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送姐姐回家后,前往學校,但在路上,張秋接到了來自首都的一個電話,卻不是之前百經(jīng)緯聯(lián)系自己的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呀,張秋。”
電話里響起百經(jīng)緯陰冷的聲音,聽得張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當然,我張秋說話算話。”
“那好,明天來首都找我。我查過,你們省的學制是一個月散一次假,所以也只好耽誤你了。我知道你快要參加高考,我會盡快解決,爭取一天搞定,最多不超過兩天,怎么樣?”
“可以等到高考之后嗎?”
幾天里陳虎被調(diào)查,毛同被抓,劉曉龍判刑,魯斌出逃,張秋難得能安心復習一段時間。
“不可以。”百經(jīng)緯直接否決了張秋,提醒道,“不要忘了,你能參加高考,靠的是什么。”
“我懂了,明天我去首都找你,告訴我路線。”
“你坐車到首都西站,我會派人去接你。”
“好。”
“車票已經(jīng)給你買好了,明天上午八點十分,你直接拿身份證去自動取票機取票上車,不要錯過。”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了,張秋無奈地搖著頭,嘆道:“安生日子又斷了。”
要去首都,張秋心里還是蠻激動的,尤其隨著時間一步步接近,張秋更是激動地看不進書,也做不進題去。明天,關于自己神奇的恢復能力就會有一個解釋,如果自己血液特殊,那還真是稀奇了,但張秋總覺得自己特殊的恢復能力與胸前佩戴的白虎有關。無論此刻張秋的猜想怎樣,明天就會得到驗證了。
晚上躺在床上,張秋抱著依偎在自己懷里的江雪說道:“雪兒,明天,我就要去首都了。”
“去首都?”江雪昂起頭,“是去找那個幫你的人嗎?”
“對,我去找他,車票他已經(jīng)替我買好了。”
江雪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我自己去,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可我不放心你。”
“你去了我也不放心你。我自己,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也方便些,我答應你,一定平安回來見你,決不食言。”
“那、好吧。”江雪承認張秋說的有道理,假如真的出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自己很有可能不會幫到張秋,反而會讓他分神。
“放心好了。”張秋抱緊江雪,在額頭上輕輕一吻。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張秋和江雪同時起床洗漱。洗漱后,江雪幫張秋收拾了一個小包,里面裝著礦泉水,衛(wèi)生紙,充電寶還有兩包小餅干。江雪把包塞給張秋,道:“拿好它。”
張秋結果江雪的愛心包裹,騎上電動車帶江雪去學校。在校園門口,張秋與江雪揮手告別,張秋叮囑道:“中午一定要等蕊蕊來了,你再離校。”
“放心吧,我一切都聽你的,你不要為我擔心。”
“走吧。”
“恩。”
江雪幾步一回頭,直到拐進教學樓里。
張秋把電動車留在對面路邊,自己搭最早的一班公交來到北灤縣汽車站,買了T市的車票。
在候車大廳里,張秋又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目光一直在乘客身上探來探去。但在門口位置,有兩名身著制服的巡警正在巡視。拿著紙盒車牌的售票員在大廳里大聲喊叫,張秋跟著一個阿姨上了客車。
第一班客車上人不多,一輛大巴里坐了不到一半人。從北灤縣到T市市區(qū)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張秋就在車上瞇了一會兒,直到售票員大喊,張秋才醒過來,抓緊自己的包下車。
T市汽車站跟火車站相距不過一公里,直接在路邊下車,沿著大馬路一直往南走就能到火車站。兩站之間的一千米距離上,擺滿了各種小攤,以賣水和賣食品的居多,還有穿著打扮都想是少數(shù)民族的人在那擺攤賣一些動物頭骨和鑲嵌寶石的刀劍之類。
張秋看中一柄把手纏著金絨絲線的匕首,匕首筆直,刀身咋陽光照耀下泛著藍光,煞是好看。想到這次去首都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張秋就停下來問道:“這把匕首怎么賣?”
“一百二的蒙古匕首,你要是喜歡,一百塊錢賣你。”
張秋拿起匕首有模有樣的耍了兩下,道:“匕首還不錯,但不值一百,六十吧,怎么樣?”
戴著一頂草帽的攤主掀開衣襟,爽朗地笑道:“小兄弟,六十也太少了點吧。我已經(jīng)給你優(yōu)惠價了,這樣吧,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再給你優(yōu)惠一點,九十五,這個價格我可是真的不賺錢了。”
“算了吧。”張秋笑著搖頭,轉(zhuǎn)頭搖頭,又被老板喊住:“等等,你再加點,就拿走。”
張秋說道:“六十五,不能再多了。”
攤主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愁眉苦臉說道:“我這大熱天的出來擺攤也不容易,好歹讓我賺個辛苦錢,這樣吧,你說六十五,我說七十五,行嗎,行你就拿走。”
“七十!”
“行,就當交個朋友。”攤主咬著牙答應下來,幫張秋把匕首包好,雙手遞過去。張秋接過匕首,塞到自己的包里,從內(nèi)側(cè)小包掏出一張毛爺爺遞給攤主。攤主接過錢,找了幾張零錢給張秋,笑著說道:“以后想買東西,再來我這,給你優(yōu)惠。”
張秋看老板收錢后笑盈盈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把價格壓到七十還是被坑了。不過買賣這東西,買的就是個開心,自己喜歡就好了,只要喜歡,就是買的值。買完匕首,張秋直奔火車站,順著電梯到達二樓,模仿著前一個人的步驟,從自動取票機上取票。拿到票后張秋立刻進站,卻在安檢時被攔了下來。
“你,過來!”
一旁的屋子里跑出來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攔住張秋,這是張秋第一次自己乘火車出門,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愣愣地看著他們朝自己走過來,問道:“你們是說我嗎?”
“對,就是你,過來。”
“干什么?”
“讓你過來就過來,你包里有什么東西?”
“沒什么東西啊。”
“你自己過來看!”
張秋被帶進小屋,一個人指著屏幕上的圖形,張秋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新買的匕首。天吶,自己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要是耽誤去首都,問題可就嚴重了。張秋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出門,這是在路邊買的匕首,當禮物的,是不可以帶上車嗎?”
坐在電腦前的人面無表情說道:“拿出來看看。”
張秋從包里拿出匕首,一層層解開包裹的布,匕首頓時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安檢人員接過匕首,拿在手中反復打量一番,又放回去,道:“管制刀具不可以帶上列車。”
“那……”張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匕首留下,你走吧,記住下次不要再帶管制刀具或者是其他任何違禁物品上列車。”
張秋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剛到手還沒半小時的匕首一眼,匆匆離開,生怕這些人反悔,再將他扣下。
站在月臺上,張秋感受到地面的振動,遠處兩道白色強光射過來,一列車身呈流線型的列車在張秋面前停下,張秋看著眼前這兩比她印象中的火車要科幻的列車,忽然意識到這就是最近新聞中提到的高鐵。
張秋邁步進去,里面果然和普通列車大不相同,舒適的單排座椅,每個位置都有的小桌子和清潔袋,就連列車的乘務員都比普通火車的要好看,個子尤其高挑。
高鐵發(fā)動,緩緩駛離站臺,沒多久速度就提升上來。張秋正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景色,腦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beyond樂隊的一句歌詞。張秋笑了,打開手機,發(fā)了一條字數(shù)雖短,但卻很符合現(xiàn)在意境的說說——孤獨的流浪。
不到一個小時,張秋就到了首都西站,跟隨人流下車,站在出站口,張秋撥通了百經(jīng)緯的電話,盡管他不喜歡聽到那個聲音。
“我到了,在首都西站出站口,你派人接我還是我自己過去?”
“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你等在原地,我讓他們過去找你。”
張秋追問:“我怎么知道誰是你的人?”
“他們?nèi)齻€人,手腕處都有紋身,一柄毒蛇纏繞的利劍。”
“呵呵,這個紋身倒是很獨特。”張秋感覺到一陣寒意。
百經(jīng)緯沒有再多說,張秋也沒有聽百經(jīng)緯的等候在原地,而是走到稍遠處觀察。十分鐘后,果然有三個青壯漢子在出站口附近東張西望,張秋也看倒,他們手腕處那獨特的紋身。
“我在這!”
張秋站出來向他們揮手。
三個青壯漢子走到張秋身前,其中一人說道:“你是張秋?”
“沒錯,我就是張秋,請問你怎么稱呼?”
“你可以叫我K。”
“K?”
“沒錯,這就是我的名字。”
張秋輕輕一笑,沒有在意。百經(jīng)緯的機構本就古怪,出現(xiàn)一些古怪的人也可以理解。
三人將張秋帶出站,上了一臉黑色奔馳商務轎車,這還是張秋第一次坐毫車,光是里面的裝飾就讓張秋大開眼界。但正在張秋享受豪車時,K突然說道:“有人跟蹤,甩開他們!”
“是!”
司機話音剛落,立刻一腳油門踩下,巨大的離心力將張秋牢牢地貼在靠背上。張秋可是清楚地聽到K說有人跟蹤,扭頭從后窗看去,果然有一輛黑色轎車緊緊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