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問道:“你們一家人關(guān)係怎麼樣?”
“我弟弟和我爹這些年來吵過不少架,就是因爲(wèi)父子關(guān)係不是太好,所以,弟弟搬到別處去住了。我和我爹有時會住在這裡,有時會住在別處。”
“哦,那我們談?wù)勀愕艿馨伞!卑顝姷难劬ψ屑毜挠^察著王媛媛的神色。
王媛媛微微嘆息:“我跟我弟弟是異父異母的姐弟。我弟弟王全,今年二十二歲,比我小四歲。他是我爹的大老婆所生,我爹的大老婆多年前去世。後來我爹又找了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我娘。我娘在我十歲時得了病也去世了。家裡就剩下我爹、我弟弟和我。”
王媛媛接著說:“我弟弟與父親不合,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wèi)弟弟想將商鋪擴展到都城,可是我爹並不同意。爲(wèi)此他們二人吵過很多次架,關(guān)係有些惡劣。”
姚靜似乎覺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當(dāng)下追問:“王小姐,你能否說說你弟弟和你爹之間關(guān)係有多惡劣?”
王媛媛?lián)u了搖頭:“至於我弟弟和我爹之間的關(guān)係到底有多差,我也說不上來。你們問一下我們家的傭人吧。他們應(yīng)該知道得比較多。”
“那麻煩一下王小姐把你家的傭人叫過來一下,我們想詢問一些東西。”
“二位稍等。”王媛媛起身而去,腳步匆匆。
艾宇強盯著王媛媛疾走的腳步,喃道:“怪了,這位王小姐走得好快啊,好像巴不得讓我們快點從她家傭人那裡瞭解一些情況。”
姚靜卻是微微一笑:“也許王小姐是想急著查出是誰害了自己的父親吧。”
“也許是吧。”艾宇強並未多想,靜坐等著王家傭人前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姚靜忽然低聲在艾宇強耳邊說道:“你有沒有覺得王員外的兒子王全似乎有作案動機?他跟父親關(guān)係不好,給馬車動手腳對他來說應(yīng)該很容易。”
艾宇強微微點頭:“嗯,王全的確有很大的嫌疑,不過,我們暫時還不能下結(jié)論,一切等掌握了證據(jù)再說吧。”
“好。”姚靜也不再多問。
不一會兒,王媛媛領(lǐng)著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這婦女頭髮花白,一臉風(fēng)霜,笑容滿面,看上去很勤勞。
王媛媛向二人介紹了起來:“這是劉姨,她在我們王家當(dāng)傭人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對王家一切比較瞭解,關(guān)於我弟弟和我爹之間的矛盾,劉姨知道的比我多。”
姚靜微笑站起,對那婦人道:“劉姨你好,我是縣衙巡捕房的姚捕頭,能問你一些東西嗎?”
婦人微笑施了一個禮:“姚捕頭請問。”
“那好,我想問問王全與王員外,他們父子之間關(guān)係有多差。”
婦人搖頭微嘆:“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雖然沒達到水火不相容,但關(guān)係極爲(wèi)惡劣。老爺只有這一個兒子,對這個兒子抱了很大的希望,所以從小就特別溺愛他,萬事都順著他。少爺想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滿足,稍有不順,就罵人打人。這種性格到了少年時期更爲(wèi)強烈。他在十四五歲時,就逛麗春院。這件事被老爺知道之後,老爺勃然大怒,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打了這個兒子。”
婦人接著嘆息:“父子之間的關(guān)係就是從那時起開始變壞,少爺更爲(wèi)囂張,更無法無天,除了和老爺吵架,頂撞老爺之外,他還拉攏一幫紈絝子弟在麗春院和人爭風(fēng)吃醋,還偷了老爺?shù)脑S多錢。老爺考慮到自己可能小時太放縱這個兒子,他開始對少爺管教嚴厲了起來。可是作用已經(jīng)不大,少爺已經(jīng)玩花了心。父子之間的關(guān)係越來越冷漠,彼此之間見面就是吵架。”
婦人抹了把眼淚,接著道:“到了少爺十八歲時,老爺意識到這個兒子如果不再改變,將來一定會鑄成大錯。於是便給這個兒子安排了一門親事,婚後少爺?shù)故鞘諗苛瞬簧賽毫?xí)。但是不到三年,他又恢復(fù)了本性,與那些人混在一起,在麗春院找女人,爲(wèi)了爭女人大打出手,每次都是老爺給他善後。”
“最近兩三年,情況又變糟了。少爺希望老爺能將產(chǎn)業(yè)向都城發(fā)展。老爺知道少爺其實是想見識都城的麗春院,所以不同意少爺?shù)囊庖姟8缸雨P(guān)係又開始惡劣起來,吵架又開始頻繁。少爺甚至揚言,要殺了老爺。”
姚靜聽到這裡,很滿意的起身了:“打擾了,王小姐,劉姨,我們會處理好這件案子,儘快破案。”
王媛媛勉強一笑:“姚捕頭,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姚靜點點頭:“好,謝謝配合。”
姚靜又對艾宇強說道:“艾宇強,我們先去查查那間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