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厲思齊對於俞向晚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的這個舉動十分的不滿意,但是看到了飯菜,他肚子餓了,還是直流口水吃的十分的歡快。
而俞向晚好像也沒有什麼心思在吃飯,碗裡的東西幾乎都沒有怎麼碰。
但是唐溪和厲思齊兩個人也沒有怎麼管她,當她不存在一樣就好。
“媽媽,你吃這個。”厲思齊又往唐溪的碗裡夾菜了,看起來乖巧極了。
俞向晚卻在每一次聽到他叫唐溪媽媽,心裡都覺得十分的不快。
服務員將最後的湯都端了上來,就擺在俞向晚這邊,她看唐溪的碗裡空了,已經吃飽了,便主動去拿唐溪的碗:“來,我幫你盛一點湯。”
還沒等唐溪反應過來,她已經將她的碗拿了過來,往裡面盛了滿滿的一碗湯,遞過去的時候,唐溪伸過手去接,卻沒想到沒有接穩,那個碗差點就倒在了她的身上,還好最後一隻小手伸過來接住了。
但是由於湯盛的滿,所以在剛剛的動作之下,還是倒出來了許多,將唐溪的衣服都弄溼了。
“都是你。”厲思齊將碗放下來,氣呼呼的瞪著俞向晚。
俞向晚也是一臉的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會拿不穩。”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然你爲什麼盛那麼滿?”厲思齊撅著嘴,抽著紙巾幫唐溪擦拭。
“思齊。”唐溪拉了拉他的小手臂,看了俞向晚一眼,然後捏捏厲思齊的小手:“我先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好,媽媽你快去吧。”厲思齊想,還好這湯只有常溫的溫度,要不然的話,肯定就燙著唐溪了。
俞向晚真是壞。
唐溪起身去洗手間了,厲思齊則因爲剛剛的事情,小手託著腮幫子在瞪著俞向晚,好像這樣就能爲唐溪報仇一樣。
“思齊,幹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說剛剛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相信麼?”俞向晚笑了笑道,還想伸手去摸一下厲思齊的小臉。
厲思齊厭惡的將她的手揮開了:“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好吧,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多年來都不喜歡我,所以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肯叫我一聲媽媽。”
“你本來就不是我媽媽。”厲思齊道。
“但是我和你爸爸結婚了,在名義上我就是你的媽媽,唐溪她不過只是在當年將你生下來了而已,可是這麼多年來,她也並沒有回來看一下你,更沒有怎麼照顧你,不是麼?”俞向晚笑意盈盈的,好像此刻正在和厲思齊說著大道理一樣。
厲思齊看了她一眼,一點也不在乎她說什麼,繼續吃他的蛋糕:“你不用在我面前說我媽媽的壞話,我很愛她,你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的,我還是一樣的愛著她。”
“我原本就沒有想要在你面前說她的壞話,我只不過說的是實話,既然你不認可,那就算了,我也還有事,先走了,一會你媽媽回來,幫我告訴她
一聲。”俞向晚看了看手錶,拿起自己的挎包轉身離開。
而厲思齊則朝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心想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老喜歡這麼的害人。
他爸爸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和她結婚的?
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她永遠都是他爸爸的妻子,那他媽媽呢?
他媽媽怎麼辦?
他和他妹妹怎麼辦?
想想這個問題,厲思齊就覺得頭疼,也覺得煩躁,竟然連在面前的這些甜點都沒有什麼心思再去看了。
索性放下了湯匙,小手託著腮,在思考這個嚴重的問題,他應該要怎麼樣幫他媽媽討回一點公道?
其實俞向晚並沒有離開,她只是起身去了洗手間而已,因爲她有話要和唐溪說。
她進了洗手間,看到唐溪正站在鏡子面前,用手帕沾著水來擦拭胸前的衣服。
俞向晚穿著的是平底鞋,走起路來的時候沒有聲音,所以唐溪一直都沒察覺到她的到來,直到她來到自己的身後,伸過手來拿走她手上的手帕。
唐溪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俞向晚正將手帕又放在了水龍頭處去洗著,然後竟然主動的動手幫她將胸前的湯汁給擦乾淨了。
“厲太太,我自己來救可以了。”
唐溪覺得這個女人此刻無聲無息的,還過來動手幫她擦衣服,她覺得有些不安。
所以便想從她手上拿過手帕,沒想到她挑了挑眉,笑了笑,然後又將她的手揮開了:“你怕什麼?你是怕我對你做出什麼事麼?”
俞向晚微微一笑:“在你們的眼裡,我就那麼的恐怖麼?時時刻刻想著要做壞事對付你們?”
唐溪強裝鎮定:“厲太太說到哪裡去了……”
俞向晚笑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只不過是因爲我不小心將湯灑在了你的衣服上,我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纔過來看看你而已,唐小姐不要想多了。”
俞向晚終於幫唐溪將胸前的衣服都給擦拭乾淨了,唐溪手裡握著手帕,也不想去洗了,反正現在她覺得洗手間就她們兩個人,她覺得挺恐怖的,俞向晚此刻的行爲讓人不寒而慄。
“謝謝你了,厲太太,我先走了。”
“彆著急啊,唐小姐。”俞向晚在這個時候卻伸手將唐溪給拉了回來:“我們再聊聊天啊,你不是說不怕我麼?不介意和我聊聊天吧?”
聊天?
在洗手間裡聊天?唐溪不認爲這是一個好辦法,而顯然俞向晚也並不是想和她聊天,但是這個女人肚子裡藏著的是什麼,別人真的是看不清的。
她的心思實在是太深沉了。
她的行爲也實在是太反常了。
“厲太太,要聊天的話,我們可以出去再聊,現在在這裡聊天也並不是很好吧?”唐溪輕聲道。
“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聊的,按說我們就是情敵,就算現在不是了,但曾經也是,唐溪,可能你已經將一切都想起
來了,也記起來了幾年前是我在你和厲靖霆之間製造誤會讓你們分開的,可是無論當年我用了什麼方法,什麼手段都好,但是終究現在厲靖霆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離他遠遠的。”
原來這就是她過來找自己想要說的話。
唐溪算是明白了,她只是過來警告自己的而已。
“是啊,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你當年做的一切。”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唐溪也不想再隱瞞了:“是你讓我們兩個分開的。”
“怎麼,很不甘心麼?所以現在便回來想要和厲靖霆重新開始麼?”俞向晚眉眼變冷了起來。
唐溪抿著脣不說話。
“無論你怎麼不甘心都好,但是都別忘了,你們已經不可能了,我纔是他的妻子,而你,什麼都不是,要是你再糾纏下去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俞向晚的話還沒說完,唐溪就輕笑了一下,看向她:“厲太太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沒想到唐小姐還挺牙尖嘴利的,我還以爲你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捏的呢,原來你也會反擊。”俞向晚冷笑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霍啓森的?”
原來她始終都沒有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因爲這個女人生性本來就是多疑的,儘管在她的面前,一切東西和人都在告訴她,她肚子裡的孩子與厲靖霆無關,可是她還是不太相信。
所以剛剛便想要從厲思齊的嘴裡試探出什麼了。
所以現在便跟過來洗手間了,想要從她的嘴裡知道了什麼了。
俞向晚指著唐溪在詢問,唐溪將她的手拿開,笑道:“對於厲太太的這個問題,我想我沒有義務回答。”
唐溪收拾好了,準備離開。
俞向晚卻伸手將她扯住了:“唐溪,你什麼都不敢說,是不是因爲你心虛你害怕了?因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霍啓森而是厲靖霆的對不對?你懷了我丈夫的孩子對不對?”
“你放開我!”唐溪覺得自從上一次她知道了厲一驍是劉勳的孩子之後,俞向晚的行爲就很偏激,所以現在她會做出什麼事,真的想不出來。
“你很害怕麼?你很害怕我會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麼?”俞向晚笑道,聲音輕輕的,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很大。
“對,我很害怕你會傷害她,因爲你和你母親已經害的我沒了一個孩子,你還想要讓我連這個孩子都沒了麼?”唐溪小臉憋得通紅。
“那個孩子本來你就不想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別說什麼是我們害的你沒的,你問問自己,就算我媽沒有將你推下去,你自己是不是也會找個時間將他拿掉?”俞向晚的聲音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唐溪的臉色一白,而俞向晚準備的看到了她的變化:“我說的沒錯吧?那個孩子本來你也沒打算留下來,本來你也打算拿掉他的是吧?想想還真是可憐,那個孩子你就不要,而現在這個,你卻這麼的緊張,我還真的替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