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戈城的城主,靠山到底是誰啊,弄得好像華岳是他家的一樣。”葉南將蒲章和祿仁順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琴雨馨,眉頭緊鎖道:“我們要怎么做?”
琴雨馨思量片刻,無奈道:“這個任務(wù)肯定是要泡湯了,他們既然已經(jīng)猜到咱們是來做任務(wù),那估計要耗到任務(wù)結(jié)束的時候,現(xiàn)在咱們只能放棄這個任務(wù),直接返回華岳了。”
“回到華岳之后呢?咱們就坐以待斃嗎?”葉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去考慮這個八足青蛟的任務(wù)了,只是有一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感覺。
琴雨馨看著葉南,微笑安慰道:“坐以待斃不至于吧,咱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只是和龍荒閣發(fā)生點摩擦罷了,就算是問罪,又能怎樣呢?”
“問罪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姐姐的修為肯定要被公開了……”葉南滿臉失落,現(xiàn)在他對華岳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一種不稀罕被其看重的感覺,就連琴雨馨,他都不稀罕,也不想被華岳看重。
“反正姐姐的修為遲早要曝光,這或許就是一個契機,有姐姐在,懲罰應(yīng)該也會輕上許多的。”琴雨馨拉上葉南的手,輕挑著漂亮的秀眉,“別在這里繼續(xù)浪費時間了,咱們走吧。”
葉南點點頭,回頭看了樹下二人一眼,突然有些后悔在龍荒閣的沖動之舉,當時若是沒有因為那一百顆上品靈石而發(fā)聲沖突,可能會一切都十分順利吧……
悄無聲息地離開八足青蛟的領(lǐng)地,望著一片蒼茫的偌大荒原,感覺著手中琴雨馨柔荑的溫度,葉南試著調(diào)整著糟糕的心情,但又越想心中越亂。
“小鳳,干脆我也把可以繼續(xù)修煉的消息曝光得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說法,可以掩蓋小天人合一的。”其實葉南的失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百歲之下突破返虛的就算是在華岳,也算得上天之驕子,而相應(yīng)的,琴雨馨在華岳的地位肯定是要水漲船高,這樣一來,他就會和琴雨馨變成兩個世界的人!這樣的感覺令葉南很不喜歡。
“掩蓋個屁啊,你現(xiàn)在沒有曝光的必要!”不死火鳳很明顯并不懂葉南的心意,而葉南若是不能為自身情況找到一個合理解釋的話,也是絕不敢選擇曝光的。無奈地撇撇嘴,他能做的,只有走一步說一步了。
途徑碧睛云蟒出現(xiàn)地點的附近,葉南對不死火鳳發(fā)起了牢騷。“那天救下了碧睛云蟒,它連聲謝謝都沒說便走了,枉我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最后還被幾個和尚給念經(jīng)詛咒呢……對了,小鳳你為什么那么討厭門羅寺的禪修啊?”
“哼,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死火鳳語氣很不爽。
“門羅寺萬年之前還是個不怎么起眼的小門派吧,這都能得罪您火風大王?”葉南繼續(xù)追問道:“告訴我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說了不讓問你還問!”不死火鳳怒喝一聲,忽然又輕咦一聲,轉(zhuǎn)著眼珠子道:“你還想不想活捉一條八足青蛟了?”
“當然想,至少也算是沒有白跑這一趟啊,小鳳你有辦法了?”
“本來是沒辦法的,不過現(xiàn)在嘛……嘿嘿。”
——
天空烏云密布,似乎要陰郁出水,銀戈城的城門口,不時有三兩冒險者出入,不過隨著一陣狂風襲至,銀戈城的大門迅速緊閉在一起!
翱翱~!只見三條百米長的大蟒凌空顯化,它們一出現(xiàn)便不由分說地攻擊起銀戈城的防護大陣!
這防護大陣雖然犀利,但因為包攏著整個銀戈城,所需能量甚是巨大,根本無法長久支撐,很快便在三條大蟒的攻擊下?lián)u搖欲墜。
“是碧睛云蟒!!!”
“碧睛云蟒不是一向以溫順著稱嗎?怎么會前來攻城!”
“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快點出去幫忙抵擋!”
“出去找死嗎?城主大人呢?沒有他,只依靠咱們幾個是對付不了三條碧睛云蟒的!”
碧睛云蟒的攻城還在繼續(xù),而遠在數(shù)十萬里之外的葉南和琴雨馨卻是盯著悠然下棋的蒲章和祿仁順。
“終于走了,小鳳你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果真有效!”葉南興奮地說著,待蒲章和祿仁順消失片刻,立刻拉著琴雨馨向八足青蛟的方向趕去。
其實能碰到那條葉南救其性命的碧睛云蟒,亦是運氣使然,畢竟不死火鳳也沒有尋找它的辦法,只有在它出現(xiàn)在神識范圍內(nèi)的時候,才有可能將其發(fā)現(xiàn)。
而那條碧睛云蟒也實在有夠仗義,三言兩語間便聽從不死火鳳的吩咐,帶領(lǐng)著兩個僅存的族人前去攻打銀戈城了。
可憐的八足青蛟是在睡夢中被擒的,它甚至沒有任何反抗,不過其實它反抗與否,差別都不會太大,畢竟它只是一條七階巔峰的普通八足青蛟而已。
“有了它,起碼不用再去振岳閣排隊領(lǐng)那該死的任務(wù)了!”葉南看著手中的極品困獸袋,心情總算是開闊了許多。
“走吧,回去見識一下那銀戈城城主,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琴雨馨意氣風發(fā)地說著,她還有些不信了,華岳能為這點小事,拿她這名天才弟子怎樣。
——
因為無法經(jīng)由銀戈城傳送,琴雨馨和葉南一路趕至久秦域的域都尤蠻城,因為葉南每天只能乘坐三天傳送陣的關(guān)系,在經(jīng)歷了整整四天的傳送后,二人才終于回到了真逸峰。
回到真逸峰的首要任務(wù),便是把八足青蛟上交給振岳閣,然后將葉南的一千點功勛積分給還上,這件事進行的很順利,也沒有人提及銀戈城和龍荒閣,似乎蒲章還沒有前來操辦。
第二件事,便是將琴雨馨突破返虛的消息,主動公開。
“成就成丹巔峰不到一年的時間,便突破返虛了?你確定你不是在講笑話?”
“千真萬確,拘束是在外出做門派任務(wù)的途中頓悟突破的,也沒有依靠任何天材地寶。”
“一個不足百歲的小丫頭片子,只是頓悟就能突破返虛,這等好事老夫怎么幾百年都遇不上一次呢?”
“真逸峰這下又要出風頭了,已經(jīng)有一個百歲之下的返虛天才宇文淺不說,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琴雨馨。”
“琴雨馨?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生,咱們真逸峰何時多了這號人物?”
“她是和葉南一起加入的,據(jù)說是葉南認的義姐姐。”
“原來如此,葉南這小子自己的運氣不怎么樣,身邊倒是不少人才,聽說他的幾名道侶各個貌美如花不說,資質(zhì)也都是十分上佳呢。”
“資質(zhì)再好,也不如一名返虛高手的威懾力大,這下葉南那伙人,也不再是誰都可以欺凌的了。”
琴雨馨突破返虛的消息很快傳播開來,一時流言四起。真逸峰的一眾高層,對于琴雨馨的突破都像是撿到了寶一般的雀躍,而貴為轅惜峰統(tǒng)領(lǐng)的花寒羿,這件事無疑不能引起他心中升起任何的波瀾。
“多日不見,羿兒可曾安好?”蒲章拱著手,笑容可掬。
“娘舅和我就不必客氣了,此次千里迢迢的趕來,不知所謂何事?”看著風塵仆仆的蒲章,花寒羿的表情十分平靜。
“前段時日,有兩名弟子在我那銀戈城胡鬧,強自竊取情報不說,還膽敢擄走了我龍荒閣的一名執(zhí)事!”蒲章很快便細細道來。包括葉南和琴雨馨的修為、骨齡等消息也一股腦告訴了花寒羿。
“竟有此事?”花寒羿面目一寒,蒲章身為他親娘舅這件事,在華岳并不是秘密,而有人挑釁蒲章的威嚴,就代表了挑釁自己!
“雖然他們已經(jīng)放了那名執(zhí)事,但公然在我銀戈城鬧事,可謂罪大惡極,羿兒一定查明真相,還我銀戈城一個公道!”
“要查明是誰,再簡單不過,娘舅等我消息!”
蒲章滿意的看著花寒羿飄身離去,這個大外甥的表現(xiàn)并不出他所料,現(xiàn)在要等的,就是花寒羿查明那兩個賊人的身份后,和對方當面對峙了。
至于如何懲罰那兩個賊人……蒲章其實也沒有想好,但這也不是他考慮的事情,畢竟對于這種事,華岳自然有處罰相關(guān)的具體規(guī)定。
“可有眉目?”看到花寒羿很快返回,蒲章迅速問道。
“前段時日接取了八足青蛟任務(wù)的只有兩人,而那兩人也完全符合娘舅的描述!”花寒羿眼中閃著寒芒,以他的身份,振岳閣根本不可能對之保密。
“是誰?”
“那個二十多歲骨齡的混小子正是葉南!另一名女弟子便是這段時間聲名在外,不足百歲便突破返虛的琴雨馨!”
“葉南?”蒲章心中一驚,因為他一來華岳就直接找上花寒羿,所以對于琴雨馨他是沒有聽說過的,但葉南的大名,還是讓他如雷灌耳一般。
“娘舅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本來我就看那葉南極不順眼,但苦于抓不到其把柄,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好看!”花寒羿抬手吸附起桌面上一件精致玲瓏的裝飾玉器,輕輕一握,整件價值不菲的珍惜玉器便瞬間化為無數(shù)顆比塵埃還要細小的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