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豆嫌棄的用小巴掌捂著他的嘴往外推開,慕容跋伸手握住她的小肉手,將她的肉窩窩放在嘴邊親了親,“蔻兒!”他低沉著聲音故作嚴(yán)厲的抻長了語調(diào)。
“哼!”仙豆恃寵而驕的撅著嘴將小臉撇到了另一邊,“跋叔叔又騙人!!蔻兒才不上當(dāng)呢!蔻兒不要被吃嘴嘴!”
慕容跋失笑,這小東西怎么就這么精,只上過一次當(dāng)就再不受騙了,這可人兒的小模樣叫他怎么忍得住??!他附身在她的嬰兒肥上重重的啾了一口,然后抱起她的小身體,將她放到了床榻里側(cè),幫她蓋好被子,拍著她的小肚子輕聲的哄到,“好好好,咱們不吃嘴嘴,蔻兒要好好睡覺,早些將病養(yǎng)好才能吃更多的好東西?!?
仙豆因這幾日天氣驟變而患上了咳癥,所以方才慕容跋要看她嘴巴真的只是為了確認(rèn)她有將枇杷水給全部喝進去了。至于方才親小嘴的動作……咳嗯!不過是見她玉雪可愛沒忍住占了她點兒小便宜而已。
兩人又開啟了純睡眠模式,慕容跋看著仙豆沉睡的小臉,心中泛起一片暖暖的柔軟與滿足,對于曾經(jīng)愛而不得的自己來說,就這樣守著她其實就很好,他抬手為她整了整被子,然后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靜靜的看著她,直到睡意來襲。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慕容跋守在仙豆身邊,看她慢慢長大,雖對她偶有親密之舉,但因顧忌她年歲尚幼,始終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這樣的隱忍雖然讓他的龍體飽受折磨,但此生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她,卻也讓他對這種甜蜜的折磨甘之如殆。
只是這樣的隱忍卻在仙豆十一歲那年破功了。
起因是仙豆的兩只旺仔小饅頭開始發(fā)育了,在慕容跋無意碰到它們的時候,仙豆的反應(yīng)不再是好奇的木然,而是帶上了幾分女子輕顫,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慕容跋像一只發(fā)現(xiàn)了花蜜的蜜蜂一樣瘋狂。無事時就喜歡將手伸進她的輕衫中去感受她的變化,情況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中失去了控制。
這一夜,慕容跋似往常一般歇在了纖竹殿。
眾仆役退下之后,他將身量已經(jīng)初具纖纖少女之姿的仙豆攏在了懷里,“蔻兒今天都做了什么?”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大掌依然握上她圓潤纖細(xì)的肩頭,上下滑動的動作已經(jīng)暴露了他隱藏在心中褻意。
仙豆對于兩人的親密之舉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順著他手掌的力道將自己的頭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低垂著眼簾撫弄這自己手中的荷包說道,“嬤嬤教我繡荷包來著。”
慕容跋視線順著她的動作朝她手中的荷包看去,“這個是蔻兒繡的?”他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荷包,細(xì)細(xì)的端詳著。
“嗯?!毕啥箍粗凰e高的荷包點了點頭。
“這繡的是什么?怎么這兩棵樹是長在一起的?”仙豆荷包上繡著的是兩顆根部臨近,但樹干卻呈螺旋狀纏繞在一起,樹冠部分又呈現(xiàn)出一種繁榮傘狀的綠葉樹,慕容跋還是首次看到這樣的繡樣,不由稀奇的問道。
“這個叫做連理枝,也叫相思樹?!毕啥股焓謸嵩诹撕砂睦C面上,悠悠的說道。
“相思樹?!”慕容跋倒是品出了其間的幾分意味,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期待。“你這荷包是繡給誰的?”
“誰說我要送人啦!”仙豆小臉一紅,伸手就要去搶被慕容跋輕輕捏在手中的荷包。
慕容跋仗著身高體壯,將荷包高高的舉起,被他一手禁錮在懷中的仙豆無論怎么伸胳膊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后索性小嘴一撅,一臉‘我不開心’的背過了身去。
慕容跋看著她這小女孩鬧別扭的樣子,眼中充滿了愛憐,他將荷包遞到了她的眼前,從背后貼上她,用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說道,“朕的小蔻兒也到了會相思的年紀(jì)了,嗯?!你這個荷包真的不是送給朕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還帶著幾分成熟男人特有的醇厚優(yōu)雅,聽起來性感極了,撩得人心里癢癢的,小女生絕對抗不住這樣的大叔魅力,但素來喜歡挑戰(zhàn)的仙豆卻被挑起了戰(zhàn)性,她趁他不備,伸手輕巧的將荷包搶到了手中,對著他晃了晃,側(cè)仰著小臉兒說道,“現(xiàn)在我要先保密,等我繡完了再告訴你!”
“嗯?!為什么現(xiàn)在不能說?!”慕容跋聲音低沉了幾分,半是逗弄半是試探的問道,莫非這個荷包真的不是送給他的?!一想到自己守了多年的小人兒在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被別家的貓咪給偷了腥,慕容跋心中就涌現(xiàn)出一個恨不得將那只莫須有的貓給拉出來碎尸萬段的沖動。
“哎呀!現(xiàn)在說到時候人家還怎么給你驚喜嘛!”仙豆說完,立馬捂嘴做出一副一時不小心說漏了嘴懊惱又驚訝的小樣子,旋即在看到慕容跋高高翹起的嘴角時,伸出小手捂在了他的耳朵,撒嬌耍賴的跟他歪纏,“你方才沒聽見!!什么都沒聽見??!”
探查到了自家小丫頭的一片心意,慕容跋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的甜,這會兒自然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握著她的小手將它們合攏于自己的掌心,用額頭抵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好好好,朕方才什么都沒聽見!”
“哼!騙紙,你明明就有聽到!”仙豆泄氣的將蔫蔫的小身子面相了床板。
雖然陪伴她多年,但慕容跋對于她這種小女生的反復(fù)無常還是無力招架,他褪去鞋子,上床將她攏在自己懷里,揉著她的嬰兒肥逗她,“哎呀呀,我們的小蔻兒又生氣了,朕要怎么才能把她哄開心呢?!”
仙豆瞪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
慕容跋摸了摸鼻子,將她寶啊貝啊的圈在懷中晃著,“朕的小寶貝兒啊,你告訴朕,你怎么就這么愛生氣呢?!”偏偏他連她生氣的樣子都愛得不行?!懊矗H一個就不生氣了哦!”他嘟著嘴在她的臉頰上啵了一個,見她不理自己,就繼續(xù)啵,一直啵到將她的整張小臉兒都沾滿了自己的口水印為止。
最后親著親著,這哄寵就變了味道,他的兩片唇揪住她的小嘴輕柔慢捻的廝磨,“蔻兒,不生朕的氣了好不好,嗯?!”他的氣息已經(jīng)帶上幾許動情的顫抖,聲音也比之前的清亮黯啞許多。
“我不要!你又占我便宜,大壞蛋!”仙豆小小聲的抗議著,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與其說是抗議,還不如說是撒嬌。
慕容跋啞聲低笑了一下,嘴唇蠕動吮了一下她的唇,然后伸手撩開她搭在她臉頰上的發(fā)絲,愛意滿滿的看著她,用大拇指細(xì)細(xì)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的說道,“蔻兒,我愛你!”
看著他情義盈盈的眼眸,仙豆有一瞬間的感動,她伸出兩只小手,扒上他的面頰,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而稚嫩的說道,“大壞蛋,我也愛你!”
看著她的閃動著醉人光澤的眼神,慕容跋有一種她真的懂得自己的愛的感覺,前世今生,為了她的這句話,他值了!慕容跋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輕顫的心弦,手掌捧上她的小臉,附身輕輕的將她的小嘴納入了口中。
這一夜,便是仙豆的成人之夜。
時光匆匆流過,很快,仙豆便到了要參加選秀的年紀(jì),在過去的這些年中,周皇后曾使勁各種手段想要加害于她,卻每每都被慕容跋給攔下了,直到慕容禛成家立業(yè)出宮建府之后,慕容跋才放開了手腳,將周皇后這顆毒瘤用宮廷秘藥給徹底的拔出了。
對于周皇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慕容跋都給予了諸多的隱忍,這倒不是他對她多有感情,就算是有,也被她前世的那一杯毒酒給徹底澆滅了。
之所以沒有立時將周皇后給除去,乃是因為他此時對前朝的掌控還沒有前一世那么的深,后宮亂了會很麻煩,再則,他也須得顧忌四兒子的成長,若在他還住在宮中時就動手,難保他不會收到一些不好的風(fēng)聲,慕容跋還不想讓這個內(nèi)心其實有些憨厚的四子陷入父皇賜死母后的這種心境。
周皇后的驟然離世讓慕容跋的后宮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各家妃子瞄準(zhǔn)了皇后正統(tǒng)之位紛紛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shù),慕容跋趁此時機,將后宮肅然一清,為他的小蔻兒的入宮趟平了道路,選秀之后,他便以皇貴妃儀仗將她從沐家正式的抬進了皇宮。
這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販夫走卒,全都擺脫了霧里看花的境地,看透了他們的萬歲爺對沐家三小姐的真正心思,傾世小皇妃的傳說開始逐漸在民間流傳起來。
當(dāng)然,對此頗有幾分微詞的言官也不在少數(shù),但慕容跋絲毫沒有理會這些人的閑言碎語,直接將這些手都伸到他后宮來的無聊言官發(fā)配到了苦寒之地,讓他們好好復(fù)習(xí)一遍,什么叫做替龍之耳,聽民之聲去了。
而慕容跋之所以不直接封仙豆為皇后,乃是因為作為皇后,不但要統(tǒng)轄后宮諸多事物,還要時刻提起精神,面對宮中女人的集中火力,慕容跋并不想要自己呵護在手心里的小蔻兒過上這種鎮(zhèn)日勾心斗角心力交瘁的生活,做了兩輩子的皇帝,他更明白盛極易衰的道理,所以,他才故意給他的小愛人留下了這么一個不圓滿。
至于皇后之位,他又怎么能容忍其他的女人坐在他的小寶貝兒的頭上去呢。索性就以對周皇后無法忘懷之名給懸空處理了。
從此,皇上和皇貴妃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慕容跋為了仙豆又開啟了一代癡情帝王的傳說,直到此時,沐念馨終于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想錯了,她以為替代了庶妹的位置,就可以奪取到她曾經(jīng)一切的尊榮,卻未料,就算換了男人,她也依舊能夠得到屬于她的尊榮,時也命也,沐念馨說不清楚,也許從一開始她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而沾沾自喜以游戲的心態(tài)面對生活的時候,她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慕容跋百年之后,將皇位傳給了慕容禛,他唯一的囑托就是讓他好好的照顧純元皇貴妃,待她百年之后,將她與自己合葬在一處。
慕容禛答應(yīng)了,他對這位太皇貴妃的心情是十分復(fù)雜的,說厭惡吧,又帶著些許兩小無猜的發(fā)小之情,說喜歡吧,她又偏偏是他父皇的女人,他必須身為人子必須要對她尊敬有加,再加上周皇后在其中起到的一些作用,他對這位太皇貴妃還真是愛不起來也恨不下心。
就在他還沒想明白自己要如何安置這位太皇貴妃的時候,她依然在先皇駕崩的第二天香消玉殞了。
慕容禛趕到纖竹殿,看著她平躺在床上只是仿佛睡著了的嬌麗容顏,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扯了一下一般。
當(dāng)夜,他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又重新回到那一年的萬壽宴,他看到了太皇貴妃小小的樣子,她仰頭望著自己,那樣的純粹稚然,后來,她被人慢慢的抱離自己,就在他想要伸手去留住她的時候,畫面一變,糖葫蘆郊野馬車等等的場景在他眼前一一掠過,他潛意識里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夢境,但是那畫面中的場景實在太過真實,每一幕都仿佛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一般,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畫面中的那個他的每一縷情緒變化,讓他不自覺的相信,這就是他經(jīng)歷的生活。
畫面進展到了洞房花燭之日,慕容禛看著床上坐著的蓋著紅蓋頭的女子,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他,那個就是純元太皇貴妃,他心愛的女人,但是心里卻總是覺得仿佛又哪里不對,而當(dāng)她的嬌顏隨著蓋頭挑起而慢慢在他眼中展露的時候,他忘記了所有的不對,只有自己終于等到了這個女人的欣喜與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與她有幸福有挫折,但只要她在身邊,他就是幸福滿足的,幾個月后,她給他填了第一個兒子,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然后,他同樣從父皇手中繼承了皇位,開始長達十五年的平亂生涯。
最后的一幕畫面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關(guān)外的軍帳中,回憶她眼淚汪汪的在城門口為他送行的樣子,他知道她在等他回去,于是,他下達了此生的最后一個命令,搬駕回宮,可終究,他沒能在臨死前再最后看她一眼,在最后閉上眼睛時候,他許愿,若有來生,他愿后她而去,不再讓她體會這痛失所愛的痛苦。
在眼前的所有畫面全部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慕容禛從睡夢中驚坐了起來,他喘著粗氣,感受著那還殘留在他心中的那一絲先于所愛離開的悲涼。
“萬歲爺?!”王小六的聲音從床帳外床來,慕容禛定了定神,撩開皇帳下了床,“給朕更衣,朕要出去。”
乾清宮中一陣忙亂之后,慕容禛踏著夜色,來到了纖竹殿,他屏退了眾人,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太皇貴妃沉睡的房間。
經(jīng)過一重重的白色簾幔,慕容禛的腳步越來越快,終于,在他猛然掀起最后的一層紗簾的時候,她安靜的容顏終于映入了他的眼簾。
看著她沉睡的樣子,慕容禛眼眶一濕,他顫抖著手撫上了夢中撫摸過無數(shù)次的容顏,心被無邊的蒼涼與悲慟占滿,一滴熱淚從他的眼眶中掉落,隱沒在了她華麗的貴妃禮服之中。
“蔻兒!我的蔻兒!”慕容禛悲滄而徒勞的喚著心愛人兒的名字,似夢中無數(shù)次喚她起床一樣,但這一次,他卻始終沒能讓‘睡夢’中的人兒睜開眼睛。
慕容禛的愿望終究還是應(yīng)驗了,但留給他的依舊是無盡的遺憾。
從纖竹殿出來之后,他命人造了一口寒玉棺,將太皇貴妃的遺體裝了進去,并重新擴建了慕容跋的皇陵,在他沉睡的愛人的身側(cè),給自己留出了一個位置。于是,兩世過去,大齊的兩帶帝王依舊和同一個女子睡在了一起。
于是,當(dāng)這片皇陵因著山體塌方的關(guān)系而重新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時候,這個女人到底是哪位皇帝的女人,引起了后世考古學(xué)術(shù)界的熱烈爭論。
而引起這一切爭論的仙豆此時已然回到了系統(tǒng)空間。
“姚凌耀,提交任務(wù)。”先后送走了兩代帝王,仙豆心中也不是沒有感慨,不過她對他們的感情更驅(qū)盡于帶點兒曖昧色彩又類似于家人的那種知己之情,所以回憶起他們曾經(jīng)的過往,會有一種美的溫馨的享受。
姚凌耀提交了任務(wù)之后,仙豆此兩生所經(jīng)歷的畫面不斷在屏幕中閃過,而背景音樂則響起了韻味十足的“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聽著這首音樂,看著屏幕上的兩個男人對自己的一片癡情,仙豆的眼睛也有些濕熱了,幸福與感激的情緒在她心中流淌而過。
是了,時光匆匆,在人生之中有許多我們留不住的人事物,但無論怎樣,愛過經(jīng)歷過才不會給自己留有遺憾,失去固然讓人心痛,但這不也正應(yīng)證得到了時的美好與幸福。人生若此,也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