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九人,踏入陣法範圍,頓時看到了祭壇,看到了銅爐,看到了整個空間瀰漫的邪惡黑煙鬼氣,不由的心中一寒,身體顫抖。
然而,不等他們有所表示,不等他們有所行動,整個空間所瀰漫的黑煙鬼氣,在九人進入的瞬間,忽然涌動,猶如聞到了花香的蜜蜂,潮水一般,向著九人急而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
“吶,怎麼往我身體裡鑽!”
“好疼……好疼……我的頭好疼!”
……
黑煙鬼氣到達紫胤九人身邊,直接從九人的周身大穴鑽入。頓時間,九人臉上猙獰,雙手抱頭,在地上瘋狂打滾,並口中大聲的嘶吼,看起來極爲痛苦,極爲難受。
“啊!”
忽然,一名六十多歲,身穿道袍的假道士,出了一聲慘吼,然後見到,從老道的頭頂百匯穴的位置,一道虛弱的沒有意識的靈魂飛出,緩緩飄向著祭壇之上的銅爐,最終融入了銅爐之內。
緊隨其後,又有三名和尚道士靈魂飛出,落入祭臺上的銅爐內,使得空間內的血腥味道更加濃郁。
“大陣驅使黑煙鬼氣鑽入普通人身體,將人滅殺,激出靈魂,並被銅爐收取,而我靈魂修爲已經達到築基大圓滿,根本不是大陣所能抗衡,所以纔會不受影響。如此看來,這處大陣,最重要之物,乃是祭壇上散著血腥味道的銅爐了。”
陳浩目光一閃,心中有所確定。
隨後,他看了眼依然在痛吼、慘叫、不斷掙扎的紫胤五人,不由的沉吟一下,最後嘆了口氣,輕語道:“你們五人能夠堅持到此,使命已盡,我也不會趕盡殺絕,至於能否捱過黑煙鬼氣的侵蝕,就看造化了。”
旋即,陳浩手掌擡起,對著剩餘下的紫胤五人輕輕一揮,頓時一道狂風憑空出現,轟擊在了紫胤五人的身體之上,直接將五人撞出了陣法之外。
“看,有人飛出。”
“那是紫胤真人!”
“哪,紫胤真人那麼高的法力,竟然這麼快就敗落了!”
……
在陣法空間之外,蔣經等人時刻關注著陳浩十人消失的位置,突然看到紫胤五人憑空射出,均是驚呼出聲。
不由的,數名膽大的建築工人,心翼翼的將飛出陣法範圍的紫胤五人拉到安全之地。
“怎麼樣?還活著嗎?”
“快看看有沒有心跳!”
“快叫救護車!”
……
數名建築工人,有人獻策獻計,有人手忙腳亂的對紫胤五人進行急救。
餘經理仔細查看了五人,現並沒有陳浩的身影,不由的面色變換,最終快走出圍成一圈的建築工人,來到方書記和蔣經面前。
“兩位領導,剛剛飛出的五人之中,並沒有陳先生的身影,他們只是紫胤真人以及他的四名同道。就是不知,陳先生是否有危險!”
餘經理看了方、蔣二人一眼,憂心的道。
此話一落,方書記以及他身後的八名常委,全部眉毛一挑,向著蔣經看去,詢問之意明顯。
畢竟陳浩是和蔣經一起,且蔣經之父和蔣經之子,均是武道高手,在他們想來,對於陳浩的實力,蔣經應該知之甚詳。
不過,蔣經尷尬了,陳浩的真實實力,他也是今才窺見一斑,曾經調查的資料中,雖然陳浩很牛逼,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但從未像今看到的這麼玄幻。
不由得,蔣經扭轉了腦袋,看向了蔣麗。現場的衆人之中,也唯有蔣麗對陳浩的真實情況最是瞭解,也唯有蔣麗才能回答衆人的擔憂。
“我相信,陳浩不僅沒有事情,更會將此地的詭異給完全破解,還此地朗朗乾坤!”
蔣麗根本毫不猶豫,對陳浩充滿信心。
然而,蔣麗的神態落入衆人的眼中,卻是沒有引起多大的認同。
因爲此刻,蔣麗完全是一副熱戀中的女孩形象,對自己的愛人,對自己的男朋友,擁有著無限的信心,有些盲目崇拜。所以衆人認爲,感情因素太多,並不可信。
但是,衆人卻是並未多,只是笑笑,就轉臉看向陳浩走入陣法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等候著最終的結果。
在陣法內,陳浩面前再起變化。
那靈魂已經飛出,已經死亡的四名和尚道士屍體,竟然在靈魂落入銅爐之後,全部起了變化,一個個皮膚崩潰,血液飛濺,在無數的黑煙鬼氣牽引下,化作萬千血絲,向著祭臺上的銅爐飛射,最終注入了銅爐之中。
僅僅用了十個呼吸時間,陳浩面前的四具屍體,全部化作了乾屍。到得最後,當著陳浩的面,四具乾屍更是直接崩潰,成爲了齏粉,與大地相融,完全看不到曾經有四具屍體存在過。
“這個陣法,竟然將人體的精華完全剝奪,真是好生恐怖。不過陣法的威力還是比較弱,對於先以上的修煉之人,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只能對普通人起效果。”
陳浩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震驚了一下。
然後猛然轉頭,看向了祭臺上的銅爐,目光一閃,決定一探究竟,倒要看看,那銅爐收集靈魂和血液,到底有何作用。
頓時,他腳掌一擡,向著祭臺走去。
整個陣法空間之中,只有一個祭臺、一個銅爐,很是突兀,有種孤零零的感覺,陳浩心中卻總感覺不應該如此簡單纔對。
在距離祭臺還有五米之時。
那漆黑如墨的祭臺,突然之間散出萬道烏光,向著四面蔓延,最終向著地面垂落,如同數根一般,深深的紮根在地面。
瞬間。
“轟隆隆!”
強烈的震動感覺,在腳下出現,如同地龍翻滾,讓得感受到這一情況的陳浩,目光猛然一縮,謹慎的看向四周。
鉅變依然在繼續,震動依然在加大,然而陣法空間之外,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好像完全是兩個世界,兩個地域。
“咔嚓!”
祭壇東方五米位置,地面突然裂開,一塊完全漆黑的石臺,突然從地下升起。
石臺之上,站立著一名手持鋼叉,全身黑煙鬼氣瀰漫的牛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