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五百片樹葉,如今的不下千張的窗花剪紙,千辰知道上官初夏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電視節(jié)目上就算是選錯了也沒有關(guān)系,但是在這里,若是選不出來,他們就會被困死在這密室中。
“要不然我們分頭找吧,人多力量大……”文卓在一邊提議道。
“是啊,我們分頭找……”紅林也點頭說道。
“想要找出兩張一模一樣的窗花剪紙,一定要每一張都看過來,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工合作。”可是上官初夏卻搖了搖頭道,“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只要有足夠多的時間,我能找出兩張一樣的來。”
“小姐……”紅林聽到上官初夏的話一愣,這怎么可能?要記住一千多張窗花剪紙的樣式,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
“你們配合我一下,我每看一張,你們就將那張窗花剪紙給拿下來,然后按順序排列好,絕對不要弄亂了。”上官初夏咬了咬嘴唇道,“好了,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只見上官初夏來到第一張窗花剪紙前,她認真地看著剪紙,這密室中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怕影響到上官初夏,北堂葉紫看著上官初夏的側(cè)臉,她看得那么認真,就好像周遭的一切她都已經(jīng)聽不見也看不見了,上官初夏認真的側(cè)顏真的很美,美到北堂葉紫看著她的臉竟看呆了。
上官初夏每張剪紙都要看上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墻上的窗花簡直也一張一張地小心翼翼地揭下,上官初夏的額頭開始慢慢有了細密的汗珠,她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來響,一個時辰過去了,可這墻上還有一半的窗花剪紙沒有被揭下,上官初夏在看完一張剪紙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眩,她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額頭,前后搖晃了一下。
“初……上官小姐……”一直看著上官初夏的北堂葉紫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他一個箭步?jīng)_到了上官初夏的面前,將她扶住,上官初夏定了定神,她站穩(wěn)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北堂葉紫,卻只是禮貌地將他輕輕推開:“謝謝,我沒事。”
上官初夏的疏離讓北堂葉紫覺得心中有些難受,但是他卻只是退到了一邊,不想讓上官初夏更加不愉快。
千辰也發(fā)現(xiàn)了上官初夏的異樣,他快步走到上官初夏的面前問道:“初夏,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太累了。”上官初夏搖了搖頭,“我繼續(xù)看。”原主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速讀速記是非常消耗腦力和體力的,原主的身體素質(zhì)顯然有些跟不上,因此上官初夏才會覺得有些吃力。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看?”看上官初夏的臉色不太好,千辰擔心地說道,“休息一下,等會兒繼續(xù)看,你看得已經(jīng)夠快的了。”
“不行,速讀速記就是要一氣呵成的,若是休息一會兒,前面的就有可能會忘記了。”上官初夏沒有同意,“我沒事,還有一半,我能
撐住。”
見上官初夏堅持,千辰也只得讓上官初夏繼續(xù)往下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上官初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也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突然,上官初夏自己從墻上揭下了一張窗花剪紙道:“我找到了,就是這張,前面出現(xiàn)過!”
看著上官初夏手中的窗花剪紙,眾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花案分明就和其他的沒有太大的差別,而且她已經(jīng)看了七八百張窗花剪紙了,怎么能記得住呢?
可是上官初夏的后一句話更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文卓,你趕緊找找,應(yīng)該就是第二百七十六張。”
文卓和紅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上官初夏要他們將窗花剪紙按照順序排列就是為了這個,她不僅記住了窗花剪紙的式樣,而且還將每張進行了編號,并把編號也全部都記下了,真是太可怕了。
文卓和紅林馬上就動手數(shù)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文卓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癢癢,他想要忍住這個噴嚏,可是卻怎么忍也忍不住,終于,他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滿人屋子的人都用一種想要殺了他而后快的眼神看著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的這個噴嚏,原本排列整齊的窗花剪紙卻已經(jīng)被飛得滿屋子都是,根本就沒有了原來的順序。
“文卓!”千辰瞪著眼睛看著文卓道,“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
“千辰,算了,噴嚏是因為鼻黏膜受到了刺激,人體驅(qū)趕異物時候的無意識反應(yīng),這是人之常情,文卓他是控制不了,你是神醫(yī)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上官初夏看著散落了一地的剪紙道,“沒關(guān)系,至少我已經(jīng)知道這窗花剪紙長什么樣了,我再看一遍好了。”
“上官小姐,你再看一遍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反正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不如我們一一照著你手中的這張來比對一下,花點時間終究是能找到的,你也好趁著找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北堂葉紫忍不住在一旁開口說道。
“你們這個方法雖然能找到,但是太浪費時間了,我已經(jīng)知道窗花長什么樣子了,很快就能找到的,文卓、紅林,你們將地上的窗花都撿起來疊成一疊,我再看一遍。”上官初夏沒有看北堂葉紫,她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難題在等著我們,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
紅林和文卓不敢怠慢,他們馬上將地上的窗花剪紙撿了起來,疊成一疊放到了上官初夏的面前,可是這一次,上官初夏看窗花的速度又讓他們震驚了,她幾乎就是拿起看一眼就放下,這速度快得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上官初夏抽出了其中一張窗花剪紙道:“找到了。”
紅林趕緊將兩張窗花剪紙疊在了一起,真的是嚴絲合縫,所有的鏤空全部都能對上,連一點兒的差別都沒有。
北堂葉紫強忍下心中的驚嘆,他將兩張剪紙分別
貼在了石門上,只聽得轟隆一聲,兩扇石門同時打開,一扇門就是他們剛才來的時候進入的,另一扇則是通往未知的前路的。
他們當然毫不猶豫地就朝前面走去,上官初夏的腳下有點軟,她踉蹌了一下差點要跌倒,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上官初夏的北堂葉紫立即將她一把扶住,上官初夏想要掙脫,卻怎么都掙脫不了,她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了,所以便也只能這樣被北堂葉紫就扶著朝前走去。
進入了下一個地方,只見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張石桌子,桌上放著一個棋盤,棋盤上還有一副殘棋。
因為之前上官初夏過于驚人的表現(xiàn),因此除了北堂葉紫外,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上官初夏的身上,可是上官初夏卻并不會下圍棋,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她身邊的夜洛率先開口:“這盤殘棋屬下愿意一試。”
見北堂葉紫開口,所有人都噤聲了,據(jù)說十三王爺天資聰穎,三歲便能文,梨妃娘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棋藝,更是世間難逢敵手,在梨妃娘娘的熏陶下,十三王爺很小便會下棋了,這棋藝似乎并不比當年的梨妃娘娘遜色。
北堂葉紫坐在石凳上看著這棋局,可是卻并沒有下手的意思,他這一坐就是半個時辰,千辰在一旁不免嘀咕道:“都半個時辰過去了,他竟然連一個想法都沒有,到底行不行啊?”
可是上官初夏卻搖了搖頭說道:“他并不是一個想法都沒有,而是有了千百種的想法,他將每一步的走法都在腦中實驗了一遍,所以看上去是不動,但是恐怕這盤棋他已經(jīng)想到了N種走法了。”
“真的假的……”千辰還是覺得有些不信,“這個世界開掛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這種不但開掛還要裝逼的……他就不能用手下嗎,偏要在腦子里下……”
“因為用手下太慢了。”上官初夏倒是很了解的樣子,“手上下一盤,腦中恐怕已經(jīng)下了兩三盤了吧。”
“哼,但愿你沒有高估他。”千辰小聲嘟囔來一句。
上官初夏微笑著沒有說話,她自然是不會看錯的,因為北堂葉紫此刻的眼珠一直都跟著整個棋盤轉(zhuǎn)動著,這就說明此刻他在正是在腦中下棋,棋盤上無棋,但心中卻有棋。
突然,北堂葉紫身邊的棋盒中一枚黑棋飛出,黑棋準確地落在了棋盤之上,幾分鐘后,前方的石門便緩緩打開,不同于外面的是,里面竟是燈火通明。
“解開了。”上官初夏站起身來,雖然她并不知道北堂葉紫的棋藝,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相信北堂葉紫是能解開這盤棋的。
“這總是裝逼了吧!”千辰撇了撇嘴說道,就算之前是為了速度才不用手的,那么這次呢?非要用內(nèi)力,不是裝逼是什么?
“是嫌棋上都是灰塵臟吧,畢竟他是有潔癖的……”上官初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道,千辰?jīng)]有聽清,只是一起朝門里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