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座峭壁,覺得十分眼熟,想了一下,正是那悍登雷烈以前的巢穴現在這裡已經是人煙不至之地了,想著我們在這裡把晶晶與胡家村的人救出來的情形,我突然生出一種懷舊的想法,也冒出了一點惆悵,想走上這山,看看那些山洞現在怎麼了,於是,沿著那條小的石級道向上走了過去。
這裡已經是人走巖空,第一個石洞裡還有一些人居住過的痕跡,再往上走,第二個洞就出現了,那是悍登雷烈住的那個洞,這裡還保持了一些人造的東西,不過,那些鐵早就讓人拿去打造了農具,一遍狼籍。我想,當時我還沒有從這裡往裡面走過去,當時那個新房應該就是從這裡過去的。
沿著那洞往裡走,裡面的光線是越來越黑,當時雞公白用手雷把洞的那頭給炸塌了,現在這裡不通風,空氣顯得有點悶,我順手撿起一個火把,拿出火機點著火,往裡面走,那是一條相當狹小的通道,在走了一段路後,看到了當時晶晶與佳佳囚禁的那個小屋,那門還虛掩著,推開去看了看,竟現這裡成了老鼠的窩,一大堆老鼠在那牀上及地下爬山來爬去,看起來相當駭人,我也不敢多留,急忙與那幾個壯漢走了出來。
外面的天氣很好,空氣也很好,我深呼吸了幾下,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一點,於是想起我們逃走時躲避元兵的那個小洞,不知現在怎麼了,於是我又繞過那山,往山後走去。
仍是那個樣子,小洞周圍都是長長的野草,我看了看那洞口,對那幾個壯漢說:“你們先在這裡,我去看一下就出來”
那幾個人周圍看了看,知道我是沒地方可跑的,同意我自己進去看看那洞,我撥開那些草,向那小洞走了過去。
但是,我一到那小洞,真讓我嚇了一跳,這裡面居然堆了一堆的黃金與珠寶
這一下子讓我不知所措,到底是誰放了這麼多的珍寶在這裡?誰?會不會是她?
但是我不敢說出來,只是裝做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對這四個壯漢說:“好啦,我們走”那幾個壯漢隨我下了山,我坐在山下休息,這時,我想好了一些事情,便對那幾個人說:“在這種時候,你們還會不會聽我的指揮?”
那幾個壯漢說:“我們現在只聽命於侯爺,誰的話我們也不會聽。”我說:“如果現在這個時候有人來攻擊我,你們會不會保護我?”那幾個壯漢想不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其中一個說:“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侯爺就是叫我們來保護你的因爲你是侯爺的客人。”
於是我說:“假如現在這山上就住著那個下毒的人,你們會怎樣?”
那幾個壯漢說:“我們會告訴侯爺,讓他來收拾他。”
我說:“現在侯爺行動不便,如果我要去收拾他,你們會不會幫助我?”那幾個壯漢這時說:“不會,因爲現在我們不相信你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看來,你們的確很難扭轉命運了,走。”
回到營裡,已經是傍晚時分,兵營裡又開始吃晚飯了,這回,他們先是用一隻狗吃了那些東西,看看沒事後再吃,顯然,這也是個無奈的辦法,不過,我還是先去看看難公白,雞公白好多了,這一天,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已經把那毒衝得乾乾淨淨了,但是,他還是有點虛弱,一個勁地罵:“要是讓我現誰下了毒,我不把他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
佳佳還在哪裡,我對她說:“現在兵營裡怪事很多,你還是先回胡老爹那兒”佳佳因爲我今天對他說的那些話,她仍在記恨,說:“我去哪裡不關你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再說”
這時,我也現雞公白對我的態度有點異樣,於是我問:“阿白,你不會也認爲這毒是我下的?”雞公白說:“我當然不會認爲是你下的,但是現在營中很多人都在懷疑你,你自己真得小心了。”
這時,我現,我自己是多麼的無助,難道我真的讓人給孤立了?雞公白現在已經對我也沒信心了,哪其它人更會認爲我有問題這裡的人與我們並不熟悉,因爲機緣巧合,我們纔來到這一個地方,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不利的話,那我們真是太危險了而且,雞公白,佳佳,晶晶他們三人也會有危險我應該怎樣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危險?
我對佳佳說:“你先出一下外面,我與阿白談幾句。”那佳佳極不情願地坐在哪裡,不搭理我,雞公白對她說:“叫你出去啊沒聽到是不是?當阿黑哥是誰?出去出去”她才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對雞公白說:“阿白,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危險,你知道嗎?”
雞公白說:“是的,我今天就差點死了一次。”
我說:“這只是個開始,現在有人開始對我們下手了,因爲我們影響了他的計劃”
“誰?”雞公白問道。
我說:“還不知道,但是目前他們先把我孤立起來,我相信下一步就是對你下手,你要小心啦”
雞公白對我一向十分信任,便說:“他奶奶的,讓老子知道是誰我不把他砍死我不姓李你也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麼事,就高聲叫,我會聽得到。”
走出雞公白的帳篷,那四個壯漢仍在那裡等我,我說:“你們先去吃飯,我是不會走的,你們放心好了。”想不到那四個壯漢說:“飯拿來了,這碗是你的”
說完,他們三人就開始吃起飯來,我看著那飯,心裡十分難過,怎麼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把這糧食弄進來,自己卻讓人懷疑下毒呢?
遠遠的看到那張斌從胡旱的帳內走了出來,我迎了上去,對張斌說:“張大哥,你吃過飯了嗎?”那張斌看了我好久,竟流下了眼淚,說:“周老弟,我們今晚要回去了,你要多多保重”
我吃了一驚,說:“現在你們怎麼回去啊,外面是重重的明兵,他們會把你們殺掉的。”
那張斌說:“沒辦法了,我們幾十個鄉民隨我進來也有十多天了,他們都想家,我們只好打扮成農民找個機會混出去”
我說:“這樣不是太危險了嗎?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張斌說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對我說:“兄弟,你來自不同的地方,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一旦別人對你起了疑心的時候,你還能在這裡呆下去嗎?”我無語,只見張斌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兄弟,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但是,現在軍中的情況非常複雜,你要小心一點,我先走了。”
看著戲斌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在軍事鬥爭面前,我還沒入門,胡旱一直認定張斌是個好兄弟,但是現在這事也讓他對張斌不信任了,不過,這事也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作爲軍中的主帥,對與糧食有關的人心裡產生懷疑,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會用什麼辦法對付我們?想起胡旱的手段,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氣從心底涌了出來。
回到帳內,我拿出了那個好久不用的手機,換上了一塊新電池,給李老撥了一個電話,但是,仍是打不通,於是又給晶晶打了一個電話,仍是不通。一點信號也沒有,只好喪氣地把那手機放了下來,又拿出胡旱的那個大印來看,心裡想著,如果一旦生了事情,我會用這個東西來嚇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