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玉兒臉色發(fā)青,道:“二皇兄要害我,這怎么可能?三位皇兄之中,平時就屬二皇兄最疼我了。”
方鶴羽笑道:“我只管證據(jù),不論人情,走吧,先去你那牲畜園看看再說,把我先扮作你的隨從吧,我會隱匿修為的。”
倪玉兒帶著一身仆人裝的方鶴羽,穿過皇城進入了后宮,來到了自己的寢宮處。倪玉兒的寢宮面積很大,主要是那座牲畜園占了大部分的面積,里面養(yǎng)的全都是普通牲畜,還有家禽,雞鴨鵝狗牛養(yǎng)豬倒是樣樣俱全。
倪玉兒直接帶著他來到了牲畜園外,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施禮道:“公主殿下,您今天需要血液嗎?”這個人正是平川,不過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方鶴羽,還以為那真的是一個隨從。只是他略微有些奇怪,倪玉兒是很少帶著隨從的,就算帶一般也是宮女,幾乎沒見他帶過男子。
不過他也感應到了方鶴羽的氣息只不過是一名飛升境的修真者而已,因此直接就被他無視掉了。
這是方鶴羽新研究的招式,將一身的元力反灌入氣海空間之中,讓自身的氣息只維持在飛升境的階段,別說是平川,就是金仙強者也探察不出方鶴羽的深淺。
“給我殺一頭豬吧,血液放好后送到我的練功房,還有,豬肉也別浪費了,做頓好吃的,我也很久沒吃過肉了。”
“是,公主……”
方鶴羽已經(jīng)偷偷用暮雪領域檢查了整片牲畜園,然后暗中示意倪玉兒可以離開了。
回到了倪玉兒的練功房,不大功夫,一盆鮮血就被下人送了進來,方鶴羽用手指蘸了一點鮮血放在口中嘗了嘗,道:“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修煉下去,不出一年,就會香消玉殞,好在我來的及時。”
倪玉兒看著一盆鮮血,道:“先生,這血液真有問題?”
“唉,你個傻妞,到了這個時候還愿意相信那平川,相信你那二皇兄?”
“這……”倪玉兒有些茫然,她當然不想去懷疑二皇兄,但是方鶴羽的話卻也讓她深信不疑,此時的她心情非常的矛盾。
“讓你親眼看看吧……”
方鶴羽打了一個響指,火焰升騰,開始蒸發(fā)著盆內的血液,同時控制著柔和的空間之力,不讓血內的任何成分散發(fā)到空氣之中。
大約盞茶的功夫,一盆鮮血就被方鶴羽蒸干了,留在盆底的全都是血液凝固而成的殘渣。
方鶴羽又用火焰將殘渣煅燒,最后凝聚成了一塊指甲大小的血塊。
方鶴羽呵呵笑著拿起了血塊,遞給了倪玉兒,道:“你聞聞吧……”
倪玉兒接過血塊聞了聞,臉色劇變,道:“竟然不是血腥味,而是……而是……”
“是一種刺鼻的辛辣味對吧?”
“這是什么?”
“聽說過溶血散吧?這就是溶血散的味道……”
倪玉兒的臉色終于變得蒼白了起來,她顯然是聽說過這種毒藥的,更是明白這一切應該都是平川所為,至于平川為什么要這樣做,倪玉兒當然就想到了那個平時看上去和藹溫柔的二皇兄了。
方鶴羽走了過去輕拍她的后背,讓她稍微鎮(zhèn)定了幾分,這才道:“不管是誰做的,先解決了你身上的毒再說吧。”
“真的是二皇兄嗎?”倪玉兒留下了兩行淚水,“二皇兄平時對我那么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傻瓜,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也要等解了你的毒之后再去調查了,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如果真的是你二皇兄做的,這樣人面獸心之輩,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流淚。”
“我都明白的,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罷了……”倪玉兒抽泣著說道。
方鶴羽遞給了她一條手帕,道:“你先穩(wěn)定一下情緒吧……”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倪玉兒總算從悲傷之中解脫了出來,方鶴羽也很理解她的感受,這種事無論是誰碰上了,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體內的溶血散已經(jīng)跟你的血液融合了,好在中毒還輕,也只是讓你感到了一些不適而已,但是要解毒就比較麻煩了。”
“怎么麻煩?”
“強行解毒,會直接吞噬你的血液,到時候你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我說的麻煩就是如何在為你解毒的同時還不傷到你,這才是難點。”
“那方先生有什么辦法嗎?”
“有,不過你的修為就算是廢了,我想你一身的實力,有九成都是要靠血液之力發(fā)動的,如果我為你解毒,基本就算是廢了你的修為,而嗜血咒以后也不可能再修煉了。”
“啊,那我豈不是變成了普通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會以神之力改善你的身體,同時配以丹藥,再重新給你一套功法,有九成把握能夠保住你的修為,只不過嗜血咒就不能再練了。”
“什么功法?”倪玉兒驚異的道。
“****……”
“好……”倪玉兒干脆的答道。
方鶴羽奇道:“這么痛快,你難道沒有什么舍不得的感覺?”
“其實我很討厭這套功法,太過殘忍不說,一點都不適合女孩子修煉,也不知道為什么父王要賜給我這種功法。”
方鶴羽心中為之一動,然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你去躺在石床上,我這就為你解毒。”
倪玉兒走到平時修煉用的石床前,深吸了一口氣后,毅然的躺在了石床之上。方鶴羽走了過來,看著她即便是仰躺也依舊高聳的酥胸,心想這丫頭還真是有料啊。
暮雪領域的寒意漸漸散開,侵入了倪玉兒的體內,倪玉兒只覺得渾身一寒,然后一股極其柔和的精神力就進入了她的識海。
“不要反抗,睡一覺吧……”方鶴羽輕聲道。
下意識想要反抗的倪玉兒頓時放松了精神,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方鶴羽雙手在倪玉兒的身體上來回的撫摸,以暮雪領域的凈化之力將她血液中的毒素全都凝固,提煉,清除掉,同時以神之力龐大的氣息,保住了倪玉兒一身的修為。
這種解毒和療傷,方鶴羽早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男女交合的方式進行了,而且比那樣做更有著奇效。
方鶴羽的精神力再次進化后,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個境界,方鶴羽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乾坤之境,以這種境界的精神力配合著神之力療傷,效果比方鶴羽想象中的還要好,至少在清除毒素的過程,倪玉兒基本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僅僅用了一個時辰,方鶴羽就完成了解毒的過程,然后他用龐大的精神力,將****的心法以精神傳遞的方式直接傳給了倪玉兒。
“公主殿下,你就按照這套功法運功吧,等你醒來就徹底康復了。”
沉睡中的倪玉兒仿若在夢中聽到了方鶴羽的話語一般,然后體內的元力就不由自主的按照****開始運轉起來。
練功房自然不會有人輕易來打擾,方鶴羽也一直留在這里為倪玉兒護法。七天后,倪玉兒終于將****運轉了七七四十九個周天,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方鶴羽見到她醒了,笑著道:“你醒了,現(xiàn)在沒事了,是不是感覺很輕松?”
倪玉兒坐起了身體,道:“是啊,我的身體好久沒有這么輕便了,看來是真的好了,咦,我的衣服怎么了,破損了這么多?”
“之前為你解毒弄的,呵呵……”方鶴羽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倪玉兒頓時俏臉緋紅,道:“你不會對我使壞了吧?”
方鶴羽苦笑道:“你說呢,解毒這種事怎么可能不接觸你的身體呢?沒有讓你脫光衣服,已經(jīng)是我修為強大的表現(xiàn)了,換了次一點人,肯定不敢隔著衣服為你解毒的。”
“別說了,羞死人了……”
“知道為什么我堅持要讓你嫁給我吧?這種解毒方法,你之后還能嫁給誰,只有選我了。”
“我發(fā)現(xiàn)你可真壞,以前是不是都這么騙女孩子的?”
“呵呵,什么叫騙呢?說的真難聽,我騙你了嗎?”
“唉,幸虧遇到你,不過我肯定就完蛋了,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盡可能的隱瞞,不要讓那平川和你的二皇兄看出來,回頭我就加入帝國,然后成婚,那樣我就有資格在皇城內行走了,也可以調查這件事。”
“你就那么急著成婚?”
“不然呢,我豈不是白費了力氣?還有,由我這個外人暗中調查,也比較方便。”
“好啦好啦,一會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就去跟父王說這件事,想必父王會很高興答應的。”
“希望吧……”
方鶴羽回到了客棧,靜等著倪玉兒的消息,這西疆帝國皇室,很有問題,不只是那個所謂的二皇兄,方鶴羽覺得,就連那國君倪重都很有問題,試想正常點的父親,怎么會讓女兒修煉嗜血咒那種邪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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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方鶴羽就足足等了七天,而妖妖幾女也開始不時的譏笑方鶴羽,說他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鶴羽只是微笑著不語,但是晚上讓她們幾個侍寢的時候,都會在榻上好好的“蹂躪”她們。
第八天的時候,倪玉兒終于出現(xiàn)了,只不過她的表情很不好,那是生氣甚至是剛跟人吵完架的表情。
方鶴羽將她引入房中,給她倒了杯茶,笑道:“令尊不同意是吧?”
“你怎么知道?”
“從你的表情猜到的,而且我也不覺得意外。”
倪玉兒皺眉道:“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早就知道父皇不會同意?”
“這么多年了,令尊包括令兄是否為你安排過婚事?”
“這倒沒有,他們都說讓我以修煉為主,兒女私情的事晚點再說。”
“那晚到什么時候,你達到了天仙境界,難道還沒為你找婆家?”
倪玉兒終于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反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令尊和令兄應該是不想你出嫁,至于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不得而知,還有你這些年難道就從未對某個男子動過心?如果有,那個男子是不是后來就無故失蹤或者是死掉了呢?”
倪玉兒色變道:“你這么一說,我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我確實有過幾個心儀的對象,但是后來都是不了了之,他們不是死了就是不知所蹤,后來我也懶得再去找男人了,我還以為是自己倒霉呢,難道竟然是有人暗中操縱?”
“一切都是猜測,這樣吧,既然令尊不答應我們的婚事,那就退而求其次,回頭你給我安排幾名美女,我就以這樣的名義加入帝國,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