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見雲芙把他心裡想說的說了出來,倒也不必再說,只是……
“我該如何信你?”
“呵!”雲芙笑了,帶著譏諷,“你乃是上古兇獸,陰險狡詐,難道不該是我問這句話?”
“你乃是魔神之魂,魔族陰邪,神族虛僞,別說得自己有多高尚似的。”
“呵!所以說你出生上古,而非遠古。”
遠古魔族好戰,嗜殺,行事卻是光明磊落。
而遠古神族也是如此,淡漠,高傲,也不會去做那些小人所做之事。
只是後來,上古時期,其他種族出現,魔族和神族的種族壯大,即使後面飛昇成神或者成魔,擁有神族或魔族的特性,但自身性格卻是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便是如此。
窮奇自然知道雲芙這是在嘲笑他,當即一怒,張口吐出一團火焰。
雲芙冷冷的勾起紅脣,然後打出一道力量將窮奇的力量消耗,“要打跟我來。”
雲芙可不想在這裡打一場,把這裡佈置的一切都給弄壞。
因爲在隨身空間裡,窮奇的能力沒有壓制,而云芙又是神魔之魂,這一場打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因此,這一場,足足打了三天,打到御北煌都已經回到了九重宮,他們還未打完。
御北煌並不知道雲芙此時在做什麼,但他卻知道她還未出禁地,因此他願意爲她多爭取一些時間。
所幸的是,御北煌他們到的時候,雲芙剛剛纔從禁地出來。
不過,即使他們提早來,也不可能抓到雲芙的小辮子。
那個時候,雲芙還在隨身空間,是檢測不出腰牌的所在位置,而她要出來的話,肯定會先讓窮奇或者安岑出來探查一番。
無論在何時,雲芙都會十分小心,更何況,她不相信玉憐夢只有這點手段,所以她必須以防萬一。
畢竟兇獸距離禁地入口的位置還是比較遠的,如果雲芙不亂走,兇獸又在睡覺的話,那麼她活下去的機率還是蠻大的。
所以,無論雲芙死沒死,玉憐夢都不可能放棄後面的算計。
雲芙出來之後,便立刻前往北辰宮洗漱。
另一邊,雲漠等人進入了禁地,然後便立刻找尋雲芙腰牌的下落。
“沒有顯示,那看來……”雲漠便立刻準備打道回府了,畢竟那兇獸也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玉啓蕭立刻打斷了雲漠的話,“雲長老,畢竟那是兇獸,腰牌損壞也是極有可能,不如先走上一走,看看是否有人進入的痕跡?”
雲漠一聽,是有些道理,看向御北煌和陸嚴修。
陸嚴修自然是同意的,至於御北煌,“隨意。”
然後玉啓蕭,雲漠和陸嚴修三人開始尋找痕跡,只是在入口處的確有些模糊的腳印,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雲漠說,“這……該不會是進入禁地之後,就立刻出來了?”
陸嚴修搖搖頭,“
應當是不可能,這結界只能從外面打開,即使擁有闖入禁地的本事,也不能從裡出去,不然的話,那兇獸豈不是早就出來了?”
因此,他們進入禁地,就沒有將令牌收起來。
“有理。”
幾人戒備的往裡走去,大約小半個時辰後,總算髮現了端倪。
“你們看那個小山坡。”陸嚴修指著前面幾乎變成廢墟的小山坡說。
雖然石頭裂開,山石砸落下來,不過總體來看,還是能夠看出它原本的模樣。
玉啓蕭說,“有人在這打鬥過。”
如果此時藍風離等人在,肯定會嗆他們兩人一句,“我們都不是瞎子,不需要你來提醒。”
從禁地出來,玉啓蕭直接說道:“一定要找到雲芙,兇獸不在禁地,定然是她帶走了那兇獸。幾千年前,那兇獸爲禍人間,被當年的強者擒下關押,心中定然十分憤怒,現在逃出來了,肯定會繼續殘害人類。此兇獸對人類的威脅,必定不比那魔族來得低,所以,懇請兩位宮主和雲長老,立刻下發九重令。”
九重令,乃是下玄大陸最高級,也是最爲嚴重的一個令牌。
往往發出這類令牌,就說明,大陸的浩劫到了,所有人都必須齊心協力,渡過此浩劫。
就連之前魔淵出現問題,出現了比起以前更多的魔兵,死了不少人,但都沒能下發九重令。
在禁地外面等候的秦長老,一聽到玉啓蕭說這話,就立刻明白了,當即說道:“當年捉拿這隻兇獸,共有一位紫玄巔峰的強者,還有一位初級紫玄的強者,剩下百位青玄巔峰強者,這才得以將兇獸擒拿,甚至還隕落了不少強者。而若是雲芙真的能將此兇獸收服,那隻能說明她的實力堪比,一位紫玄巔峰加一位初級紫玄,再加上百位請玄巔峰的強者。”
“難道這樣說,我們就放任雲芙了嗎?難不成非得要這大陸再掀起血腥再動手不成?”玉啓蕭冷哼一聲。
“並不是放任,只是我剛纔說了,若是雲芙能將此兇獸收服,必定有那強悍的實力。可關鍵是,那雲芙女娃不過是高級綠玄,又怎麼可能收服得了那兇獸?既然不是,現在就下發九重令,豈不是太過兒戲?所以,我認爲還是要先找到雲芙,查清一切再說不遲。”
“哼,那也只是外相罷了,你們也不想想看,她原本一個不會修煉的廢物,在短短兩年時間,就變成了高級綠玄的玄者,這其中有什麼,你們可有去細算過?況且,那雲芙一日找不到,是不是九重令就一日不能發?到那時出了什麼事,你秦長老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等一下……”這時,慕容玨上前一步,打斷了秦長老和玉啓蕭的爭論,然後詢問道:“請問各位,你們口中的雲芙,可是說我的那妹妹?”
雲漠點了點頭,“自是你那表妹。”
慕容玨說道:“表妹前幾日成爲一代弟子之後,便去了九重宮闕修煉,怎會一下子就變成了闖入禁地之人?”
雲漠皺眉,“你爲何剛纔不說?”
“
剛纔玉姑娘說我們拖延時間,我和風離都懵住了,一時未注意你們說的乃是雲芙,而後我們跟來這裡,聽了半天,才得知,你們口中說的雲芙,竟就是我們認識的芙兒妹妹。”
慕容玨的話一落下,藍風離也跟著笑了一句,“是啊,這九重宮內,叫雲芙的人,光我們知道的就是三個,還有兩個就是北辰宮的,我們哪裡知道你們之前說的就是芙妹妹?”
也有這樣一個原因,所以纔會有身份證明,名字一樣,但身份卻是不會相同。
玉啓蕭的臉黑下來了,一甩手,“既然你們說雲芙在九重宮闕,那我們就去看看雲芙她是不是在那九重宮闕里。”
一行人又立刻前往九重宮闕,進入九重宮闕第一層,便使用那東西尋找雲芙腰牌的下落。
圓盤上,那指針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直搖晃,無法確定,而是直直的對著某個地方,那正是一層上二層的階梯口。
九重宮闕,只要能進入西月宮,都可以進入,但若是要進入房間就需要繳納金葉。
進入房間之後,外面的水晶石誰亮起,但卻不會顯示出此房間裡的人是誰。
並且,進入房間修煉之後,那圓盤也是感應不到腰牌的信息的。
玉憐夢的臉變得慘白,嘴裡喃喃道:“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不過很快,玉憐夢就收斂了心神,繼而笑道:“雲長老,就算雲芙此時在九重宮闕,也不能說明就不是她闖入的九重宮不是?畢竟,沒人能證明她到底是四日前進入的九重宮闕,還是今日進入的九重宮闕。畢竟,你們進入禁地的時候,只是看到有打鬥的痕跡,並沒有發現雲芙的蹤跡。她若有收服兇獸的本事,自然也有從禁地裡出來的本事,說不定她在你們之前就從禁地裡出來了,不是?”
雲漠點了點頭,“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是,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
那邊說看到雲芙進了禁地,是人證。
而這邊,慕容玨也說雲芙進了九重宮闕,也是人證。
既然都是人證,不可能偏袒任何一方,除非拿出新的證據,否則這人證根本沒用。
玉憐夢聞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何證據,畢竟當時只有人證在場,她總不可能說是她爲了陷害雲芙,所以拿出令牌,把雲芙給弄進去的吧?
到那時,雲芙頂多被逐出九重宮,而她肯定是要比雲芙受得懲罰更爲嚴重一些。
玉啓蕭斂眉,“剛纔打鬥的地方,尋找到一些衣服碎片,還有一些血液,想必這些都能成爲證據。既然有人發現是雲芙去了禁地,那麼現在就讓雲芙出來,以洗脫她的清白。”
都這麼說了,誰還有意義?只是……
藍風離說,“這樣的確是好,不過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若最後查出不是芙妹妹所做,陷害她的人該如何懲處?那時我可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第二個,現在芙妹妹正在修煉,大家都知道,修煉中最忌打擾,所以這是否是定在芙妹妹自己出來之後再做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