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目光而至的,是一股堂堂正正的精神壓力,似乎想要將陳浩壓服,讓陳浩心驚膽顫,讓陳浩坐立不安,最終直接從椅子上站起。
“呵,好大的威勢!”
感受到身上的精神壓力增強,陳浩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依然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甚至還伸出手掌,直接端起了擺在茶桌上,一隻已經沏好了茶水的茶杯,滋溜一口,直接將杯中茶水灌入了肚子,猶如牛嚼牡丹,根本沒有品位。
“這子……這子是想激起老陳的怒火啊!”
蔣母看到這一幕,眼睛直接一瞪,震驚的無以復加。
此刻,她早已經將陳浩腳踏四隻船的事情拋在腦後,對陳浩此刻的做法,佩服的五體投地,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了。
即便蔣麗,亦是身體一抖,完全被陳浩的“膽兒大”給震驚了。
別的新女婿上門,都是心翼翼,畢恭畢敬。陳浩可倒好,直接來個隨意無比,鳥都不鳥蔣經的強大官威氣勢。
“呵呵……子,你可真是好樣的,竟然敢在我面前表現出如此氣度,想要學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真是不錯……很不錯啊。”
“但是,你要是認爲這樣就能實現你齊人之福的美夢,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即便有老爺子的肯,在我面前,那也是不可能通過,不可能得到我的認可,除非,從今以後,你和你身邊的那三個女人斷絕關係,不然,該滾哪滾哪去。”
蔣經完全沒想到,他蓄積了半的強大官威氣勢,竟然在陳浩面前沒有絲毫作用,完全被陳浩給無視了。
一時間,他有些惱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拍在茶桌上,讓得茶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三跳,同時冷著臉喝道:“給我站起來!”
“咳咳,蔣叔,氣大傷肝,更何況,你肝上的毛病再不解決,恐怕就扭轉不過來了,最終若是出現並癥,只能躺在病牀上數日子了。”
“信口雌黃,胡八道!”
“你是不是感覺,每胸口疼痛,下肢腫脹,乏力,嗜睡,胸悶,噁心,腹瀉……”
“你……你怎麼知道?”
蔣經心中猛然一震,本來暴怒,急劇提升起來的氣勢,驟然間消散,兩眼更是驚恐的看向陳浩,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不能置信。
陳浩所的話,與最近一段時間,他身上所出現的情況完全吻合,沒有一絲的差漏。
同時,在臥室門口,本來探頭偷聽偷看的蔣家母女,在聽到陳浩口中不緊不慢的話,以及蔣經的驚呼質問後,均是心中一驚。
“莫非真的如陳浩所的,老爸(老陳)有嚴重的肝病不成?”
蔣家母女再也忍不住,直接從臥室門口衝出,跑到客廳裡面,分作兩邊,圍著蔣經,問東問西。最後更是扭頭,兩眼巴巴的看著陳浩。
“陳浩,我爸真的得了很嚴重的肝病?”
蔣麗臉色擔憂,著急的問道。
她可是知曉,陳浩身爲修真者,手段高,普通人身上的疑難雜癥,在陳浩的手中,根本就不算是多大的病癥。
不過此刻,她也不能確定陳浩所真假,只能尋求陳浩的解答。
蔣經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攥著太師椅的扶手,兩眼死死盯著陳浩,眼中的震驚還沒有散去,呼吸依然急促。
陳浩的話雖然不重,但對他心靈的衝擊,可謂狂風暴雨。
當年他不願意跟隨蔣驍龍習武,固執的從政,正是想要通過政治手段,實現人生抱負,成就一番事業,所以他不能倒下,也不想倒下。
偏偏陳浩的話,又是那麼的準確,讓得他心中都深深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肝病晚期。
“我的當然是真的。”
陳浩看著對面的三雙眼眸,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剛剛坐在太師椅之時,他已經散出了神念,籠罩了蔣經,意外的現了蔣經的身體狀況,讓得本來腦袋急轉圈,考慮應對蔣經方法的陳浩,心中不由一喜,計上心頭。
同時,在進入房門之時,他一直處於被動,現在終於掌握了主動,對服蔣經有了把握,所以不緊不緩的道:“我所的癥狀,可以問問蔣叔,到底對不對得上,若是對不上,那就不是肝病。”
“爸,陳浩的對嗎?”
“老陳?”
蔣麗和蔣母,在陳浩話後,均是扭轉腦袋,齊刷刷的看著蔣經,心臟砰砰的直跳,很是緊張的問道。
她們不希望陳浩口中所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將是蔣家的晴霹靂,很是恐怖。
然而,終究還是晴劈出了炸雷。
“嗯……他的癥狀……在我身上的確出現了!”
蔣經看了眼陳浩,對著蔣麗二人點了點頭,露出苦澀的一笑。
他真想將陳浩那烏鴉嘴給撕爛掉,可是卻不能不承認陳浩口中的事實。
“什麼,真的!”
蔣麗二人心中猛然一震,完全呆住了。
蔣經是他們家的頂樑柱,若是頂樑柱塌了,定然崩地裂。
但是,僅僅片刻。
蔣麗就是回神,連忙轉臉,眼冒精光的看著陳浩,急迫問道:“陳浩,你能把我爸治好是嗎?你快點出手吧!”
“唔……我不能出手,蔣叔對我有意見,我哪敢出手。”
陳浩搖了搖頭。
他纔不會現在出手。若是一旦出手,他手中連一張牌都沒了,對於老政客來,你只要有實力,手中有牌可打,那就好商量。若是手中沒牌,那就很對不起,蔣經肯定會把你一腳踢翻。因爲“一夫一妻”是個高山,想要翻越過去,你得有實力,有手段。
“可是……”
蔣麗還要多,卻被陳浩揮手打斷。
同時,陳浩運用靈力,將聲音凝聚,傳入蔣麗的耳中,將他的計劃告訴了蔣麗,且再三保證,他肯定會救治,不管結果如何。
如此以來,蔣麗只能輕輕點了點頭,明白陳浩所是事實。若是使用常規手段,盡最大努力的在蔣經面前表現自己,展示個人魅力,那麼,以蔣經的脾性,根本不可能講得通,他們此行的目的肯定會失敗,與其那樣,不如讓陳浩放手一搏,不定能成功呢。
蔣麗的念頭剛從腦海閃過,蔣經就冷冷一哼。
“一個農業大專學歷的子,能有屁上的能耐,即便他能看出我的病癥,也不可能有治療手段。他不是專家,更不是醫生。求他和求廟裡的泥塑有何兩樣,還不如現在就去醫院,做全面檢查,讓醫生、教授、專家出一套治療方案,不信不能成功!”
蔣經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直接從太師椅上站起,大踏步的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