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校長不好了!”田有為驚慌失措地跑進辦公室。
“怎么了?”洛塵愣愣地問道,這老田總是一驚一乍的,每次他都以為是什么大事,可一說出來都是些雞皮蒜頭之事。
“大錘,大錘他瘋了!”田有為嘆息一聲說道,他剛從三中那得到這個消息,于是立馬跑過來告訴洛塵。
“什么?”洛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好的怎么會瘋,他不是考了七百二十么,這成績很好啊。”
雖然這次考試三中沒能如愿所償拿到第一名,但韓立民還是打來電話給他,跟他一陣炫耀,甚至還放下狂言,說下次考試三中一定拿第一名。
“咳……”老田無奈地嘆了聲,然后把事情說了一遍。
洛塵沉默了,其實這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尚大錘瘋了是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無法直視失敗。
但他卻有些內(nèi)疚,他認為如果自己不把尚大錘開除了,尚大錘也不會去三中,同樣就沒有今天發(fā)生的事。
說實話,尚大錘雖然不知道怎么做人,但也是個處于花季的少年,他不忍心看到一個人變成瘋子。
他認為自己要負責任,多多少少也要負責任,他心想等哪天有時間去看看尚大錘,幫其開導開導。
……
時間唰的一下流逝,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十一月末,冬天已經(jīng)來臨。
南方的冬天又濕又冷,不像北方的冬天,雖然氣溫很低,但是干燥型的冷。最關(guān)鍵的是北方家家戶戶都有暖氣,只要不外出,那根本感覺不到寒冷。
而南方就不一樣,沒有暖氣供應,只能靠空調(diào)取暖。然而,宜陽是個四線小城市,學校根本沒錢裝空調(diào)。
“不行,我得把所有教室裝上空調(diào)!”洛塵在心中暗暗想道。
每當他走在教學樓的走廊里,看到教室里面的學生凍得臉手通紅,連筆都握不住,他便覺得很心痛。
你不忍心讓自己的學生在這樣的環(huán)境學習,條件太艱苦了,沒有好的學習環(huán)境又怎么有心思學習呢。
其實宜中的環(huán)境不能說怎么惡劣,在西部偏遠地帶,那里的學習環(huán)境更差,連教室都沒有,相對來說宜陽還算不錯。
但是洛塵不是慈悲救世的觀世音菩薩,他不可能每件事都管,他只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宜陽中學的校長,那他就有義務給學生們創(chuàng)造更好的學習環(huán)境。
也許有人會問,既然宜陽中學是洛家底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怎么會沒錢安裝空調(diào)?
原因有好多,首先一個宜陽經(jīng)濟不發(fā)達,洛家不會花很大精力放在宜中,畢竟商人,再大的商人也只重視利益。
再一個洛家只是學校的股東之一,其他股東不愿意投錢改善學校條件,洛家豈會靠一己之力來改善。
“如果把所有教室裝上空調(diào),得要一百多萬吧?”洛塵在心中思慮著。
全校有一百多間教室,每間教室裝上空調(diào),最起碼也得是立柜式空調(diào),而且空調(diào)不能太差勁,他保守估計六千一臺。
除去空調(diào)錢,再加上人工費、安裝費,差不多要一百萬。
于是他打算自費給教室裝空調(diào),反正一百萬他還是有的,正好上次小蘿莉幫他贏回一百二十萬,這錢正好可以用上。
一百萬對于來說算不什么,只要能讓學生過好點,花個一百萬又怎么樣。
他正打算安排個會議,把這事具體吩咐下去,突然手機鈴聲響了下。
這是來短信的鈴聲,他拿出手機一看,發(fā)來信息的是凌雨夕。
“這小妮子給我發(fā)來短信,難不成想約我?”他自戀地想道。
想著,點開信息,登時,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洛校長,來生再見!”這幾個大字讓洛塵愣了下,隨即心底生出一絲不詳。
不管是小說還是電視劇,只要出現(xiàn)“來生再見”這四個字,那就意味著要出現(xiàn)人命。
現(xiàn)在快十二月份,離愚人節(jié)還半年,而且以凌雨夕的性格,定不可能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也就是說一定有事發(fā)生!
“來生再見。”他低喃著這四個字。
“自殺?”洛塵念道,“不,不,,以雨夕的性格不會自殺。”
這么多年都堅持過來了,在這個時候凌雨夕怎么會自殺呢,再說這些日子凌雨夕過得蠻好,怎么會想要自殺。
想來想去卻沒有一點頭緒,這時他才反應,自己在這亂想,還不如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真笨!”他捶了下自己的電腦,然后撥打了凌雨夕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您稍后再撥。”電話里傳來人工服務的聲音。
“糟了!”洛塵暗叫一聲,連手機都關(guān)機了,看來凌雨夕一定遇到什么問題了。
本來他還沒那么著急,現(xiàn)在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本以為如果雨夕不接電話,那就找小天手機定位,哪知雨夕把手機關(guān)機了,現(xiàn)在定位也定不了。
于是他立馬打電話給凌雨夕班主任,也就是那個毛老師。
毛老師急急忙忙地闖進辦公室,剛才他還在上課,卻被洛塵叫了過來。
“洛校長,怎么了?”老老師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洛塵把手機滴了過去,老毛不解地將老師接了過來,心說這么急的把自己叫過來,就是來看手機的。
果然,當他看到凌雨夕發(fā)來的短信,他渾身大震,嚇得差點把手機甩在地上。
“雨夕,她,她怎么會想著干那種傻事?”他心慌意亂地說道。
這可不是件小事,假如凌雨夕真的沒了,他這個班主任怎么也逃脫不了干系。
“她今天來上課了么?”洛塵鎮(zhèn)定地問道,越是著急的時候越要鎮(zhèn)定,千萬不能急昏了頭腦。
老毛點點頭回道:“來了,上午來了,上午第四節(jié)課的時候跟我請假,說身體不舒服要回家休息。”
洛塵看了看手機,此刻快下午四點了,也就是說從凌雨夕離開學校到現(xiàn)在快五個小時了,五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知道五個小時內(nèi)能發(fā)生什么。
“當時她請假時是什么狀態(tài)?”他繼續(x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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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沉思著,似乎在回想上午發(fā)生的事,想了會很是內(nèi)疚地說道:“她當時憂愁滿面,臉色還發(fā)白,我當時以為她身體不舒服造成的,所以沒多想。”
“咳,早知道當時我多問幾句,說不定能看出點問題。”
洛塵再次陷入沉思,他知道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