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為你撐腰
沒人會幫他,以前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
眼前都是對他有所不滿的男修,他最擅長的嘴皮子功夫也用不上了。
“要我怎么做你們才肯放過我,向你們道歉?”云鏡問。
他不甘心,不想向這些人低頭,但是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這里是執(zhí)法堂,當(dāng)然要秉公辦事,當(dāng)然不能因為你道個歉就放過你。你想得倒是夠美的。”徐風(fēng)譏諷道。
“真相分明不是如此,你們挑釁在先,又傷人在后,你們的所作所為,若是傳到紫霄宗的幾位峰主和掌門耳朵里,不知他們會怎么處置你們!若是不想哪一日真相暴露,被掌門和各位峰主處罰,就放了我。”云鏡道。
如果徐風(fēng)這一伙人只給他一條路,要將他關(guān)進牢里,那他只能鋌而走險逃出去試試!總歸比束手就擒被關(guān)一輩子好。
他們青元門的分神期老祖都逃脫不了的紫霄宗地牢,他可沒信心能夠逃脫。一旦進去,只怕是真的出不來了。
“笑話!且不說我們紫霄宗的掌門和各位峰主向來護短,絕對不會幫著你一個外人,在這執(zhí)法堂里,眼下是執(zhí)法堂的各位師兄說了算,掌門和峰主們說了不算,你的下場如何全看執(zhí)法堂各位師兄的意思!”徐風(fēng)狐假虎威,這里全是他打點過的人,今日他在這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會傳出去,大可不必擔(dān)心。
云鏡沒去搭理徐風(fēng)說了什么,趁機想要奪門而出,誰知他才剛靠近門,門就關(guān)上了,任由他怎么攻擊這道門,門都絲毫不動。
“我們太初峰的執(zhí)法堂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多厲害的犯人進來了,都別想逃出去。”
“我早說了,在這里,現(xiàn)在就是我們說了算!你還想逃?做夢!”
云鏡衣袖底下的拳頭越握越緊,打還是不打?如果他的下場只有被關(guān)進地牢里的話,還不如在這里打一架,把傷害紫霄宗弟子的罪名坐實。
“執(zhí)法堂何時由你們幾個鼠輩說了算了?”原本緊閉的執(zhí)法堂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外頭走進來一道清雋頎長的身影,來人一身青色衣袍,逆著光乍一眼看不清臉的模樣。
“你是何人?”徐風(fēng)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我乃太初峰大長老的小弟子,你最好不要多管我的閑事!”
“大長老的弟子?”來人嗤笑了一聲,十分不屑,“我乃太初峰峰主元倧真人的親傳大弟子凌虛!”
隨著他踏入執(zhí)法堂中,原本因為逆光而模糊不清的臉變得清晰了起來,可不就是太初峰的首席弟子凌虛真人嗎!
“我可還配管管你的閑事?”凌虛冷聲道。
“凌虛師兄,你聽我們解釋!是這個青元門的弟子打傷了我的二師兄,執(zhí)法堂才會審問他。我是太初峰的弟子,是你的師弟,你可要相信我說的,不要被這個青元門的給迷惑了啊!”徐風(fēng)嚇得趕緊向凌虛求饒,順便給云鏡潑了一盆臟水。
云鏡此刻還是有些懵的,太初峰的首席弟子為何會突然幫他,他與凌虛今日還是第一次見,無緣無故的。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凌虛真人的身后冒出了另一道身影。
“凌虛真人,事實如何還有待查證,無論如何,這樣關(guān)起來審問,逼人認罪的手段絕對不能容許。”茯苓對凌虛道。
云鏡心口揪了一下,他明明都已經(jīng)和茯苓決裂了,她怎么會來?
凌虛真人應(yīng)該就是她找來的吧,為了來執(zhí)法堂救他?
但是他也不能把茯苓想得太好,大概也只是和把他留下來治傷差不多的理由,她怎么可能對他有什么真情義呢。
“那茯苓你覺得事實是怎么回事?我比較信你說的。”凌虛真人與茯苓是老熟人了,交情算得上深厚,他愿意為茯苓撐腰。
“我來說嗎?”茯苓有些意外。
云鏡也很意外,茯苓其實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一日她趕來后看到小晉受傷,就帶上小晉直接離開了,對受了傷的他一眼都沒多看。
反正茯苓也不會替他說什么好話,不是直接推辭說自己不知道,就是說些讓執(zhí)法堂好好調(diào)查之類的場面話。
指望她維護自己?那他就太瞧得起自己了。
在茯苓眼里,他這種倒貼的,估計連小晉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
云鏡低著頭,自嘲地笑了笑。
這種事他早就習(xí)慣了,就算他把自己偽裝得再像個出身良好的人,也改變不了他曾經(jīng)有過一段怎樣卑躬屈膝的過去。
“云鏡受傷了,徐風(fēng)的二師兄也傷的不輕,光看兩人的傷情根本看不出來是誰動手在先。”茯苓想了想后,開始講了。
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正如云鏡所料,誰也不幫,很公正。
茯苓作為紫霄宗的弟子,沒有直接護著徐風(fēng)他們,幫他們對付他這個青元門的外人,他都該謝天謝地了。
“但是想想他們二人動手的地點,就能想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太初峰西邊的小樹林,是我們凌煙峰的人才會路過的地方,徐風(fēng)和他的師兄好端端地為什么要去那里?”
“昨天徐風(fēng)在藏書閣當(dāng)眾刁難云鏡,但是云鏡行端坐正,贏得了大部分修士的支持,因此下了徐風(fēng)的臉面。徐風(fēng)懷恨在心,所以找上了自己的師兄,去樹林里埋伏了云鏡!”茯苓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指出了徐風(fēng)才是加害方。
“你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jù),就敢這么說!”被說中的徐風(fēng)立即怒不可遏,跳起來指著茯苓罵道:“你隨意污蔑我,別以為亂說話不用負責(zé)任,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誰不會放過誰?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你算賬的!”茯苓哪里會怕一個徐風(fēng)。
云鏡愣在了原地,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茯苓怎么敢把話說得那么篤定,明明她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還懷疑他會去盜合歡琴,處處防備著他,此時卻這么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受害者,幫著他罵徐風(fēng)?
她幫他有什么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