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名孕嬰境界的散修,丐地理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愉快的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因爲這個人竟然跟齊雲城一樣,非但是天道啓者,還身孕風水奇局,乃是天生二十八星宿之鬼金羊。
看到丐地理注視著那個孕嬰境界的散修,曲風立刻介紹道:“舵主,這位祁道友,師出歸峰山祁陽真人‘門’下,名叫祁道真,他可是差一點就殺進前百了,只可惜遇到了劍道五傑的孫楠,最終落得一個慘敗,好在舵主您大發神威,最後將他給殺了!”
隨著曲風的介紹,丐地理立刻微笑著說道:“祁道友,你好,在下丐地理有禮了!”對於這個祁道真,丐地理是下定了決心要招攬的,天道啓者好找,因爲在大會期間,丐地理最起碼見到兩位數的天道啓者,但是天生的二十八星宿可遇不可求,起碼至今爲止丐地理僅僅見過了兩個了,兩個和二十八個,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丐地理是什麼人,那可是在天柱峰大會上出盡了風頭的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而且丐地理進入了前百之後的每一場戰鬥,祁道真都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開始因爲丐地理是散修,但是隨後他發現,丐地理的實力很強,因此逐漸的對於丐地理有著異常的好感,因此纔會聽到丐地理在招募散修之後,二話不說的就跟著曲風過來的。
實際上,在祁道真的印象之中,像丐地理這樣子的天之驕子,必然是心高氣傲之輩,自己既然打算跟隨他的腳步,其實已經準備好了受些委屈的。反正,只要能夠從丐地理這裡學到一些快速修煉的心得,他就心滿意足了,到時候無論是受到什麼委屈,他都要忍受,不爲別的,就爲了給師傅報仇,另外他師傅臨終前也曾經告誡過他,修道者的世界就是**‘裸’的人吃人的世界,不是你吃人就是被人吃,要想跳出這個吃人的世界,那麼就要有足夠的實力,讓人不敢吃你。
此刻,丐地理的這一禮,著實的讓祁道真愣住了,太出乎意料了,看著丐地理,祁道真不禁的想起了師傅還在世的時候,同爲歸峰山的另外一個修道者,此人擁有成嬰境界的實力,那時候他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是異常的尊敬,小兄弟長小兄弟短的,好話說盡,現在想想,當時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他的師父可是一名煉神境界的高手,滅殺他不過就是反手間的事情。
但是,自從師傅不甚遭到了仇家設局,被人暗算致死之後,那個修道者豁然間就翻臉了,不但霸佔了師傅留給他的‘洞’府,本來想好要將他置於死地的,但是被其他的修道者給阻止了,最後祁道真雖然活下來了,但是卻被驅逐出了歸峰山,逐出了自己的‘洞’府,這份羞辱他一定要討回來。
而這一次,丐地理是祁道真碰到的第二個實力比他強,但是卻尊重他的人,心中不知道爲什麼會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修道者。不過,這一次他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前被人尊敬他會有一種享受的感覺,但是這一次被丐地理尊敬的時候,他心中卻有些惶恐,而正是這莫名的惶恐使得他愣住了,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一瞬間他有一種師傅的話是不是說錯了的感覺。
曲風看到祁道真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生受了丐地理一禮之後,依然是沒有半點的表示,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對這個祁道真微微的生出了一些不滿,心道:你雖然也是孕嬰境界,但是你比起舵主來,連個屁都不是,舵主可是以孕嬰境界的實力,就將劍道五傑給輕鬆的擊敗,如果舵主的實力再進一步的話,擊敗他們將會更加的輕鬆,你祁道真居然還敢這般的傲慢,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把你給‘弄’來了。
“咳!祁道友!”曲風看到祁道真不動彈,所以不得不輕輕的咳了一聲,頓時驚醒了惶恐中的祁道真,而祁道真醒悟之後,立刻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之處,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些金丹境界的傢伙們,竟然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的暗惱,不過他看到丐地理依然是一臉的笑容之後,心中不由的踏實了,隨即他恭恭敬敬的對著丐地理行了一禮說道:“弟子祁道真,拜見舵主,弟子方纔多有失禮了,然舵主之度量也讓道真敬佩不已!道真願意以此生追隨舵主左右,願做舵主手中的利劍,爲舵主掃平天下,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士爲知己者死。
說完之後,祁道真的身上隨即又散發出了他的道之力,蓬勃的道之力即便是幾個金丹境界的傢伙也發現了,然而道之力只要不是被具體的施展出來的時候,除了擁有道之力的主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他道之力的屬‘性’是什麼,但是此刻祁道真通過一種隱晦的表達方式,告訴了丐地理,他的道之力是強大的金之力。
“舵主,我領悟的道之力是金之力,特‘性’是毀滅,恩攻擊方面略差一些,主要是針對所有法寶的,目前與我對戰過的沒有一件法寶是我不能毀掉的!”祁道真傳音丐地理說道。
丐地理看著祁道真,聽著他的傳音,忽然間笑了,因爲他知道,這是祁道真這是在向自己表達善意或者是表達自己的忠誠,是的,這一刻丐地理幾乎可以肯定了,這個祁道真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投靠自己的。隨即,丐地理沒有再跟祁道真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之後,又在曲風的引介下,將另外十三名結丹、金丹境界的散修都認識了一遍,然後寒暄了幾句。
此刻,丐地理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班底,算上曲風共有十四名結丹境界以上的修道者,加上一名孕嬰境界的高手,而祁道真更是天道啓者,身孕風水奇局,天生的二十八星宿,只要不隕落,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至於,御翔宗的那二十多人,丐地理跟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是不好說,說是相互利用吧,丐地理此刻在他們中的影響力隱隱的已經超過了齊雲城這個宗主,但是如果丐地理讓他們放棄御翔宗吧,他們又絕對不會同意,所以丐地理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他們了。
處理好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下屬們之後,丐地理便委任曲風和祁道真兩個人暫時帶領著其餘人,畢竟他們兩個人是丐地理此刻最信任的人,不過因爲曲風是最早投靠丐地理的,所以他雖然實力只有金丹境界,但是地位卻在祁道真之上。這一點,不要說那些曲風招攬的修道者,就是祁道真自己都沒有絲毫的意見。
至於三絕地的那六個人,一直等著丐地理回來,隨即表達了他們的目的,說出來其實很簡單,因爲他們知道丐地理獲得了大會的第一,所以祝賀之餘,特來詢問一下丐地理是否要回天吾國,如果回去的話,他們可以跟丐地理結伴同行,並且表示了希望能夠藉此機會更多的跟丐地理拉攏一下感情。
丐地理對於跟三絕地的人同行回國並沒有什麼意見,不管怎麼說,他回到天吾國之後,都要回丐幫一趟的,因爲他的師傅風不俗還在總舵養老了,另外就是如今的丐幫,名義上還是悔恨谷的附庸‘門’派,他希望回去之後,能夠讓丐幫真正的獨立,或者乾脆點依附自己算了。
在約定了十天後一起離開天柱峰之後三絕地的人便起身離開了,實際上,天柱峰大會雖然結束了,但是大會後還有一個月的選才期,是專‘門’爲那些在大會上有著不俗表現的散修準備的,他們將會被各個‘門’派吸收,當然了大部分的散修都是被一些三流、末流,甚至是不入流的‘門’派、家族招攬走了,因爲孕丹境界以上的散修,再差也是一種資源,所以他們都會被那些需要新鮮血液的‘門’派、家族募走,充實‘門’派的資源。
丐地理雖然也很想在招募一些人,但是五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已經沒了,剩下的人之中,雖然也不乏結丹、金丹,甚至是孕嬰境界的修道者,但是他們大部分都已經上百歲了,一二百歲的也不在少數,這些人的資質不行,此生的修爲也就到這裡爲止了,招募了他們回去,也是擺設。
天柱峰大會結束後十天,三絕地的人再次找到了丐地理,因爲他們之前已經約定好了,今天一起啓程迴天吾國的。而在這十天中,丐地理的名字已經被修道界所熟知了,因爲他是第三代弟子之中的第一人,對於一些不入流的勢力來說丐地理就是高高在上的。同樣的,在這十天中,丐地理也被數個‘門’派和家族招攬過,畢竟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對於任何一‘門’派或者是家族來說,都是一塊金字招牌,只可惜丐地理已經準備發展自己的勢力了,所以來人都被他委婉的拒絕了。
這一切,都被三絕地的人看在了眼中,其實,當初他們找上丐地理商量一起回去的時候,是存著打探的目的去的,如果說丐地理不打算回去,而是被一流‘門’派招募走了,那麼他們三絕地肯定要奉上厚禮,並且回去之後一定要善待丐幫,因爲丐地理的未來成就無可限量。
然而,丐地理居然想要回國,而且還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招募,一直都在招募人手,打著迴天吾國發展自己的勢力的算盤。而丐地理所招募到的那些‘精’英,就是三絕地的人看著都眼饞不已,也寒心不以,因爲一旦丐地理招募的這些人發展起來之後,他們三絕地在天吾國將載物立錐之地。
所以,三絕地的人立刻聯繫了自己的‘門’派,隨即三派聚首,暗中商議之後決定,無論如何不能讓丐地理回到天吾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丐地理狙殺在外,而這時候,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送到了他們的面前。
只要成功了,他們三絕地依然還能夠霸住天吾國,失敗了,跟他們三絕地也沒有絲毫的關係,以後他們還有機會對付丐地理。
“好的,請回稟貴上,我們三絕地一定會按照這個計劃行事的,也希望貴上能夠能夠馬到功成!”悔恨谷的長老方禁德看著眼前的一個化嬰境界的修道者說道。
“恩,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把話帶到的,到時候我們就在哪裡恭候著諸位了!”化嬰境界的修道者說完之後,一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而方禁德看著那個化嬰境界的傢伙離開之後,纔回身看著一線天的‘門’派長老閻偉,絕命崖的‘門’派長老嚴天利,因爲他們同樣接收到了來自己各自‘門’派的傳信,雖然說三派之間常有內鬥,但是這一次畢竟關係到了三派的存亡,所以說他們三家聯手已經是勢在必行的,如果不是顧慮到丐地理身後有一個全日的話,他們都想要直接滅殺丐地理與萌芽中了。
“方禁德,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又不用咱們三家動手,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遠比我們在路上想辦法殺了他要方便得多,再說了事成了得利的是咱們,失敗了也不會對咱們造成什麼影響,不用猶豫!”嚴天利斜了一眼方禁德之後說道。
嚴天利表態了,閻偉也不是傻子,隨即也跟著說道:“唯一需要咱們注意的是,千萬不能讓丐地理察覺到了,所以那三個小傢伙就不要告訴他們了,他們三個現在對那個丐地理可是崇拜的不得了!”說道那三個弟子,閻偉就是一肚子的火,而方禁德和嚴天利也都是火大,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到底中了什麼毒,怎麼就那麼的崇拜丐地理呢。
丐地理帶著三十多名下屬匯合了三絕地的六個人之後,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天柱峰,路上丐地理都已經開始幻想著回去之後如何發展自己的勢力了。殊不知,在他的歸途中,有一夥虎視眈眈的修道者正等候著他的入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