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菲眼見自己的身子又往下沉了一分,她趕緊撕下自己的一大塊衣服,包起一個泥球,使勁朝山豬的臉砸了過去。
山豬沖蘇季菲發出憤怒的叫聲,但是依舊沒有跳下來。
蘇季菲沒辦法,只能雙手在沼澤里搜索,最后幸運的讓她找到之前一塊掉入沼澤里的樹枝。
蘇季菲奮力把樹澤從沼澤里拿出來,一把插進最靠前的一只山豬的鼻孔里。
山豬的鼻子被樹枝插破,頓時血流如注,它憤怒地發出嘶叫聲,失控地沖蘇季菲兇猛地撲了過去。
頓時,沼澤內泥漿四濺。
山豬龐大的體型占據了沼澤的三分之一,蘇季菲和紅袖兩個人被反彈了出來,狠狠栽倒在沼澤的岸邊。
山豬深陷泥沼里,瘋狂地嘶叫、掙扎,但越是掙扎便沉得越快。
它向同伴發出求救信號,岸邊兩只山豬聽到它的求救聲后,相繼跳下去想要去救它。
這個沼澤原來就不是很大,如果三只山豬一下子跳下去,沼澤瞬間變得十分擁擠。
蘇季菲眼看三只山豬不斷在泥沼里翻滾、掙扎,再這樣下去有可能真會被它們逃出來,蘇季菲把心一橫,取下背上的開山刀直接就跳起來朝一只山豬的頭部劈了下去。
山豬發出最后一記嘶叫,雙眼一閉,便停止了所有掙扎的動作,慢慢地往下陷入泥沼里。
蘇季菲踩著另一只山豬的背,高縱跳起,準備回到岸上。
就在這時,另一只山豬突然撲過來,張大著嘴巴便要朝蘇季菲的腳咬過去。
這只山豬便是之前被蘇季菲拿樹枝捅破鼻子的那一只,血糊得它滿臉都是,十分惡心。
蘇季菲瞠目欲裂,連忙甩出手中的開山刀,直接對準那只山豬的眼睛便用力扔出去。
山豬發出慘烈的叫聲,瘋狂地在泥沼里打滾。
那個場景真是驚心動魄,蘇季菲要是稍微反應慢一點,只怕現在整只腳都沒了。
蘇季菲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岸上,直到很久,煞白的臉色還沒有緩和下來。
那只山豬的眼
睛受傷了,對四周充滿了敵意,連同伴也攻擊。
兩只山豬頓時在泥沼里面廝打起來,不過它們動得越大,沉得也越快。
那只已經死去的山豬,大半的身體已經陷入泥沼里,眼見就要被這個沼澤完全吞沒。而另一只山豬也因為脖子被眼睛受傷的那只山豬咬破,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同伴當成踏腳石,而自己一頭栽進泥沼里,窒息而死。
蘇季菲把牙一咬,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朝山豬眼睛受傷的地方往死里砸下去。
山豬開始還拼命掙扎、廝叫,但在蘇季菲砸了不知道是第七、還是第八塊大石頭后,這只頑強的山豬最終還是死了,腦漿迸裂。無情的泥沼一點點將它龐大的身體吞入自己的腹中。
危機解除,蘇季菲瞬間渾身脫力,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已經累得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稍作休息了一下,蘇季菲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去找紅袖。
“紅袖,紅袖?”
蘇季菲把紅袖扶起來,叫了她好幾聲,但是紅袖依舊沒有反應。
蘇季菲心中一驚,連忙伸手探向紅袖的頸動脈,發現那里的脈博雖然跳動緩慢,但是人還活著。這無疑讓蘇季菲心中提起的那塊巨石,可以稍微歸了位。
因為沼澤是帶著微量的腐蝕性,兩人在里面泡了那么久,外面的衣服早就被腐蝕得差不多。
蘇季菲還好,勉強還算能夠遮體,但是紅袖的情況明顯要糟糕許多。
她身上的衣服被腐蝕得很徹底,只剩下最貼身的那件肚兜還能見人,其他的基本都腐化了,身體大面積被灼傷。像這種情況如果不能及時得到醫治,傷口極容易受到感染,到時候她這條命只怕就危險了。
本來像紅袖這種情況,最好先用清水清理一下傷口,或者是全身到水里浸泡一下那是再好不過,但是蘇季菲不敢,這里的水污染得太嚴重了,萬一浸泡后不小心感染了細菌怎么辦?那到時候她真的得拿自己這條命去賠白逸云了。
蘇季菲二話不說,背起她就立
即往回走。
因為走過一次,又是救人心切,蘇季菲雖然還背著一個人,但是返程的速度要比進來的時候快多了。
所以天還沒有黑,她們便已經走出無虛沼澤。
出了沼澤,那些該死的毒蟲也少了許多,但是蘇季菲還是不敢放松警惕,因為這里還是隨時會有猛獸出沒。只要不能真正離開這里,她都不敢放松。
入夜后,蘇季菲也不敢休息,背著紅袖,照樣趕路。
因為怕驚醒森林里的動物,所以她盡量放松腳步聲,每一步都走得相當小心翼翼。
就這樣又走了兩個時辰,蘇季菲實在走不動了,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火光?
蘇季菲感覺腦袋難受得整個像快要裂開似的,一抽一抽地疼,她很想眼睛一閉就此暈過去,但是眼前那道火花不管是來自幻境還是真實的,都重新激起了蘇季菲心里那點即將要熄滅的希望。
她背著紅袖,艱難而緩慢地朝黑暗里那道火光走了過去。
……
那廂,有兩名年輕男子正圍在火堆旁邊烤火。
他們一個面如冠玉,渾身散發著貴公子般高貴儒雅的氣息;一個長相陽剛,手里握著一把寶劍,頗有幾分江湖俠客氣質。
這兩人明明都長得十分好看,卻凝眉苦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是別等明天了,我們繼續趕路,看能不能早點追上她們?”追風實在坐不住,驟然站了起來。
白逸云抬眸,面色凝重地看著他:“不行,紅袖說過,這里晚上常有毒蟲和野獸出沒,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這樣貿然繼續趕路,要是出了事怎么辦?到時候誰去支援她們?”
原來當日白逸云和追風把溯送回客棧后,把溯扔給店里的小二,并吩咐小二去給溯找一名大夫,便又趕回潘塔峰。
讓兩個女人去冒險,而他們兩個大男人反而留在客棧里等她們,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追風心急如焚:“但是按時間她們現在應該已經走到沼澤的最深處,那個地方有多危險沒人知道,我擔心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