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兩天都沒有去看穆寂撒谷,每天遲林嘉都送一些食物過去,從門縫里遞進去。
“穆寂撒谷精神很差,目光中一點神采都沒有,頭發亂糟糟的,看來對他的打擊不小。”遲林嘉回來后,對陳玉峰說。
第三天早上,陳玉峰端了一盤早餐,來到山洞。
“穆寂撒谷你想清楚沒有?有沒有話想對我說?”陳玉峰放下早餐,對穆寂撒谷說。
“你不要妄想,我是不會說的,等我的法師過來救我出去,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尸萬段!”穆寂撒谷惡狠狠的說。
陳玉峰輕蔑的笑了笑,“穆寂撒谷你還在做夢嗎?你的法師現在何處?為什么至今都沒出現?
三天了,你還妄想他來救你?他恐怕連你在哪都不知道,怎么來救你?
我已經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沒想到你還是這樣,那好,既然你不說,我就把你送給你的哥哥處置好了。
然后把你的部下,全部消滅掉!到時候就算你的法師是神,怕是也救不了你了,穆寂撒谷你好好想想吧。”
穆寂撒谷聽陳玉峰說完,呆呆的看著陳玉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說:“法師不會不管我的,不會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他會用東方神起的法術,把你們全部殺了!”
陳玉峰大喝一聲“穆寂撒谷看著我的眼睛!”
穆寂撒谷一愣,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陳玉峰,眼中充滿了恐懼。
一會的功夫,穆寂撒谷閉上了眼睛。
陳玉峰問道:“穆寂撒谷法師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別之處,是從哪里來的?”
穆寂撒谷這次沒有反抗,說出了法師的真實身份......
陳玉峰從山洞出來時,穆寂撒谷正精神飽滿的,坐在床邊吃早餐,他經過剛才的傾訴,放下了心結,此時的穆寂撒谷忽然覺得,自己活的很失敗。
每天的生活,除了打仗就是躲藏,沒有一晚能夠安睡,整天擔心會死。
可是當他在迷心術下,說出了所有的事情后,反而覺得舒服了很多,吃完了早餐,穆寂撒谷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穆寂撒谷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再沒有在夢中驚醒,這是幾年來,他睡的最好的一天,不但睡的好,連精神也變的很好。
陳玉峰從山洞走出來,來到遲林嘉辦公的營帳門口,一挑門簾陳玉峰走了進去。
“嘉嘉,你猜我問出了什么,你要是聽了一定很震驚。”
遲林嘉說:“看你這么高興,問出什么重要的東西了?快點告訴我。”
陳玉峰走過去,吻了一下遲林嘉的臉。
“穆寂撒谷說了很多,都是你想不到的,上次你不是說,那個蒙面人念的咒語,有些像苗疆的土語嗎,還真被你說對了。
穆寂撒谷告訴我,那個法師來自東方,有很神奇的法術,能夠控制人心,還能夠操縱蟲子殺人。
我猜穆寂撒谷的法師,是來自苗疆的人,有可能跟蠱王有關系,而且據穆寂撒谷所說,連他都沒見過法師的真面目,法師是哪里人,從哪里來,他都不知道。
穆寂撒谷說他跟法師,是在一次意外中相識的,當時他還沒有反對他哥哥,作為國王的弟弟,他生活的一直很好,艾索國王對他也很照顧。
后來有一次他帶兵進攻鄰國時,在一處山谷被俘,剛好法師及時出現救了他。
從那以后穆寂撒谷就一直,把法師帶在身邊,他之所以敢反抗自己的哥哥,也是法師教唆的。
法師說他愿意,幫助穆寂撒谷得天下,先推翻他哥哥的統治,之后再征服整個東非,建立一個新的國度。
穆寂撒谷這才有了不臣之心,起兵反叛,跟自己的哥哥對著干,據穆寂撒谷所說,法師此人有可能會催眠術,或者是用藥物來控制人,他控制蟲子的本事,應該是放蠱。
基于此點,我才猜測法師應該,跟蠱王有關系,也有可能他就是蠱王。”
遲林嘉說:“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幾天他們那邊,還沒動靜,看來我們隱蔽的較好。
對方還沒得到確切的情報,我們該怎么做呢?放出消息?要是由我們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好,他們會以為我們是故意的。”
陳玉峰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不必自己發布消息,有人會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把穆寂撒谷帶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他在這里。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穆寂撒谷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們只要做好準備,請君入甕即可。”
“小峰,你真聰明,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很可行,你要是在古時候,肯定也是個軍師,堪比管仲樂毅呢。”遲林嘉說著,走過去親了親陳玉峰。
最近兩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后,越發的親密,都很珍惜對方,沒事的時候就愛在一起黏著。
兩人商量好下一步的的計劃,當天下午陳玉峰把穆寂撒谷,從山洞領了出來,穆寂撒谷倒是很配合,什么都沒說,起身就走。
陳玉峰去帶穆寂撒谷的時候,遲林嘉把部隊,集合在營地的操場上。
陳玉峰過來時,隊伍已經集合完畢,大家筆直的站在操場上,陳玉峰領著穆寂撒谷走了過去。
“各位兄弟,你們一定很奇怪,基地里怎么會多了一個陌生人,我告訴你們,他叫穆寂撒谷,你們現在一定知道,他到底是誰了吧,我們現在成功的,擒獲了穆寂撒谷,也就是艾索國王的弟弟。
這是一次成功的行動,下一步各位兄弟,一定要保守住秘密,切不可讓敵人知道,穆寂撒谷在我們這。
接下來我們會把穆寂撒谷,交由艾索國王處理,目前我們會秘密的關押穆寂撒谷,等到時機成熟,就把穆寂撒谷押,送到艾索國王那里去。”
陳玉峰話音剛落,下面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士兵們聽到這個消息,都很興奮,幾個月的援助行動,終于有了結果,付出有了回報,大家的士氣跟著高漲了起來。
“陳先生威武!”不知道是誰高聲的說了一句,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大聲的叫了起來,幾百號人的呼喊聲,猶如春雷滾滾,震的大地都在顫抖。
穆寂撒谷站在陳玉峰身邊,表情很淡然,看上去仿佛跟他沒有關系,不知是他真的想通了,淡然處之,還是另有想法。
當晚穆寂撒谷被安排住在,陳玉峰邊上的營帳住下,倒是沒再關著他,恢復了他的自由,只是營帳外安排了兩個守衛,四人輪班看守。
穆寂撒谷不可以隨意離開營帳,有情況守衛會匯報給陳玉峰,得到許可以后才可以。
穆寂撒谷住下后,倒也很安靜,沒有吵鬧,陳玉峰住在隔壁,時刻關注著旁邊的動靜。
連續三天,穆寂撒谷那邊都很安靜,連他自己,都很安靜,陳玉峰每天都過去看一次。
穆寂撒谷情緒很穩定,表情淡然,見到陳玉峰也不大說話,只是默默的坐著,嘴里還念著莫名的詩文。
陳玉峰與他交談后才知道,他們東非的本土宗教,摩羅教的長老,是穆寂撒谷的老師,穆寂撒谷曾經入過摩羅教,當過一段時間的信徒,他一直都是個虔誠的教徒。
雖然穆寂撒谷表現的很安靜,但是陳玉峰沒有放松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覺得穆寂撒谷不會,這么容易就轉變,有可能是裝出這幅摸樣,來迷惑自己。
不過陳玉峰表面上,故意放松對穆寂撒谷的看管,在守衛換崗的時候,故意留一段時間等辦法,用來試探。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對方還沒有行動,陳玉峰都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按說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方不會這么沉住氣的。
難道對方放棄了?應該不會,穆寂撒谷失蹤這么久,他的手下是誰在領導呢?
陳玉峰在心里,問了自己幾個問題,都沒有答案,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猜錯了,亦或是計劃里有漏洞,被對方看出了門道。
陳玉峰把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想了幾遍,也沒發現什么明顯的漏洞,難道是對方真的,打算放棄穆寂撒谷?
陳玉峰把一樣樣的可能性,一一的從腦中排除,最后他發現,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對方放棄了穆寂撒谷,二,是對方在等機會,一個合適的機會,救穆寂撒谷走。
從穆寂撒谷的表現來看,如果不是他想通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只有一種可能,在等待機會,他們之間肯定有,特殊的聯系方式,是陳玉峰不知道的。
陳玉峰一邊想著,一邊走出了營帳,漫步在月光下,平靜心情,借以整理思緒。
走了一段路,陳玉峰忽然想起一句話,事緩則圓。陳玉峰不記得這句話,是誰說過的,但是每逢他心緒不寧時,總會想起這句話。
陳玉峰的思緒漸漸的平靜,抬頭看了看天空,離家已經快一個月了,本來打算把遲林嘉找到,就離開東非回家的。
結果沒走成,把遲林嘉一人留在這,陳玉峰不放心,那個神秘人,一天沒出現,一切都是未知的,目前來看,只有陳玉峰一人,有能力跟他抗衡。
陳玉峰留下還有一點,他對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很感興趣,一直很神秘的蠱王,似乎跟此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且這個神秘人,有可能即蠱王。
陳玉峰很想跟他能對上,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來自東方的神秘人,連穆寂撒谷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單是這人的神秘,和掠走遲林嘉的手段,還有操縱蠱蟲,這幾點,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當初盧晨龍那一班人,手段就不少,可以說是層出不窮,陳玉峰應付起來,尚且游刃有余,不知道此人如果全力出手,會是什么樣的。
陳玉峰沉思了許久,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深夜零點十分,陳玉峰轉身往營帳走去,就在這時,他遠遠的看到,營帳外有一個黑影,在營帳外捻手捻腳的,想要進去,又有些猶豫的樣子。
陳玉峰放輕腳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