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張元不得不放棄,一巴掌將那道人影拍死。
功德值+110
他露出思索。
對方像是沒有任何意識。
對他的問題,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眼睛中始終是怨毒之色,時刻在想著向他進(jìn)攻。
這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
畫舫的真正主人是什麼人?
他又去了哪裡?
張元起身,再次向房間中搜了過去,翻箱倒櫃,整個房間稀里嘩啦的亂響,很多東西都被他直接翻開了。
甚至連那尊法壇也被他翻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難道已經(jīng)走了?”
張元眉頭皺起。
呼!
忽然院外傳來輕微的破空聲音,不仔細(xì)聽,幾乎都聽不到。
張元眼睛一閃,收斂氣息,騰身而起,瞬間落在了房樑上。
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縱掠而來,出現(xiàn)在了院子中。
無聲無息,安靜的可怕。
看著院子內(nèi)被破壞的痕跡和地上的那具屍體,他眉頭緊皺,露出了一絲謹(jǐn)慎。
房間內(nèi)的張元,似乎和黑暗融爲(wèi)了一體一樣,沒有任何氣息。
院子內(nèi)的那道人影,也始終一動不動。
兩人似乎僵持了下去。
外面的人不敢輕易進(jìn)屋。
房間內(nèi)的張元,也沒有莽撞出擊。
時間緩緩度過。
房內(nèi)房外,始終安靜無比。
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張元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可沒有時間陪對方繼續(xù)耗下去。
身軀陡然間爆竄而出,像是化爲(wèi)了一道金色閃電,快到極致,半遮半掩的房門瞬間炸開,張元當(dāng)場鎖定了院中的那道黑影。
呼!
一擊【亢龍有悔】直接拍了過去。
嘹亮龍吟刺耳,震徹到人的骨髓裡,讓人的靈魂都幾乎顫慄起來。
院子中像是起了一層金色龍捲風(fēng)。
院內(nèi)的那道人影臉色一驚,被這股突如起來的龍吟震得雙耳轟鳴,眼前發(fā)黑,不過好在他內(nèi)功高深,氣息一轉(zhuǎn),瞬間恢復(fù)而來。
此刻再想躲避,早就來不及,當(dāng)即運起掌力,一掌迎了過去。
他的掌心泛動白光,璀璨刺目,像是蘊含了一輪皎潔皓月。
砰!
兩人掌力相交,整個地面都狂抖起來,像是地震一般,一道道可怕裂紋瞬間浮現(xiàn)而出。
轟隆!
院子周圍的牆壁、建築物,受到恐怖掌力激盪,統(tǒng)統(tǒng)炸開,漫天飛舞。
兩人的身軀全都不由得猛然一晃,血氣震盪。
張元心中一驚。
這人好高深的功力,能和他的八成內(nèi)力的降龍十八掌相持一二。
對方那道人影,同樣陷入駭然。
他的【白虹掌力】爲(wèi)古代至高絕學(xué),得自一神秘洞府,掌力曲直如意,高深莫測,可以隨意變幻方向,令敵人猝不及防。
但他的掌力在剛剛涌過去的剎那,竟覺得對方的力量如同翻天大浪,一重接著一重,鋪天蓋地,後勁無窮,擋住了所有的空隙。
即便他的白虹掌力能夠隨意轉(zhuǎn)彎,也找不出對方任何破綻,被對方撲滅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
“亢龍有悔?”
他聲音震驚,難以置信,慌忙開口:“誤會!”
張元聽到聲音,也已覺察不對,迅速收手,倒退一步,豎起掌峰,眼神謹(jǐn)慎的看向?qū)Ψ健?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
身穿白袍,臉色剛正,腰間佩戴古玉,裝束頗爲(wèi)考究。
在他收掌之後,對方身軀晃動,被後勁所激,同樣倒退了一步。
咔嚓!
在他退下後,腳下的地面當(dāng)即四分五裂,如同蛛網(wǎng)般,密密麻麻。
張元的掌力深厚莫測,哪怕已經(jīng)收回,餘波也沒有立刻消失,此刻被那青年男子直接導(dǎo)出了體內(nèi),以至於地面瞬間碎裂。
他臉色震駭,看向張元,只覺得經(jīng)脈發(fā)麻,隱隱痠痛。
深深吸了口氣,好一會這種不適感才緩緩消失。
“你是什麼人?”
張元謹(jǐn)慎的問道。
青年男子拱起雙手,苦笑道:“降龍尊者,名不虛傳,在下王子凌,佩服之極。”
“降龍尊者?”
張元眉頭微皺,搖頭道:“我不是什麼降龍尊者,你認(rèn)錯人了,你是王子凌?人榜十四位,‘白虹貫日’就是你?”
他對於這個人名有些印象,人榜第十四,江東王家的傑出青年強(qiáng)者。
“你不是降龍尊者?那你怎麼會降龍十八掌?”
王子凌臉色一驚。
“在下僥倖救了一位老丐,得他傳授了一招。”
張元說道。
“救了一位老丐?”
王子凌臉色呆滯。
降龍十八掌雖爲(wèi)丐幫絕學(xué),但也不是不能傳於傳人,只是能得到降龍傳承的外人,少之又少,沒想到眼前之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眼神變幻,羨慕無比。
“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王子凌抱拳問道。
“在下張元。”
“張元?”
王子凌臉色吃驚,道:“可是翻天手張少俠?”
“不敢當(dāng)。”
張元謙遜道。
王子凌深深震撼,嘆道:“早就聽聞人榜排名不能羅列天下所有豪傑,今日一觀,果真如此,以張少俠的實力,排在人榜二十一,實在是荒謬啊。”
“王兄客氣了,不知王兄所來爲(wèi)何?”
張元問道。
王子凌心中一凜,拱手道:“在下是爲(wèi)了追查一件要緊之事纔過來的,張少俠難道也是爲(wèi)了那事?”
“要緊之事?”
張元眼神閃動,道:“王兄說的可是邪祟?”
“張少俠果然已經(jīng)知道。”
王子凌凝重的道。
他出自萬年世家,比龍門還要久遠(yuǎn)。
對於很多古老辛秘,自然瞭解不少。
“王兄難道已經(jīng)查出了一些線索,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剛到不久,被我擊殺了一位邪祟,其他的卻什麼也沒發(fā)現(xiàn),王兄那邊不知有什麼發(fā)現(xiàn)?”
張元問道。
對方能夠一路查到這裡,多半瞭解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張少俠在屋內(nèi)難道也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王子凌疑惑問道。
張元思索片刻,道:“除了這一個邪祟,好像沒有其他異常,嗯,屍體倒是見到不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型法壇。”
“小型法壇?法壇上供奉上的可是一尊詭異邪佛?”
王子凌臉色一驚,開口問道。
“不錯,王兄難道也遇到過?”
張元問道。
王子凌臉色變幻,看著張元,苦笑一聲,道:“張少俠,事情怕是麻煩了。”
“何出此言?”
張元疑惑。
“張少俠,不如找一個銅鏡看看就知道了。”
王靈芝苦笑道。
“銅鏡?”
張元眉頭微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輕輕點頭,向著前堂走去。
在前堂之中,便擺放了一面銅鏡。
他來到銅鏡邊,向著裡面看去,先是臉色疑惑,忽然勃然色變。
“這是怎麼回事?”
他慌忙向著額頭抹去。
額頭處,一個詭異的黑色卍字,幽幽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