。”靳嬈伸手抓住他的手,慕若晨感覺到她的手心有點涼。用左手用力的抓著她的手,右手開車,什么話都不能表達他的此時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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