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孩子長成了少女
“可是大師兄,師徒就是師徒,不能因為隱月真人是正道魁首,就要在徒弟面前也端著架子,對徒弟不甚上心?!避蜍哂X得林清越這個想法不對,隱月真人對于外人來說可以高高在上,但是對他的弟子沒必要也顯得那么遙不可及吧。
“茯苓你是凡間出身,若說尋常百姓的父子,和帝皇之家的父子,這兩者的不同之處,你應(yīng)該更好理解一些吧?”林清越耐心地解釋道。
“不同之處……帝皇家那么多妃子和子嗣,自然與尋常人家不一樣的?!?
“不只是如此?!绷智逶绞疽廛蜍呃^續(xù)說。
“帝皇不能絕嗣,多生幾個比較保險……”茯苓道。
“便是如此,地位高的人,自然也有他們的艱難之處?!绷智逶降?。
“可是隱月真人又沒有皇位一定要讓親傳弟子來繼承……妙音峰峰主之位,難道是放任一群親傳弟子自生自滅,最后留下來的弟子里最強的那個來繼位?”茯苓反問。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林清越依然很有耐心地向茯苓解釋:“每一位親傳弟子對于隱月真人來說自然都是很重要的,他希望自己的每一位弟子都平安。可即便他是化神期大能,也并非無所不能,他也不是不想保護每一位弟子,而是做不到?!?
“茯苓,你想想你若是隱月真人,你又是否能做得比隱月真人更周到呢?”
茯苓聽到這里,就垂下了腦袋,有些挫敗,“我也肯定是做不到的。我只是隱月真人沒做錯,只是我偏心心兒和敏敏她們,才會不滿隱月真人的做法。”
那感覺和看見別人家的爹娘對自家的孩子不上心一樣,莫名來氣。
“茯苓你現(xiàn)在只要專注于群青大會就好了。她們二人也沒有給你寄求救的紙鶴,你就是想去找她們,也是無處可找的。更何況每個人的修行,都要看個人。你能幫得了她們一次兩次,也不能幫她們一輩子。你也該信她們,她們自己也能脫險?!?
林清越如清風(fēng)般溫潤的聲音繚繞在耳邊,茯苓就是想板著一張臉都板不住,大師兄要是收徒的話,他的弟子該有多幸福。不過給大師兄當(dāng)師妹也已經(jīng)夠幸福的了。
“大師兄,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繼續(xù)參加群青大會?!避蜍吆土智逶揭黄痫w回了凌煙峰,到了凌煙峰后,她便要同林清越分開走了。
“你這三日淘汰了那么多參加群青大會的修士,你自己有沒有受什么重傷?”林清越喊住她,多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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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一直在閣樓里看著茯苓的每一場戰(zhàn)斗,但是萬一有什么他漏過的細(xì)節(jié)呢。不過也就重傷需要擔(dān)心,輕傷對于茯苓來說根本不算傷,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沒有,丙區(qū)的對手都不怎么強,還沒怎么打就贏了?!避蜍叩馈?
聽著茯苓說得這么輕描淡寫,而且那表情分明是真的認(rèn)定了只是丙區(qū)的修士們恰好都實力不濟才讓她占了個便宜,林清越覺得有些好笑。
“大師兄笑什么?就真的沒遇到啊?我們丙區(qū)的修士里,甚至連一個三清寺的大師都沒有?!避蜍哌€想著自己能不能遇到三清寺的熟人,問一問寂止以及在三清寺的二師兄怎么了,結(jié)果丙區(qū)里一個三清寺的都沒看見。
“三清寺的參加者本來就沒幾個,你遇不到也正常。等明日擂臺賽,你應(yīng)該就能看見了,不過大多都會在觀眾席?!绷智逶叫Φ?。
三清寺的大師們向來佛系,哪一年不是圍觀為主,參觀為輔。也就六年前茯苓參加的那一屆,玄滿法師的弟子奪了一次魁首,三年前三清寺的大師們又開始渾水摸魚,根本不認(rèn)真打。
“不知道戒頑大師今年來沒來,與他許久沒見了,不知他修為又精進了多少?!毕肫鹑逅碌拇髱焸?,茯苓的心情又好了起來,面上有了笑容。
“那就趕緊去休息吧,明日見三清寺的大師們才能更有精神。”林清越確認(rèn)了茯苓沒事后,就催她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妙音峰比武場,已經(jīng)有不少修士跳上了擂臺等著自己的對手到來。
茯苓走到比武場邊上的靈碑前,這是由靈氣凝聚而成的石碑,上頭浮現(xiàn)著每一場擂臺賽的名單。
她今日的對手是歸元門的花月錦,稱得上是冤家路窄。
“這應(yīng)該算茯苓倒霉還是花月錦倒霉?”
“那肯定是茯苓倒霉啊,筑基后期本來應(yīng)該走到前二十,但是遇到金丹修士,那就只能被淘汰了。”
“可是茯苓在第一輪比試?yán)?,拿的絲帶比花月錦還多啊?!?
觀眾席上的修士們已經(jīng)開始為茯苓和花月錦兩人操心起來了。
花月錦正坐在歸元門弟子們給她布置的納涼花架下,她其實到的好早,但是她不能比茯苓更早出現(xiàn)在擂臺上,以她的身份需得姍姍來遲才行。
而茯苓,也不急著去擂臺。比起第二場就要和花月錦打這件事,她現(xiàn)在更關(guān)注的事三清寺大師們的下落。
她仔細(xì)找了一圈之后,總算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見了坐得整整齊齊安安靜靜的三清寺佛修們,其中坐在最前面的儼然就是熟悉的戒頑。
“戒頑大師!”茯苓御劍“咻”地一下就飛到了戒頑的面前,開開心心地喊道。
“這位施主,你是?”戒頑撓了撓自己的光頭,一臉苦惱之色。
他的模樣比起六年前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可一開口就又暴露了本性,添了幾分稚氣。
“我是茯苓啊?!?
戒頑比了比茯苓的個子,才恍然,“茯苓小施主長這么大了啊。明明才過了六年而已?!?
“戒頑大師也變了一些呀。”茯苓道。
雖然才六年,可是這六年對于他們這些年輕之輩來說,那是發(fā)生多少變化都不足為奇。
她是從孩子長成了少女,而戒頑則是從少年長成了青年。不過因為兩人往后的壽命都還很長,所以對此倒也沒有太過感慨。
“戒頑大師,寂止他這幾年過得好嗎?”茯苓還記著寂止說的十年里有一劫的事,便先問了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