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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毅差點(diǎn)拿不穩(wěn)手上的玻璃杯,勉強(qiáng)地笑了笑,客客氣氣地說道:“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袁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茍毅的外表俊朗帥氣,給人一種瀟灑的感覺,然而其實(shí)他是個很循規(guī)蹈矩的人,很少會做出格的事情,整個人都像是被電腦編寫好的程序一樣。
總結(jié)起來說,就是個有著老年人習(xí)慣的年輕人,這點(diǎn)和常年與喻老爺子呆在一起脫不了關(guān)系。
茍毅的話說的很漂亮,卻沒有取悅袁欣,她擰了擰細(xì)長的眉毛,將左腿和右腿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強(qiáng)勢地說道:“你接不接受我不管,我袁欣不喜歡欠著別人的人情,總之,這件事情由不得你來決定。”
人情債向來是最難還的,袁欣倒寧愿自己欠茍毅的錢,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yàn)樵篮推堃銖膩矶紱]有缺錢過。
茍毅無語,將玻璃杯放在袁欣的面前。
這是待客之道,不管客人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反正先倒上一杯送來才是最正確的。
袁欣剛剛吃過飯,沒有喝湯嘴|巴有些渴了,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稍稍喝了一口。
在杯子的邊緣留下了一個口紅印,才剛剛把被子放下,喻老爺子就伸著懶腰來到了客廳。
喻老爺子前段時間是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好,整日都為喻氏集團(tuán)的事情發(fā)愁,一朝這件事突然解決了,喻老爺子就變成了以前那個吃嘛嘛香的樣子,只是睡眠還需要補(bǔ)充,這幾天都是下午才會從床上爬起來。
看到袁欣,喻老爺子也沒想,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笑瞇瞇地沖著袁欣揮了揮手,“喲,小欣來啦。”
“喻爺爺。”袁欣乖乖地叫了一聲,剛才高傲強(qiáng)勢的氣勢完全消去,只剩下一個乖巧聽話的孫女摸樣。
看著她這轉(zhuǎn)換自如的狀態(tài),茍毅稍稍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遲鈍地看向了老爺子的方向,說道:“老爺,你醒了,給你留了飯?jiān)趶N房里,我去熱熱,給你端過來。”
喻老爺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昨晚吃了很多,肚子并不是很餓,想要到沙發(fā)上坐一坐,看一看早上新聞的重播。
老年人都是喜歡看電視或者報紙上的新聞,關(guān)心時事
,年輕人則是什么都不在乎,每天只想著去哪吃去哪喝的。
六點(diǎn)鐘的時候是新聞播出的時間,喻老爺子那時候還沒有醒。
不過現(xiàn)在的電視機(jī)都是高科技,喻老爺子玩的很溜,沒一會兒就找出了今早的新聞。
正在喻老爺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袁欣看了一眼廚房里的茍毅,抿了抿唇,以一種軟軟的聲音說道:“爺爺,欣欣有件事情想要求您。”
喻老爺子最近的心情很好,心情一好,對事對物都有一種耐心,完全就是一種:‘我愛世界世界愛我’的心理。
聞言,連忙轉(zhuǎn)過臉來看著袁欣,無奈地笑道:“你這丫頭,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好了,說這種話干什么!”
飯熱起來是很快的,把菜倒進(jìn)熱鍋里面稍微翻炒一下就行了。
茍毅端著剛剛熱好的菜從廚房里走出來,就聽到客廳里的袁欣擲地有聲的聲音。
“爺爺。我想求你,讓茍毅擔(dān)任喻氏的副總裁。”
說著,袁欣抬眼,和茍毅呆愣的眼神對上,嘴角飛快地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不管他是不是接受……
茍毅勉強(qiáng)才保持住情緒,端著菜離開了袁欣的目光當(dāng)中,喻老爺子坐的位置是背對著茍毅的,所以也并沒有看到茍毅的表情。
露出了一個膛目結(jié)舌的表情,而后開口問道:“欣欣,這是阿毅他求你的嗎?”
茍毅和袁欣之間的接觸,喻老爺子都是知道的。
他也很清楚袁欣的脾性,如果真的是茍毅開口的話,袁欣真的會幫他也說不定。
“不是……”袁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語氣輕松地反問:“爺爺你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能好到這份上嗎?只是他幫過我?guī)谆兀也幌肭匪娜饲槎眩∷裕瑺敔敚愕降自覆辉敢猓屗?dāng)喻氏的副總裁啊?”
袁欣敢提出這樣的話,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她知道茍毅的能力并不差,甚至是不比喻輕云差,就算是他自己,想必也不愿意讓才能蒙塵吧?
袁欣覺得這是最好的還人情的方法了,比她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要來的有用得
多。
從那件事之后,喻老爺子就一直覺得愧疚茍毅,而茍毅卻表現(xiàn)得平靜無波,表示壓根就不在意,他的話沒有讓喻老爺子的心里覺得好受一些,反而覺得更無臉面對他了。
一聽袁欣的話,喻老爺子有些渾濁的眼睛亮了亮,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想法確實(shí)是挺好的……”
既可以抱住喻輕云繼承人的位置,又可以好好地償還對茍毅的虧欠,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安排了。
喻老爺子笑著揉了揉袁欣的頭,語氣喜愛地說道:“欣欣,你可真是爺爺?shù)木刃牵∥疫@就去安排!”
說著,拄著拐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以從來都沒有過的速度離開了客廳。
茍毅正把最后一道熱好的菜端上桌,正在給喻老爺子盛飯,就看見他離開的背影,叫了一聲:“老爺,吃飯了,唉,您去哪?”
袁欣有些不滿地?fù)芰藫埽挥骼蠣斪尤鄟y的發(fā)型,這發(fā)型她可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凹出來的,掏出隨身的鏡子照了照,將發(fā)型調(diào)整到一開始的樣子,滿意地抿唇一笑。
她來的目的已經(jīng)解決了,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掏出手機(jī)給杜鑫發(fā)了一條短信,和茍毅道別:“那我就先走了,提前恭祝你入職順利。”
茍毅看著袁欣的眼神有些復(fù)雜,穿著保姆的粉紅色圍裙的他,看上去有些好笑,忍不住詢問袁欣:“袁小姐,您為什么要幫我?”
袁欣頭也沒有回,毫不在意地回道:“我說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怎么樣,這夠還你的了吧?現(xiàn)在,換你欠我的人情了。”
茍毅沉默,說了聲‘謝謝’。
想起上次在吧臺聽到的話,覺得仍然有些不放心,不禁關(guān)切地說了一句,“袁小姐,我說了您別生氣,像你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們遲早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和那種人在一起就是一種麻煩,更別說讓他們再繼續(xù)相處下去了。
袁欣的步子終于因?yàn)槠堃愕脑掝D了下來,她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上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輕蔑的笑。
“連我媽都不管我,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