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御書房。
軍務大臣一臉忠正,跪地對皇帝奏報道:“陛下,最近宰相大人與政務大臣往來頻密,似乎有所圖謀。昨日尼古公爵、凱恩侯爵等一批貴族,前去拜訪丹琢,密談多時。而一個星期以來,丹琢的宰相府邸,已不知有多少同樣的貴族登門拜訪了,這些我想應該引起陛下您的足夠的重視。”
帝國的皇帝一臉的無奈,他是根本不相信丹琢宰相會背叛帝國、做出叛逆的事情來的,但軍務大臣的固執,也同樣使得他大感頭疼。
看來協調好下屬的關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蘧漢公爵什么都好,就是心胸太狹,容不下不同政見的政臣。皇帝暗嘆口氣,道:“好了,蘧漢,你不要再說了。你身為帝國的軍務大臣,要有與之匹配的度量,不要容納不下別人。我相信你的忠誠,但同樣也相信丹琢宰相。丹琢宰相的氣量,與你相較,可是豁達的多了,除了對你表示欽佩與贊美,你何曾見過他對你進行過一句詆毀?因此我希望你也能夠像他一樣,自重一些,不要隨意攻擊別的朝臣,那樣對你沒有好處。你們將相和諧,才能保證帝國政局的穩定;你們兩人和睦,才真正是帝國的福氣。嗯,我的話你明白嗎?”
軍務大臣心一沉,情知彈劾丹琢,已經惹得皇帝反感起來,但自己身為臣屬,要為整個帝國、為君主負責,眼看有人圖謀不軌,將危及到帝國的安穩,卻不能忠諫辯奸,反而三緘其口,無論如何也不是忠正臣子所為。軍務大臣昂起雪白頭顱,亢聲道:“陛下,老臣年過七旬,還能夠活得幾天?在私情上,老臣實則與丹琢宰相并無怨隙,但為公,老臣一定要說,丹琢宰相其心叵測,企圖不臣。老臣俯請陛下明鑒,不要被他給蒙蔽。”
“夠了!你有完沒完?你如此沒有容人之量,朕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呢?丹琢宰相功在社稷,幾十年勤勞王事,未曾有失,你如此詆毀他,不覺的慚愧嗎?自今而后,朕不想再聽到你說丹琢宰相的一句不是,否則,小心朕重重懲罰于你!”皇帝將手中的文件一擲,聲色具厲,冷冷的道。
軍務大臣一呆,隨即面色恢復了平靜,道:“只要陛下聽從老臣之言,老臣甘愿受罰。即使陛下不想聽,老臣還是要說,如果陛下今日不答應老臣,削弱丹琢的權勢,老臣就跪死在這兒。”軍務大臣板著蒼老的面容,跪在書房內,巋然不動。
“你、你敢脅迫朕?”皇帝大為惱火,臉色氣得煞白,指著軍務大臣,手指哆嗦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別的話來。但見軍務大臣一臉的堅決,跪在當地毫不退縮,皇帝只得壓抑怒氣,陰沉著臉色道:“好,你好!那朕問你,你到底要朕怎么做,你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