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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你的故事

展小憐坐著沒動,腦子逐漸清醒,看著燕回出去的身影沒有吭聲,等關(guān)門聲響起,展小憐從牀上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在燕回剛剛找槍的櫃子裡從上到下翻了一遍,結(jié)果除了幾隻空彈殼,什麼都沒找到,展小憐不死心,按照燕回那樣怕死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只留一把還是房子抽屜裡的武器,肯定還有其他的能讓他順手拿到隨時防身的武器。

燕回這個人比一般人更怕死,他別的方面不在意,但是這方面確實在意,那些招搖的車隊裡的保鏢,不單單是用來招搖的,更多的是用來保護他本人,展小憐就不相信這麼大一房間只有那一個玩意。可是,展小憐在各個櫃子裡抽屜裡都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展小憐嘆口氣往牀上爬,然後躲到窗戶後面拉開窗簾往外偷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外面各種紅紅綠綠的燈閃閃爍爍的,上空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呼嘯,發(fā)出巨大的風聲,展小憐剛拉開一點窗簾,一束燈光突然照了過來,她被嚇的急忙放下手,心裡琢磨著外面那麼多警車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第一個想到的是就是燕回犯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警方不得深夜抓人,第二個就是她二哥帶了天兵來救她了。她在這兩個問題之間思索著哪一個可能性更大,燕回犯事被抓的可能性肯定有,因爲燕回這人素來都是毫無顧忌的,但是他被抓就說明沒人保,從蔣老頭和蔣笙對他的縱容來看,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管,如果說蔣老頭突然死了管不了,那蔣笙短期內(nèi)不可能出岔子……展小憐猛的從牀上坐起來,剛剛沒聽清,現(xiàn)在回想起來,燕回剛醒那會嘴裡喊的確實是“蔣笙”,這也就是說外面的那些人其實是蔣笙帶過來的。

展小憐開始穿衣服,這些肯定是蔣笙帶過來的,蔣笙不會無緣無故帶一幫子警車在深更半夜找燕回喝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奉命來把她帶回去,蔣笙來這裡真正的原因,是因爲龍谷北上,和蔣老頭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以蔣老頭站到了龍谷的那一邊。

展小憐穿著拖鞋跑到門邊,伸手拉開門,門外站著十幾個人,聽到門聲紛紛扭頭看過來,其中一人立刻上前一步跟展小憐說了句:“展小姐,爺關(guān)照過,您只能待在這個房間。”

展小憐什麼話沒說,伸手關(guān)門。

她在房間裡四處打量,然後尋找著有可能隱藏這些武器的地方,花盆,桌子下,都找過了,什麼都沒找到。

蔣笙坐在外面衆(zhòng)多警車裡其中一輛,一直沒下車,一手撐著額頭,跟外面彎腰站在車外的人第五次提醒,“絕對不能開槍傷人,特別是燕回,哪怕他用槍指著我的腦袋,也絕對不能開槍。今晚不能出人命。”

車外負責今晚行動的人猶豫了一下,“那阻擊手……?”

蔣笙想了下,“先安排,沒有命令絕對不許開槍。”

負責人點頭:“我明白,蔣市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龍谷的車在衆(zhòng)多車流裡最不明顯,他同樣坐在車裡沒有下車,只是沉默的看著車玻璃外遠處那幢只有星星點點亮光的別墅。

急促的腳步在樓梯間響起,雷震從底樓往上衝,半路的時候迎到了正從樓上下來的燕回:“爺,外面都是人和車,我們被包圍了!”

燕回擡腳就要往下衝,咬牙:“蔣笙!”

雷震急忙擋在他面前:“爺!”

燕回擡手,直接用槍托砸在雷震的頭上:“雷震,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雷震額頭被燕回砸的流出血,他顧不得擦額頭的血,再次擋在燕回面前,“爺,您老人家不能出去!”

燕爺現(xiàn)在出去幹什麼?雷震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打算弄死蔣笙的,可是人家那麼多人那麼多傢伙對準這裡,出去不就是跟送死似的?再者,雷震真心覺得一直關(guān)著展小憐也不是那麼回事,不就是來把展小姐給弄出去的?他們直接送出去不就行了?

燕回擡槍抵在雷震的腦門上:“想死爺成全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擋爺?shù)穆罚浚 ?

雷震咬著牙站著沒動,“爺,您三思,您這會出去了,不說別的,少了你壓陣的,人家闖進來搶人那就是容易多了,您說這一出去,展小姐丟了,您再被人傷了,展小姐會哭還是會笑?”

燕回聽了,什麼話沒說,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直接闖進三樓臥室,展小憐正坐在牀沿上晃著腿,一臉的心思,看到燕回愣了下,直接從牀上跳下來,站在原地。

燕回徑直走到她面前,胳膊繞到她身後,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強行擡起她的頭問:“想出去?是不是覺得靠山來了?”

展小憐冷著臉沒搭話,燕回冷笑,鬆開手,直接抓住她的胳膊走出門,展小憐本來以爲他是打算把她送出去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電梯到了一樓沒停,展小憐伸手去要去按一樓,嘴裡嚷了一句:“喂?!你要帶我去哪?”

燕回冷笑:“你的房子你不知道?這別墅可是有地下室的。”

展小憐伸手打了燕回一個耳光:“燕回!”

燕回慢吞吞的看向他,嗤笑:“多打幾下,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展小憐被氣的直哆嗦的手頓住,“什麼意思?”

燕回往前一步,直接把展小憐逼到了角落,捏著她的下巴就直接堵住她的嘴,狠命在她嘴上一頓啃咬,電梯門開開合合沒有關(guān)係,燕回擡頭,舔了舔脣,邪笑著說了句:“你想走可以,踩著爺?shù)膶企w出去。”

展小憐猛的睜大眼睛:“哎?”

燕回說完,一把拉著展小憐出了電梯。

地下室大多放了倉儲雜物,光線也十分昏暗,踉蹌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裡十分清晰,燕回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大步往裡走,地下室的佈局和樓上幾層一樣,只不過放的東西不一樣,燕回走到一扇門門前,伸手在門口的指紋上按了一下,門自動打開,他伸手一推,展小憐直接被他推了進去,門再次被關(guān)上,展小憐轉(zhuǎn)身:“燕回!”

兩人一門之隔,燕回站在門外,透過門中間的玻璃面看著展小憐邪笑:“想開這個門可以,記得讓人砍下爺?shù)氖种浮!彼斐鲎笫质持富瘟嘶危斑@個就是鑰匙。”

展小憐往前一步伸手砸門:“燕回!”

燕回往後一步,擡手對著那電子鎖就是一槍,電子鎖被破壞,他搖頭:“嘖嘖嘖,爺真是不小心,真的是。”

展小憐氣的拼命砸門:“燕回!你這個瘋子!你開門!”

燕迴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對著門擺了擺手:“拜拜。”

展小憐在門裡面拼命踹門,門被踹的咚咚響,卻撼動不了那扇巨大且厚重的鐵門。

一番費盡力氣的折騰後,展小憐放棄了,她累的氣喘吁吁,伸手抓了把頭髮,蹲下身體的同時發(fā)出一聲尖叫。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站起來,伸手摸索做牆面,總算摸到一個按鈕,她試著按了一下,這個房間的燈亮了,室內(nèi)瞬間明亮日如白日,她有點愣愣的,開始打量這間隱藏在倉儲室中間的臥室。

臥室的裝飾有種西洋式的古典,整體色調(diào)偏暗黃色,古老的壁爐,落滿灰塵的金色燭臺,壁爐上那副極具異域風情的油畫美人圖,泛黃的羅馬柱,桌腿少了花紋的傢俱椅……這種即便放在現(xiàn)代平常人家?guī)缀跻部床坏降难b修極具年代特色,展小憐的印象中,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南塘鎮(zhèn)鎮(zhèn)頭敗落地主的家裡見過類似的,後來老地主死了,那房子也被後人推翻重蓋了新式的,而這個臥室內(nèi)的裝修就是那樣的格調(diào)。

室內(nèi)傢俱和窗簾的花紋以及色彩因爲年代的關(guān)係失去了原有的色澤,卻因這樣的陳舊讓這房間更添了份神秘而又古樸的味道,看到這個房間,展小憐敢說,其實這幢古老的別墅在燕回接手以前,所有的裝修都是這樣的風格,只不過被燕回徹底摧殘而失去了原有的特色,看到這個房間,展小憐突然就明白了當初蔣老頭來到這個別墅時感慨的說的那句話,他說這些東西哪有以前的好看,現(xiàn)在看看,確實如此,再時尚的東西,都比不上歷史賦予的時代內(nèi)涵。

頭頂上的吊燈極爲別緻,帶著荷花邊紋的燈架圍著燈柱往外擴散,繁複卻精緻,整個臥室的光線均是來自這個吊燈,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油畫,畫的左下角同樣簽名:鏡子,昭示著這裡可能曾經(jīng)住了一位擅於繪畫的主人。

這個看起來是個古老密室的地方展小憐自然是沒有辦法睡的,房間裡有一股久關(guān)未開的黴味,傢俱落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常年無人居住和打掃,地毯重重踩一下,會飛起無數(shù)的灰塵,這裡的一切都提醒著展小憐,這是個被人遺忘和封存的角落。

展小憐站在原地,然後輕輕擡了下腳,跟著又重新放下腳,她重複的證明這裡確實是個沒人住的地方。

就一個房間,沒有廚房,臥室連著客廳,但是有衛(wèi)生間,展小憐擡腳朝著衛(wèi)生間走過去,衛(wèi)生間雖然有灰塵,但是很乾淨,展小憐退回來,擡眼看到牀頭櫃的書桌上放了一本打開的筆記本,一隻筆滾在筆筒的位置,要不是因爲上面的灰塵,展小憐還以爲這裡其實一直都是有人住的。

擡腳走過去,展小憐小心的拭擦了一下椅子面上的灰塵,手指上是厚厚的一層灰。

對於展小憐現(xiàn)在一個等於被囚禁又無法走出去的人來說,給自己找樂子是她的現(xiàn)在的想法,外面亂成一鍋粥她也擦不上手,會不會死在這展小憐都不敢說,誰能找到整兒破地方?展小憐就覺得燕回根本就是打算想讓她死在這的。

展小憐開始看牆上的油畫,毫無疑問,作畫者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展小憐不懂欣賞,但是這些畫傳達的信息足夠告訴她,這個叫鏡子的人,應(yīng)該是個專業(yè)畫家。她從頭看到尾,大多是風景畫,風景中的人物也是很模糊,而且都是背影。

牀和牀頭櫃的夾縫間還放在兩幅,展小憐伸手拽了出來,舉起其中一副隨意的瞄了一眼,突然愣了下,畫裡是個中年男人的側(cè)面,低頭垂眸,似乎是在思考什麼,背光而立,以致色調(diào)偏暗,即便是高光的地方也是灰色的。

展小憐瞇了瞇眼,總覺得這幅畫裡的人在哪看過,畫中人雖然人到中年,卻極有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和魅力,展小憐把畫靠牆放下,然後後退了看,突然“呀”了一下,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沒想到蔣老頭年輕的時候還是挺帥的……哎,這是他兒子吧?嘖嘖嘖,長的還挺像。”

然後展小憐拿出另一副畫,畫裡的是個嬰兒,展小憐一看那嬰兒的模樣就覺得像燕回,人家小嬰兒都肉嘟嘟的,他這張照片就看不出來嬰兒肥,那臉小時候就特別精緻,五官就真像是畫的虛擬人,就挑不出一點毛病。

雖然是個小嬰兒的畫像,但是跟現(xiàn)在的燕回真的像,特別是眼睛的形狀,細長且眼角微微上挑,就跟小狐貍的眼睛似的,這就是個顯著的特徵。展小憐看了又看,覺得燕回小嬰兒的時候長的其實不好看,還不如她小時候可愛,好歹她小時候還是胖嘟嘟的,小孩子不就是應(yīng)該胖嘟嘟的纔可愛嘛,燕回這個漂亮是漂亮,但是一點小孩子的可愛勁都沒有。

展小憐只是覺得像,也沒敢確認一定是,這副畫上沒有簽名,和中年男人那張一樣,都沒有簽名,展小憐隨手翻到了背面看了下,突然發(fā)現(xiàn)後面有墨水筆寫著兩行小字:我的小子歸快快長大,媽媽和爸爸永遠愛你。落款是鏡子。

展小憐再次擡頭看看那些畫:“哎?”

還真是燕回!而且,從這話裡還可以清楚的看出,這個叫鏡子的女人就是燕回的母親。

意外的是,展小憐沒有看到一張鏡子本人畫像。展小憐重新把畫放回去,又走過去把那張男人畫像拿起來打算放回去,下意識的看了下後面,突然發(fā)現(xiàn)後面同樣寫了字:我的愛。落款依然是鏡子。

展小憐抿了抿嘴,把畫塞回去,然後又把燕回那張小嬰兒畫拿出來看了看,伸手想在小嬰兒的臉上掐兩下,幾個手指剛碰到畫面,急覺得這油畫背面怎麼鼓鼓囊囊的,她重新發(fā)到背面一看,突然想了想,油畫不應(yīng)該就是畫框禁錮著畫布的嗎?怎麼這個後面還加了封的,剛剛沒注意,這會展小憐就帶著一種電視里人家尋寶的心情摳啊摳的,反正她現(xiàn)在是俘虜,幹什麼壞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展小憐心裡也有著她其實是在偷窺人家隱私的嫌疑,不過都這樣了,她就當給自己找樂子了。正在邊緣摳的起勁,想把一個圖釘掀起來看看裡面是什麼,結(jié)果下面突然噼裡啪啦掉下來什麼東西,展小憐低頭一看,十來張照片從油畫布的掉在地上,展小憐蹲下身拿起來其中一張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抱著小嬰兒的照片,其中一張嬰兒的單人照,正是油畫裡的這張的原形。

展小憐舉起一張送到面前,看著照片裡的人瞪大了眼睛,突然覺得基因這個東西,實在是讓人狠又讓人無奈,就像她和她爸媽,明明一個美人一個帥哥,結(jié)果她出生了就是個跑龍?zhí)椎模傻搅搜嗷氐念^上,燕回那就是跟他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甚至連男女的界限在燕回的身上都被模糊,展小憐死死盯著那女人的臉,真的,不用好奇燕回他媽長的什麼樣,只要給燕回戴上長的假髮,那就是完全是他媽的化身了。

連續(xù)看了好幾張,都是那女人抱著小嬰兒的照片,展小憐一骨碌把剩下的照片拿起來,一眼掃過去,果然像她預料的那樣,其中一張裡出現(xiàn)的是三個人的照片,那個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嬰兒,這個看起來足以當他女兒的女人趴在牀上,雙手抱著男人的腰,仰頭看著中年男人一臉的微笑,這長照片,給展小憐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燕回的父母在年齡上似乎並不像協(xié)調(diào),最起碼,不是正常青年男女相愛的年紀,而是相差了很大一截。

展小憐把畫都塞了回去,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一塊毛巾,拿了毛巾直接去衛(wèi)生間,試著擰開水龍頭,沒想到流水正常,除了開始的水有點味道外,後期的水完全是正常的,展小憐溼了毛巾,擰水除了擦凳子擦凳子,收拾完了坐下來,拍拍筆記本上的灰,重新打開筆記本,翻到第一頁,上面寫著幾句贈言:祝燕鏡子同學學習更上一層樓,蔣於某年某月某日。

展小憐翻開筆記本第一頁,是這個叫燕鏡子的女孩上學期間的寫的日記,從日記裡展小憐能感覺到燕鏡子是個情緒落差很大的人,她的日記本上日期的跨度也很大,是個完全情緒化的女孩,只有大喜或者大悲的時候她纔會寫日記,比如她初中的時候期末考了全校第一名,除了學校獎勵的獎狀和本子外,最讓她高興的就是這本一看質(zhì)量就特別好的筆記本,牛皮面,上面還有那位贈送人的親筆簽名和贈言。很顯然,燕鏡子對這位贈送人異常崇拜,完全是用一種崇拜偶像的心態(tài)在描述這個人的音容笑貌,甚至寫著就算是爲了這個人,也要好好學習的話。

再往後翻,展小憐的眉頭就不由自主皺了起來,這個女孩就像魔怔了一樣,跨度從初中到高中,直至大學,全部出現(xiàn)了這個人的名字,日記中對同年級的男生表現(xiàn)出了異常的不屑一顧,從日記裡可以看出那個人後來升職去了外地,燕鏡子甚至追去了他的任職地,後來被送回來以後她還是三番四次追過了過去,她自己把這種行爲稱之爲“爲愛瘋狂”,展小憐就覺得她是個瘋子,還是個異常美豔妖嬈的瘋子,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看到她以後,都不可能不動心。

從日記看,大學四年她是在失落的情緒中度過,對那個男人的妻子和孩子表現(xiàn)出偏執(zhí)的恨和厭惡,甚至在日記中寫著要殺了那個女人的話,再後來,男人回升回到青城,燕鏡子的日記裡重新出現(xiàn)了生機,在她大悲的下一篇日記就是她情緒的大喜,雖然跨度足足有兩年之久。

燕鏡子用極端厭惡的筆端描寫了另一個年輕男人的言行,上面描述著她討厭這個年輕男人的一切,但是爲了另外一個她的愛人,她選擇和這個讓她極端厭惡的男人結(jié)婚,走進他的家庭,順便走近她的愛人。

展小憐知道,燕鏡子說的愛人,就是那個贈送她筆記本的、已婚的、且拒絕她多次的中年男人。

日記看了一半,展小憐總結(jié),這就是一個年輕美麗又有點偏執(zhí)的瘋狂女孩,在她還是學生的時候就愛上了大她一倍還要多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卻求而不得,然後她選擇嫁給了這個男人的兒子,賭上自己一生,就是爲了離他更近一步。

展小憐托腮,手指在日記的下一頁上敲了敲,豎起耳朵聽了聽,聽不到外面一點動靜,就跟和外界隔間了一樣。展小憐伸手翻開下一頁,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燕鏡子的嫁給男人的兒子不單單是爲了靠近,而是爲了奪取。

她的年輕就是資本,她用她年輕朝氣的身體一點點的侵佔男人的身和心,他們揹著所有人,做著這個世間最違揹人倫的茍且之事。

她用最極端的手段獲得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愛,然後用一張懷孕報告單讓這個男人的妻子崩潰,進而自殺身亡。她的瘋狂和不擇手段在她愛的男人面前不會出現(xiàn),她和丈夫攤牌離婚,選擇淨身出戶,然後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自行離開。她欲擒故縱的手段顯然有了效果,她在日記中欣喜的記錄那個男人在她離開以後瘋狂找尋她的過程,直到她抱著孩子以一副苗條的身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離開,不過是爲了不讓這個男人看到她懷孕時身形臃腫肥胖的醜陋模樣。

子歸,那個男人說孩子的名字就叫子歸,兒子歸來,子歸子歸,爲了紀念他失而復得的孩子,這對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降的兒子,那極爲酷似燕鏡子的面容讓他欣喜若狂,他說,這個小傢伙叫蔣子歸。

展小憐伸手按著太陽穴,她似乎有點明白,爲什麼燕回的性格會是那樣的極端偏執(zhí)了。日記停留在這個女人大喜的情緒上,展小憐不願繼續(xù)往下翻,這種情緒的感染會讓她有種壓抑的感覺,偏偏沒法輕易擺脫,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在房間裡轉(zhuǎn)了一圈,依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展小憐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日記的日期跨過三年,男人在妻子自殺以後一直未婚,調(diào)職北上,同時也帶走了他們之間唯一的孩子,燕鏡子再次懷孕,她以無比痛苦的文字記錄了她第二次懷孕,孩子意外流產(chǎn)。再接下來的幾年,是她北上,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爲了仕途,是以孫子的名義把他們的孩子帶在身邊,他們的孩子,成了她曾經(jīng)老公名義上的繼子。再然後,燕鏡子和那個男人幾次大的爭吵以及兩人間反覆的和好的問題。

日記的日期繼續(xù)後跳,想必日記的空白期是燕鏡子活的畢竟愜意的時候,沒有大喜大悲的情緒,展小憐的目光定格在一篇只有十幾個字的日記上:我的小子歸九歲生日快樂。

展小憐翻開下一頁,日記和前一篇只差了一天,這是燕鏡子的日記裡唯一兩篇日期特別相近的日記。燕鏡子以無比混亂和痛苦的文字寫下這樣一段話:怎麼辦?怎麼辦?我是個壞媽媽,我是個不合格的媽媽,我怎麼能這麼大意,我怎麼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的子歸怎麼能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

日記通篇都是怎麼辦和問號,可以看出寫日記的人完全處於混亂狀態(tài),似乎被孩子發(fā)現(xiàn)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再之後將近一年的日記,只要寫出來的,都是燕鏡子情緒極其混亂和大悲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出現(xiàn)最多的就是“子歸”這個名字,她的筆下,子歸總是用一種極端仇恨的嫌惡的表情看著她,總是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那個男人,似乎是就是從子歸十二歲生日的那天起,這個孩子一夜之間變成了惡魔。

燕鏡子的日記上日期清晰的記錄著一條條關(guān)於燕回少年時的簡短信息。

某年某月某日,子歸輟學了,他才十一歲,他不上學能幹什麼?可是不管我怎麼求怎麼說,他始終惡言相向,我的子歸竟然罵我是賤人,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要怎樣才能讓子歸忘了他看到的?我要怎麼才能找回我的子歸?

某年某月某日,子歸離家出走,他說家裡什麼都沒少,他甚至一分錢都沒有帶,我的天,我要瘋了,他去了哪裡?他還是個孩子!

距離當時三個月後的日期,燕鏡子用混亂的筆記記錄著這樣一條:他找到了子歸,那個孩子竟然一個人去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陽城,他是怎麼去的?他說查到了子歸沿途走路的少部分影像,也有人說在路上帶過符合子歸樣貌特質(zhì)的孩子,他說子歸瘦了,又黑又瘦,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的天,他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他是不是沒有錢了?我要馬上去找他。

展小憐翻頁,日記的日期跳到半年後。燕鏡子結(jié)束了自己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回到青城,爲了找回孩子,她第一次心甘情願離開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日記的最後一頁,燕鏡子重複了燕回九歲生日時的那篇日記,上面寫著:我的小子歸十三歲生日快樂,“樂”字的尾巴有一個長長的延伸,日記沒有標點,對於通篇標點完整沒有一個錯別字的燕鏡子來說,沒有標點似乎顯得不完整,可是這最後一篇日記就是沒有標點,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爲之,然後整篇日記終止。

時間似乎定格在最後一個字落筆後,然後就像被人遺忘一樣,這個無人問津的角落,留著一個爲愛瘋狂的女人一個人的故事。

展小憐翻了翻後面,什麼都沒有,卻在尾頁的皮面縫隙裡發(fā)些夾了一張嬰兒的黑白照,背面寫著幾個字:我家小寶出生第三天。

展小憐放下筆記本,伸手合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外面安靜的有點嚇人,展小憐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她突然有點害怕,外面現(xiàn)在是怎樣的光景?

蔣笙坐在車內(nèi)揉著太陽穴,負責人滿頭是汗的跑了過來:“蔣市長,這別墅不容易闖,燈都沒開,剛剛衝進去的人進去就沒回應(yīng),跑出來的有兩個受傷,您看……”

蔣笙戴著手套的手敲了敲車玻璃,看了下時間:“讓直升機下來,天亮之前,必須搞定,這位置再偏,也會有人看到,抓緊時間,燕迴應(yīng)該有防備,也調(diào)了人過來。但是拼人數(shù),他肯定拼不過我們,他的人都不傻,開不開槍罪名定性是兩碼事,裡面的人除了燕回敢開槍,其他人都會謹慎,所以只要我們不開槍,他們的人都不會開槍。”

負責人點點頭,剛要轉(zhuǎn)身,突然又轉(zhuǎn)過頭來跟蔣笙說了句:“對了蔣市長,剛纔勘察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還有第三方介入。”

蔣笙愣了下:“第三方?”隨即笑了笑,“什麼樣的第三方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干涉官方?”

負責人搖搖頭:“暫時還不清楚,我們已經(jīng)抓了幾個人在問,跑了一部分,還有幾個人剛剛趁亂衝了進去,估計也是被燕先生拿下來……”

蔣笙略想了下,突然換了個坐姿,笑笑說:“要是這樣,就更好辦了。電視劇裡演的,警察抓捕一定要有壞人,難得有送上門的?不算壞事。”

負責人一愣:“蔣市長的意思……?”

蔣笙微微掀起眼眸,別有深意的看了這人一眼,這人立刻直起腰身恭敬的說了句:“我明白了,請蔣市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說完,負責人快速的拿起對講機轉(zhuǎn)身對上空的直升機下命令,從別墅頂端空降人員潛入別墅,地面的人伺機待命,一旦得到信號就會衝進去。命令不能開槍,現(xiàn)在拼的只能是人數(shù)。

燕回就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翹在二郎腿,正一顆一顆往槍裝子彈,雷震額頭貼了塊OK繃,繃著臉不說話,燕回一邊裝子彈一邊說:“去幾個人在電梯口那邊守著,別讓人出入。”

雷震動了動嘴,還是把要說的話給嚥下去了,爲一個女人,至於嗎?蔣市長連部隊都調(diào)來了,顯然是動真格的,爺再不收斂,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收場?

雷震怕再挨一頓打,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燕爺?shù)钠饩瓦@樣了,他說再多都是捱打。雷震是私底下跟別墅裡的人都說了,只要外面的人沒有先開槍,絕對不許開槍,要不然就是非法持有、私藏槍支,這罪名可不輕,人外面一溜的官,多少雙眼睛看著了,絕對不能犯傻往人家槍口上撞,誰不怕死?誰都怕,跟著燕爺是不怕,可是跟著燕爺跟官家作對,不怕的是神仙,燕爺闖再大的禍都能出來,他們可不成,逮住了就死定了。

燕回的表情還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說了就不會放人,誰想帶走那女人都不行,要是龍家兄弟現(xiàn)在站他面前,他絕對會一槍打死他們,搶他的女人,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外面的人在往裡面喊話,意思就是讓放人,結(jié)果燕回站起來,擡腳踹開一扇窗戶,對準黑漆漆的夜空就是一槍,喊話聲戛然而止,負責人伸手擦汗,回頭看了眼車裡絲毫沒有動靜的蔣笙,在武裝人員的掩護下半蹲下來,繼續(xù)對著裡面喊話:“裡面的人請注意,裡面的人請注意,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請立刻繳械投降釋放人質(zhì)……”

喊累了,負責人把喇叭交給另外一個人,“繼續(xù)喊,吸引他們注意力。”

屋裡的人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轟鳴聲,一個個面面相覷,燕回擡頭看了一眼,突然指著樓上說:“都是死人?調(diào)一部分人到頂樓,別讓他們進來!蔣笙這個王八蛋跟爺玩真的!”

雷震一頭的汗,直升機都飛過來了,不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啊?他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雷過客是在青城市區(qū),跟他未婚妻在一塊,要不然他這心臟絕對負荷不了。

腳步聲順著樓梯往上疾奔而去,燕回在客廳來回走著,然後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擡腳踹開門,裡面被關(guān)了一屋子的人,有全副武裝的警方有不知名的第三方,一看燕回,其中一個女人突然“嗚嗚”兩聲動了兩下,看押她的人擡腳踹了一下:“老實點。”

燕回藉著外面的光線看了看那女人,突然擡腳踹開擋路的人羣,伸手扯下她嘴上的東西,那女人立刻哭著說了句:“爺!”

周圍的人一愣,急忙手忙腳亂的給她鬆綁,“淩小姐?!”

“爺……”凌秋纖一鬆了綁就想往燕回身上撲,燕回伸手一推,一臉不耐煩的說了句:“嚎什麼喪?沒看爺煩著?讓他們幾個出來!”

凌秋纖喜極而泣:“我剛剛一直掙扎,他們還不理我,爺,還是你記得我,這麼黑都知道是我,”然後凌秋纖轉(zhuǎn)臉看向那幾個剛剛綁了他的人,挑起一眉冷哼道:“你們給我等著。”

凌秋纖剛說完,燕回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凌秋纖的頭髮把她壓到沙發(fā)上,單手掐著她的脖子逼問:“賤人,爺要是沒記錯,爺讓人通知過你,讓你以後少煩爺,你他媽怎麼好好的出現(xiàn)在這裡?”

凌秋纖兩隻手抱著燕回的手,拼命想把燕回掐著她脖子手拉開,一邊咳嗽一邊開口:“咳咳……爺……咳咳,我就是想爺了,我就是……咳咳……想來看看爺……咳咳……爺……”

燕回陰著臉,掐著她脖子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凌秋纖的臉被憋的通紅,眼淚都出來了,“爺……爺我錯了……咳咳……”

燕回冷笑,看著她伸著舌頭翻著白眼,雙手下意識的握緊他的手,在她即將失去意識之前,突然鬆手,“缺男人,要多少爺都可以給你,以後別往爺面前湊,這話爺不會再說下一次。”

凌秋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臉是淚的看著他問:“爲什麼?爲什麼?是不是就是因爲那個女人?”

燕回慢慢垂下眼眸,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凌秋纖,“你算個什麼東西?爺?shù)氖拢阋才鋯枺俊?

凌秋纖睜大眼睛看著燕回,“爺?!”

局勢沒允許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來閒聊,在一聲清脆的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後,一顆煙霧彈直接從外面扔了進去,跟著從不同的方向分別被扔進了幾顆,眨眼之間客廳裡被白色的煙霧瀰漫,雷震立刻衝到衛(wèi)生間從裡面搶了幾個毛巾淋上水,往燕回手裡一塞:“爺,是煙霧彈,頂樓肯定失手了……小心!”

凌秋纖蹲在地上,臉上還有著未乾的淚跡,她伸手捂住鼻子,直接衝到後方的電梯口,對著那幾個人喊了一聲:“喂!”

那幾個保鏢正蹲在地上捂著口鼻防止吸入煙霧,看到凌秋纖急忙打招呼:“淩小姐……”

凌秋纖擡手開槍,四五聲槍響後,守在電梯口的四五個人應(yīng)聲倒地,凌秋纖按下電梯,直接下行。她聽到燕回的話了,不是守著電梯就能守住人的,誰跟她搶燕回,她就殺了誰。

蔣笙原本坐在車裡沒動,聽到負責人下令說了一聲搶攻後,才從車上下來,結(jié)果剛下來就聽到兩聲槍響,蔣笙伸手捏著太陽穴,槍絕對是燕回開的:“燕回這混蛋!”然後直接走向負責人再次強調(diào):“老趙,絕對不能開槍。”

負責人點頭保證,一臉便秘樣,一晚上強調(diào)了不下十次,沒有命令,誰敢開槍啊?再說了,隨便開槍也怕傷到無辜,這個還是很謹慎的。

展小憐隱約聽到兩聲槍響,心裡慌了一下,然後她走到門邊上,拼命砸門,對著黑漆漆的走廊扯著喉嚨喊:“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救命啊!誰來幫我開開門?!”

走廊黑的嚇人,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展小憐砸了半天門都沒有聲音,她嘆口氣,耷拉著雙肩走回椅子上坐下來,睜著一對熊貓眼,托腮看著面前的筆記本發(fā)呆。

“咣啷”一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響聲,展小憐心裡一跳,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害怕,不是怕鬼,而是怕碰到想殺她的人,展小憐絕對相信,燕回的身邊想殺她的不是一個兩個。

腳步聲在空蕩蕩靜悄悄的走廊裡顯得格外響亮,展小憐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左右看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這個房間就是這樣一間,除了衛(wèi)生間,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可以躲藏,腳步聲在門前停下,展小憐猛的回頭看著那塊玻璃後的臉,然後她看到凌秋纖的臉出現(xiàn)在玻璃後面。

兩人隔著玻璃對視,然後凌秋纖後退一步,勾了勾豔麗的紅脣,臉上揚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慢慢舉起手中握著的一把精緻小巧的手槍,隔著玻璃對著展小憐正臉的方向,直接扣動扳機,“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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