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著走近的葉語欣,林逸一腳將洪元章踹飛,說道:“我中毒了。”
葉語欣看了林逸幾眼,氣不喘心不跳,臉色也很正常,眼色依然猥瑣,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啊。她抓過林逸的手,替他把了把脈,沒什么問題啊。
“不對。”林逸的眉頭皺了起來,左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股股鉆心的劇痛突然傳了過來,他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葉語欣臉色一變,扶住了林逸。她看得出,林逸不是假裝的,他是真的很痛。
“痛,好痛。”
林逸也算是鐵打的了,在熱帶雨林當中,遭受櫻花會那樣兇殘的嚴刑拷打也沒哼過一聲,現在卻如此痛叫,只能說明他的確快承受不住了。
牙齒都快咬碎了,但胸口的劇痛依然沒有停下來,仿佛心臟正在被人用針反復穿刺一般。林逸掙脫了葉語欣的手,痛得不斷在地上打滾,用頭撞著地面,仿佛這才能減輕一些痛苦。
葉語欣急了,趕緊從兜里掏出了一大堆小瓶子。然后快速找出一個,擰開,將里面的藥水灌進林逸的嘴里,她才問道:“這是鎮定劑,能麻醉你的神經,你感覺好點兒沒有?”
“不,不行,還是很痛。”只是這么一瞬間的功夫,林逸全身就已經汗濕了,痛得身體都在輕微的痙攣。
葉語欣有種不妙的感覺,能輕微麻醉神經的鎮定劑都不起絲毫的作用,這到死怎么回事?該死。
“哈哈哈,是不是痛不欲生啊?”躺在血泊中的洪元章猙獰地大笑著,心里很爽,這是一種報仇過后的快/感,“放心,你不會被痛死的。如果不自殺,你就等著一輩子這么痛苦吧,哈哈哈。”
“你離她遠點兒。”江語晴走了過來,一把就拖住了葉語欣,不斷后退。
葉語欣看著江語晴,急聲問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江語晴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有些怕怕的說道:“是情蠱,苗人部落最為神秘,最為難纏的一種蠱蟲,應該已經失去了培育的秘方,不知道為什么還會出現?”
全是廢話,葉語欣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她直截了當地問道:“會不會死人?什么情況會引發這種反應?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江語晴搖搖頭,低聲說道:“不會死人,但比死更痛苦。這是苗女為了丈夫的忠誠而培育的蠱蟲,一旦那個男人對別的女人動情,哪怕一丁點兒都會痛不欲生。破解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不對女人動情,那就沒事。”
聽見不會死人,葉語欣也松了口氣,她相信,給她足夠的時間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看了一眼林逸,她的心里也有些甜甜的,他會痛,說明他對自己動情了啊。
“我覺得有這個東西也挺不錯的。”葉語欣輕聲說道:“要是每個男人都中了情蠱,那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出軌的事情了,而且這些男人的齷齪思想也將無所遁形。”
江語晴愣了愣,這的確倒是真的,不過情蠱太難培育了,不然也不會在苗人部落失傳了。
葉語欣離開,林逸的痛苦果然開始慢慢減弱,到最后完全消失,就想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躺在汗水中,林逸不斷喘著粗氣,心里悲哀,神色惱怒。
他也聽見了江語晴的話,那個該死的洪元章是要他這輩子注定單身,去當和尚啊。不能對女人動情,那么多的紅顏知己怎么辦?
他爬起來,幾步走到洪元章身邊,不斷踹著他,“草泥馬,老不死的,老子非要廢了你不可。”
“打死我吧,哈哈哈,打死我也解不了你身上的情蠱。”
“你的仙法老子還不是照樣破了,情蠱一定可以。”林逸只能這么安慰著自己,誰知道這個狗屁的東西能不能破掉,不能的話,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沒用的,情蠱已經鉆進了你的心臟,就算檢測出來,沒人敢將你的心臟給切掉一塊將它取出來的。”
林逸頓時面如死灰,草,該不會是真的吧。
他又踹了幾腳,看著慢慢走近的江語晴和葉語欣,他趕緊后退,剛才那種鉆心的痛實在太難忍受了,他可不想嘗試第二次。
“別擔心,我一定會救你的。”葉語欣咬著牙說道。
江語晴也保證地說道:“我也會找時間回苗人部落,替你找解藥的。”
林逸點頭,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拜托,你們以后一定要對我兇一點兒,狠一點兒,不然會死人的。”是個男人都想讓女人對自己好,對自己溫柔,而他卻只能反著來,可憐吶。
“只能如此了。”葉語欣嘆了口氣,“回了中海,你那些女人也得遠離你,想想,這樣也挺好的。”
“你,你,你居然還在落井下石,傷口上撒鹽,還有沒有良心了?”林逸悲憤。
“不是你讓我們對你狠點兒的嗎?”葉語欣聳聳肩,湊過去,問道:“難道要我來關心你?”
“啊。”林逸仰天大吼,太尼瑪悲催了,這操/蛋的人生啊。
沒等他叫完,肚子突然一陣翻江倒海,他趕緊伸手捂住,臉色又變了,該死,忘了葉語欣給的解藥有副作用的。
“我去上廁所了,你們守在這里。”說完,林逸就彎著腰,捂著肚子朝廁所沖去了。
蹲在廁所,一瀉千里,林逸才松了口氣,擦趕緊,剛想起來,又想拉了,他趕緊又蹲下。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該不會真要拉幾天幾夜吧,這尼瑪為什么如此悲催啊?難道這個狗屁邪教還真有神在庇佑,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倒霉呢?
蹲了一個小時,雙腿發軟的林逸才搖搖晃晃從廁所出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菊花就像是被幾十個猛男給沖刺了一遍,傷殘地都失去了知覺。
“你怎么了?還好吧?”
看見小夢那關切的神色,林逸感覺胸口又有些發痛了,他趕緊閉上了眼睛,心里不斷念著阿米頭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越念他越想哭,恨不得將洪元章那雜碎給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