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左賢王罵神殿,當(dāng)初神殿引誘他反叛,如今逆風(fēng)了,這些鳥人跑的比誰都快。
左賢王很想指著他們的鼻子問上一句,你們還能要點碧蓮嗎?
雖然左賢王謾罵,但其實他心里也明白,這些神殿的人在這里也起不到什么所用,這些神殿的人就是妖言惑眾鼓動人心行。
不,也不能說神殿的人一點作用都沒有,如果他真的戰(zhàn)敗了的話,那草原雖大卻再無他的立足之地。
他可不想被亂刀砍死,所以,神殿算是一條退路,如果神殿的人還在這里的話,兵敗之后他就可以跟著神殿的人前往橘山。
好歹他也是草原上的左賢王,有黃金家族的高貴血脈,神殿的人也不至于虧待他吧?
換句話說,他這個神殿的左賢王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未慮勝,先慮敗,一時間左賢王甚至連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沉思良久之后,左賢王叫來了自己最親信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就在左賢王一邊厲兵秣馬,一邊安排退路的時候,唐寧的大軍已經(jīng)愈漸接近左盟的王庭了。
海雅公主已經(jīng)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問道:“表兄,快到了左盟的王庭了,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左盟的大軍,是不是讓火顏頭領(lǐng)帶著一支萬人隊跟在后面?”
海雅公主親身經(jīng)歷了那場大戰(zhàn),唐寧的那記后手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所以現(xiàn)在見到唐寧遲遲沒有動作,她便禁不住提了起來。
其實明月也十分疑惑,但是鑒于自己對兵事一如所知,所以在海雅公主面前不好問出來。
現(xiàn)在聽到海雅公主問出來了,她也連忙豎起了耳朵聽著。
唐寧笑道:“上次已經(jīng)用過的戰(zhàn)術(shù),左賢王吃了大虧豈會重蹈覆轍?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著這么麻煩了,如今左賢王的大軍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士氣,不耐久戰(zhàn),咱們將所有騎兵集中起來,一鼓作氣將敵軍擊潰即可!”
海雅公主問道:“那,若是左賢王跟著咱們學(xué),也留了后隊怎么辦?”
唐寧解釋道:“我倒是希望他這樣做!他的兵力本就處于劣勢,士氣也不如我們,若是還分兵留下后隊的話,那他的后隊還沒來得及投入戰(zhàn)場,前軍早就被我們打的潰散了。”
就在唐寧說著的時候,有斥候飛馬來報,“啟稟公子,有左盟部族的人前來投降!”
海雅公主聞言喜道:“也并非是所有的左盟部族都愿意附逆,也有左盟部族深明大義啊!”
明月笑道:“恐怕不是深明大義,而是眼見打不過我們,所以才不得不前來投降,不過這也是好事,這說明左賢王已經(jīng)人心盡失,大勢已去,連左盟的部族都來投降了,可見他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唐寧神色淡然道:“將他們請過來吧!”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帶著數(shù)十騎兵行了過來,到了唐寧和海雅公主的跟前立即下馬單膝跪地沉聲道:“罪人希風(fēng)部落頭領(lǐng)涂羅前來向公主請降領(lǐng)罪!”
唐寧一臉淡然打量著這位前來請降的老頭領(lǐng),海雅公主沒有多說什么,看了一眼唐寧道:“這是老汗王的后人,烏瀾公主的公子,現(xiàn)在草原上都是表兄做主。”
涂羅向唐寧見禮道:“罪人涂羅見過公子!”
唐寧淡淡道:“左賢王帶著左盟的部族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倒是沒想到會有人來主動請降!”
涂羅一臉慚然道:“咱們左盟的部族雖然直屬左賢王,但也是老汗王的子民,對老汗王一直敬重有加,又怎么會背叛老汗王?”
唐寧淡淡道:“但是你們確確實實背叛了老汗王。”
涂羅慚然道:“當(dāng)初左賢王吹響了號角,說是有蠻族入侵,誰能想到他竟是帶著大軍伏擊了老汗王的金狼騎,我們這些部族頭領(lǐng)們也是騎虎難下,最終被左賢王裹挾逼迫著走上了歪路。”
“但是,汗庭的那場慘劇和我們?nèi)珶o關(guān)系,全是左賢王的親衛(wèi)干的,如今我們已經(jīng)幡然醒悟。”
“現(xiàn)在左賢王再次吹響了號角召集騎兵,但是很多部族都沒有響應(yīng),大家不想跟著左賢王行大逆不道之舉了!”
“只是大伙兒又不敢前來請罪,生怕公主和公子會怪罪,我涂羅老邁之軀,心里慚愧不已,決意前來請罪,是殺是刮絕不反抗,只求贖心中之罪!”
涂羅所帶來的消息毫無疑問是一個好消息,海雅公主振奮道:“你說很多部族都不再響應(yīng)左賢王的征兵?那左賢王如今大約聚集了多少騎兵?”
涂羅回道:“大約只有七八千騎,不過左賢王像是賊心不死,誓要孤注一擲的樣子,很可能會前來偷襲,還請公子公主做好準備。”
海雅公主聽了臉上露出了喜色,原本唐寧就猜測左盟的大軍士氣低落,沒想到不只是士氣低落,甚至連大軍都聚集不起來。
只有區(qū)區(qū)七八千騎兵,這如何是聯(lián)軍的對手?她終于明白唐寧的用意了,哪還用得著留什么后手?
區(qū)區(qū)七八千騎兵能有多大戰(zhàn)力?想必大軍一個沖鋒就潰散了。
海雅公主嬌聲道:“左賢王還真是眾叛親離了,才召集了幾千騎兵,還敢頑抗到底,莫非做夢還沒醒不成!”
涂羅附和道:“公主說的是,左賢王違背天意,大逆不道,早晚也是自取滅亡,如今弄的天怒人怨死不足惜,只是可憐左盟的部族們,他們都是受到左賢王的逼迫裹挾,并非有意背叛老汗王。”
唐寧淡淡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等平定了叛亂,誅殺了左賢王之后,我和公主自然會查清一切,對于確實受左賢王逼迫裹挾并非有意背叛老汗王的部族,也會從輕發(fā)落。”
左盟那么多部族,唐寧和海雅公主自然不可能將左盟殺個干凈,那些左賢王的親信部族自然要清洗一遍。
但是對于一些受裹挾不得不聽從左賢王號令的部族,唐尼和海雅公主為了草原的穩(wěn)定,肯定會采取分化拉攏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