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龐大的高山,自內(nèi)而外,光芒四射。
如同一座被挖開的金山,亮瞎人的鈦合金眼。
牛逼,這才是真正的一劍開山。
“走!”
卓鳴樓閃身而來,拎著楚朝陽與趙浪極速往回飛。
速度不是很快,當然這只是相對于他來時的速度。
楚朝陽察覺到卓鳴樓氣息好像有點不順暢的感覺。
這是消耗過度了?
一個大招就被抽干。
看來卓師兄快是快,但持久力不怎么樣。
楚朝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過,師兄為什么要跑呢?
他回頭,只見后面一艘巨大的鐵甲艦,從被崩裂的大山之中竄出,追擊而來。
“…………”
“何方鼠輩,做出偷襲之事,可敢停下來一戰(zhàn)!”
后面有巨大的吼聲滾滾而來。
同時幾道威勢駭人的陰魂之氣,如毒蛇一般撕咬而來。
卓鳴樓頭也不回,悶頭跑路。
剛剛他姿勢有多牛逼,現(xiàn)在跑的就有多狼狽。
此情此景,讓楚朝陽想起了小時候捅馬峰窩。
竹竿一頂一扔,兩條小腿甩起來,自信區(qū)區(qū)馬峰是追不上他的!
結(jié)果轉(zhuǎn)眼臉就成了包子。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那鐵甲艦的速度很猛,油門加到底,比之卓鳴樓全盛狀態(tài)也不逞多讓。
而以他現(xiàn)在放了大招之后,藍條見底的狀態(tài),感覺隨時都有被追上的可能。
這情況不對??!
剛剛那么猛的一招,應(yīng)該將無生教一鍋端了才正常吧!
“小爪子,發(fā)信號?!?
過了片刻,蒙頭趕路的卓鳴樓出聲道。
后面鐵甲艦越來越近,還不時有陰魂之氣如炮彈一般砸過來,讓他有點扛不住。
“沒了師兄,我信號彈早就用了?!?
逍遙派為了讓弟子們,接受足夠的磨礪,減少對長輩的依賴,每一次下山,每人都只能帶一枚信號彈,在絕境之下使用。
“小馬師弟你呢?”
“師兄,我入門沒多久,師父沒給我信號彈。”
唉!
卓鳴樓仰頭長嘆,他一世英明要毀于一旦?。?
他手心一翻,那被他珍藏了近百年的信號彈,出現(xiàn)在他掌心之中。
他眼含不舍,留戀。
他曾經(jīng)以為,他永遠不會將它丟下。
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在面對生與死的抉擇時……唉!!
葉凡的信號彈還沒用,他卻先一步用了!
師弟終究輸了師兄一籌!
卓鳴樓心中不甘的發(fā)出嘆息。
最終,他牙一咬,心一狠,手中信號彈脫手而出,飛向高空。
轟的一聲,高空之上,七彩劍芒綻放而出。
“師兄,這劍光看起來也不怎么亮,我們求援,師父他們應(yīng)該也不可能在附近,看的到嗎?”
楚朝陽抬頭,看著那綻放的劍光,亮度跟水藍星上煙花差不多,長輩們?nèi)绻辉诟浇?,放了跟沒放,似乎沒區(qū)別。
“師弟你這就不懂了吧!上面那信號,是給敵人看的!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動手的時候掂量一下,這是威懾用的!真正的信號,是老祖?zhèn)兪┘拥木裼∮洠还芟喔舳噙h,他們都能察覺。”
趙浪笑道。
還有這種操作!
夠騷!
楚朝陽放下心來。
“逍遙派……!”
后方的鐵甲艦傳出驚疑不定的聲音,連不斷打出的陰魂之氣都停了下來。
追擊的速度也明顯放緩。
又過了片刻,鐵甲艦最終帶著不甘,掉頭往回飛。
“老祖,就這樣將那幾個小崽子放了?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如果不是你反應(yīng)快,可能這些年布置的祭壇都要被打爛。”
鐵甲艦之上,一個粗壯的鬼王,濃眉大眼瞪起,陰魂之氣蹭蹭的從頭頂往外冒。
“王五,我知道,你培育了很久的血靈龍果,就要成熟,剛剛被打爛了,你心中有怒。
但逍遙派是什么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了小的,引出老的,打了老的,過來一群,就連幽冥府,如果不是涉及到什么大利益,都不想跟他們硬剛。
那幾個小崽子隨身帶著逍遙派的信號,應(yīng)該是傳承序列弟子,真將他們宰了!逍遙派的老家伙們會將這里翻個底朝天,到時候我們在這里的謀劃,就要直接被迫放棄。
所以,大局為重!”
前方一個盤坐在甲板上的老鬼,語重心長的道。
“可,可,這些小崽子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我們就算放過他們,待會他們可能還是會帶著逍遙派的老東西找上門來?!?
王五還是感覺不甘心。
血靈龍果可是他多年的心血。
“我知道,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快點回去,將祭壇帶走,撤退到蕩漭山去,暫避鋒芒,這幾個小崽子我們沒動,逍遙派的老家伙們不會大動干戈,等風(fēng)頭過去,我們再回來?!?
…………
“兩位師弟,你們在此等候師門長輩過來,我去跟著他們,以防他們逃掉。”
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的鐵甲艦,卓鳴樓將瑟瑟發(fā)抖的鬼怪捏死,然后不緊不慢的回身跟了過去。
這些鬼怪給了他恥辱,他要找回場子。
魂能+1000
楚朝陽與趙浪看著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的卓鳴樓,無聊的大眼瞪小眼,佇立于虛空。
“師弟,喝酒嗎?”
片刻后感覺甚是無趣,趙浪出聲問道。
“喝??!”
楚朝陽點頭,他雖然不是嗜酒如命,但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小酌兩杯。
“那就好!”
趙浪揮手,一張錦布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被他用真氣拖起,而后,兩壇酒,三碟小菜被他相繼拿了出來。
“來,師弟,喝!”
趙浪拿起一壇酒,曲指一彈,酒壇頂端被整齊的彈掉,他仰頭猛灌一口,大喝一聲爽。
“師兄,這樣喝酒是沒有靈魂的!”
楚朝陽拿起另一壇酒,將上面的布蓋掀開道。
“怎么說!”
趙浪一愣,停止牛飲,將酒壇從眼前挪開,看向楚朝陽。
一行晶瑩順著他口角流向衣袍。
“師兄,我來教你一種世俗間的玩法,叫做行酒令……!”
楚朝陽開始為趙浪講解起行酒令的規(guī)則與玩法。
“師兄,懂了嗎?”
一翻講解之后,楚朝陽問道。
“懂了!這玩法有新意,回去之后,把師兄弟們聚在一起,一起玩,應(yīng)該會很熱鬧?!?
趙浪點頭,他是真懂了!
他是武者,學(xué)習(xí)能力比之普通人強的太多。
“那好,我們開始,一,二,三……”
“人在江湖飄?。∧挠胁话さ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