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獻出你的靈魂,就意味著你永遠不能再投胎轉世,或者成為巫神修煉的食糧,或者運氣好能隨侍巫神身邊,你還可以親眼看見你仇人的輪回轉世之痛。不過我估計你后者的幾率更大。因為,在你墜崖的前一晚,巫神曾托夢于我,要我救一名滿臉劍傷的女子。”
巫青鳳心里暗自道:巫神啊,借用下您的名號,可別生氣。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讓您得到這千年難遇的美味靈魂哦。
“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這血靈咒要成功,定要祭者心甘情愿才行,所以沒人會強迫你。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反正你還有的是時間,先把傷養好了再說。我出去弄點吃的回來。”說罷,巫青鳳拿過一條黑布巾將自己的臉遮住后,徑直轉身往山洞一側而去。
白靈珠愣愣地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心神起伏難定。獻出靈魂……迎接自己的到底會是怎樣的后果?
如果是被吃掉,大不了就當成是死了,反正什么輪回轉世,每一世都不會記得前一世的記憶,像她現在就對什么前世毫無感情和記憶可言。那么第二種可能,倒也并不見得慘烈,她能親眼看見郁妙馨的下場?那不是很好?
一轉頭,瞥見一旁石臺上放了面銅鏡,正好能照著她的臉,那鏡中如鬼一般的面容,嚇得白靈珠狠抽了一口冷氣,抓起地上一塊小石子用力一擲,便聽嘭的一聲,鏡子摔到了地上,鏡片已然碎裂。
不能輕饒了她,絕對不能!
在洞穴拐角處潛藏著的巫青鳳,看著這意料之中的一幕,嘴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鏡子這東西,她可是從來不用的。
不過,這還不夠,她還得略施巫術,讓白靈珠每天都會在夢境里被嫉恨與痛苦折磨數遍!
到手的肥肉,決不能輕易讓它溜走!黑巾之上那雙邪惡的眼睛里,閃出冰冷的寒意。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白靈珠每日便活在養傷和復習仇恨之中,腦子里復仇的念想沒有一日有過停歇,當然,這其中還有巫青鳳的功勞。
與此同時,巫青鳳也認真地熟悉鉆研著血靈咒的施咒方法,畢竟從未用過,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機會,可千萬大意不得,否則到時功虧一簣,她定要懊悔得捶胸頓足不可。
而蜀越國的丞相府內,妙馨的傷勢也日漸好轉,加上有南宮烈在身邊悉心照料,心情越好,身體自然也康復得更快。
蕭煜寒除了把丞相府圍墻外的御林軍調到了圍墻內,自己則每日過來探視一番,倒也沒把南宮烈怎么樣,這點倒是讓眾人有些疑惑與不解。
今日,處理完政務的蕭煜寒,再度前來看望妙馨,剛到門口,卻止住了腳步。
“這藥好苦!我現在聞到
這味兒就想吐。我不想喝了。”妙馨一臉楚楚可憐地對端著藥打算喂她喝的南宮烈央求道。
“傻話!怎么能不喝藥?雖然好了大半,但你這么重的傷不好生調養,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怎么辦?”南宮烈說完再度將一勺藥,送到妙馨的嘴邊。
一聞到撲鼻而來的藥味兒,妙馨一雙纖細的黛眉便頓時皺成一團,砸吧了兩下嘴巴,還是將頭扭向一邊,不肯合作。
“馨兒不乖哦。難道,你想我用嘴喂你?你早說嘛。”南宮烈不懷好意地邊笑邊要將藥送到自己嘴里,妙馨聞言忙道:“誰要你喂了?我自己來!”
說罷,奪過南宮烈手里的藥碗,咕嘟咕嘟一口氣把藥給喝完了。
“那,拿去!”一邊皺眉喘著氣,一邊氣呼呼地將空碗塞到南宮烈的手里。
這藥真苦啊!天哪,這一年來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藥了,而且這里又只有苦得要命的中藥,真是受罪!
南宮烈看著妙馨懊惱的模樣,想著她被他的激將法一激便中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快速靠了過去,吻住了妙馨的紅唇。
確實很苦!不過,這苦味由她的嘴里奪過來,便成了甜蜜的滋味。
“唔唔……”這個壞蛋!她都已經乖乖喝藥了的啊。
妙馨的一只小手握成拳頭,砸向南宮烈的肩頭,不過這力道并不重的拳頭落在南宮烈身上,卻更加激發了他的渴望。
南宮烈一手撐住妙馨身后的床框,一手輕握住她砸向他的拳頭,溫潤的唇瓣更加熱烈地摩挲著妙馨的櫻唇,隨即熾熱的舌頭撬開了妙馨的貝齒,尋覓她香滑粉嫩的舌尖。
妙馨被吻得呼吸急促,眩暈陣陣,全身無力,想逃卻無路可逃,他火熱的舌尖若有似無地挑逗著她,想躲卻又總被他追住,被施以更加熱情、更加猛烈的懲罰。
屋外,在門口站了許久的蕭煜寒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里面火熱纏綿的一幕,一雙拳頭握得死緊,滿面寒霜的臉上,一雙眼睛充滿怒火,如巖漿即將噴涌出來一般可怖。
忍!他要忍!
蕭煜寒猛地轉身離去,不愿再多呆一刻,也不敢再多呆一刻。他不知道再多呆那么一秒,他又會沖動地做出什么事來。
激烈的熱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南宮烈察覺出身體已經燥熱難耐,才不得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燥熱未退,心底里一份呼之欲出的渴望讓他異常難受。
哎,這不是引火燒身么……
“你……不害臊!”妙馨滿臉通紅,提起袖子輕輕拭去唇邊的濕潤,懊惱不已。
“我怎么不害臊了?” 南宮烈壞壞地笑了笑,道:“我只是看你嘴上有藥漬,幫你弄干
凈而已。”
“你!”這人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么……
南宮烈但笑不語,想起身將藥碗放回桌上,可剛離開床沿,頓覺下身某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忙又坐了下來。
妙馨看著南宮烈有些奇怪的表情和動作,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
“呃,沒什么……”南宮烈感覺自己的臉竟然有些微燙了起來,更加的有些不自在。
“我怎么覺得你看起來怪怪的?”妙馨以一副鬼才相信的眼神盯著南宮烈。
“哪有?”南宮烈回答堅定,卻不敢正視妙馨的眼神,這更刺激了妙馨的好奇心。
“就有!你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
“你一定有什么瞞著我!”
“真的沒有。乖,不許再鬧了。好好躺下休息。”
“可你明明……”妙馨話還沒說完,卻被南宮烈打斷。“再不乖,我可走了啊。不陪你了哦。”
……
竟然來這招,過分!妙馨嘟著嘴暗自腹誹:哼!現在不告訴我,我可記著的!
好奇心這個東西是很奇特的,你越不說吧,她就越想知道。
一番斗嘴,讓南宮烈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看著妙馨那極不服氣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正想開口取笑她時,神色卻突然嚴肅了起來。
妙馨看著他突然的神色轉變,正想問他又怎么了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轉頭一看,原來是蕭煜寒來了。自從蘇醒過來后,她只知道他每天都會來看上一趟,每次來也并不說話,就那么坐著看著她,不過大多數時候妙馨都是閉著眼睛裝睡,他也沒多少機會和她交談。
不裝睡又能怎樣呢?
面對他很是尷尬,雖然他現在沒有追究她逃跑一事,但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心里一定是極其生氣的。
這次他表現得這么冷靜,還放任南宮烈整日陪著她,倒真令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正沉思著的時候,蕭煜寒已經走了進來,南宮烈也站了起來,兩人無聲地對抗著,一觸即發。
“烈,你先出去一下吧。”妙馨看這陣勢,忙輕聲對南宮烈說道。
南宮烈轉過頭,眼里有著不樂意。
“你也累壞了,回房休息一會兒吧。我沒事的。”說罷,給了南宮烈一個放心的微笑,這才見他有些不甘地轉身離去。
“坐吧。”
蕭煜寒并沒有像往日一樣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是徑直走過來坐在了床沿。突然的近距離,讓妙馨感覺有些壓迫感。
“身體好些了么?”
“嗯。”
簡短的問答讓氣氛再一次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