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在官道上行駛了兩個時辰,終于在正午時刻,一座巨大宏偉的城池出現在陳東眼前。
鹽城的城墻高達二十多米,通體青黑色,城門高大寬廣,能同時容納容納十余輛馬車并排前行。
不僅如此,城門旁邊還有一條大河,河上商船出入密集,一股熱鬧繁華的氣象。
陳東跟著商隊進了城門,街道兩旁充斥著各種叫賣吆喝聲,空氣中充滿了各種食物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各位好漢,鹽城已到,我們就此別過?!?
商隊當中除了本身的護衛之外,像陳東這種隨行的江湖俠客也有不少。有的人見識到商隊的強大,會選擇去商隊做個食客。
但更多的是入城之后就分道揚鑣。
陳東就是屬于后者。
和商隊分手之后,陳東漫無目的在鹽城當中走著,離開云城之時,他帶有不少銀票,除了作為盤纏之用之外,更多的是用來收集情報和疏通人脈。
鹽城當中幫派眾多,他打算先加入一個有宗門背景的幫派,再徐徐圖之。
陳東這樣想著,一個神色匆匆的青年從一條側巷走了過來,他仿佛沒有注意到陳東一樣,徑直撞在了他的身上。
“?。坎缓靡馑肌!鼻嗄暌荒樆炭郑完悥|道了一聲歉,就要離開。
“順手牽羊的本事挺不錯的啊。”陳東反手抓住了青年扒竊的手,青年手上正拿著他的錢包。
青年眼看被抓個現行,臉上狠色一閃而過,但陳東卻先發制人,手上微微發力:
“你再敢亂動,我擰斷你的手。”陳東淡淡說道。
青年吃痛,感受到手上像鐵拷一般的力量,知道自己遇到了武林好手。
而看到青年行竊失敗,街巷當中瞬間走出了幾個壯漢,圍了過來。
“朋友,我這個小兄弟多有得罪,我替他賠個不是。”其中一個光頭大漢盯著陳東,但他注意到陳東高高突起的太陽穴,知道陳東不好惹,所以語氣還算客氣。
陳東在抓到這個扒手之時,腦海中就生成了一個計劃,此時看到對方同伙上來,放開了扒手,淡淡問道:
“你們是什么幫派的?”
聽到這話,光頭大漢挺直了腰桿,說道:“我們是玉鼎幫之人,朋友,煩請給個薄面?!?
居然是玉鼎幫的人?
陳東心頭一喜。
他在來鹽城的途中,就和商隊的人交談過,這玉鼎幫背后的宗門,恰恰就是東武宗!
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東隨即開口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幫主?!?
“朋友,你這是什么意思?”光頭大漢聽到陳東的話,臉色一變。
陳東懶得和此人廢話,一個閃身,就已經來到了光頭大漢面前,右手一把鎖住了對方喉嚨,將他緩緩提起。
“帶我去見你們的幫主?!?
光頭大漢沒想到陳東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想用雙手扳開陳東的手臂,卻發現陳東竟然紋絲不動。
至少是淬體境的高手。
光頭大漢自己就是外勁境的習武之人,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并非對手,用眼神制止了幾個想上前幫忙的手足,說道:
“這位朋友,不知道你找我們幫主何事?”
“我要加入玉鼎幫。”
加入我們?
幾個玉鼎幫幫眾聽到這話,微微錯愕了一下,他們還真沒有見識過如此蠻不講理的投名狀。
但光頭大漢心思也算敏捷,考慮到陳東身手出眾,馬上說道:“我只是玉鼎幫的普通幫眾,沒法面見幫主,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的堂主?!?
“帶路。”陳東放下了光頭大漢,后者悄悄的對著一個手足使了一個眼色,后者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陳東當然知道對方是提前通風報信去了,也懶得理會,跟著光頭大漢一行人七拐八轉的來到一座大宅,徑直走了進去。
此時宅邸前院,一個臉上帶有一條蜈蚣一樣傷疤的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間的木椅上,他旁邊站著幾十個彪形大漢,這些人腰間全部都配了兵刃,此時一臉不善的看著陳東。
“就是你要加入我們的堂口?”蜈蚣男隨意說道。
聽到蜈蚣男的話,陳東眼神一動,一個閃身,來到蜈蚣男面前,一拳打在他旁邊的壯漢腹部上,痛得后者直接蜷縮在地面。
在右邊大漢剛準備做出反應的時候,一個手刀劈在了對方的手腕上,一把奪過了對方的腰間大刀,架在了蜈蚣男脖子之上。
“嘩啦啦!”
周圍的大漢臉色大變,紛紛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朋友,你這是什么意思?”蜈蚣男卻是裝作鎮定說道。
“你不是這里的堂主,喊真正的堂主出來?!标悥|淡淡說道。
“我沒懂你的意思?!彬隍寄醒壑幸婚W而過的慌亂并沒有逃過陳東的眼睛,這讓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你是這里的堂主,你應該會說,是我加入你的堂口,而不是說加入你們的堂口?!?
“啪啪啪!”
陳東話音剛落,前院就響起了一陣掌聲,與此同時,一個穿著一身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蜈蚣,我早就跟你說過,光有一身蠻力,打手永遠只是打手。”
看到中年男子出現,陳東也收起了長刀。而蜈蚣男趕緊站了起來讓座,前者理所當然的坐在了正中間,示意周圍的手下放下武器,臉色平靜的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胡名黎,玉鼎幫青木堂堂主?!?
“這位朋友,聽說你想加入青木堂?”
“沒錯。”陳東點了點頭,有意在對方面前露一手,像折紙一樣將手中的長刀折得粉碎。
胡黎見此,眼光一凝!
光頭大漢找人來通知他的時候,就已經告知,來人可能是淬體境的高手,所以能夠站在院子當中的,都是青木堂的精英,手上配置的都是特殊定制的,哪怕是淬體境的武者想要折斷,也要廢上一點功夫。
但陳東竟然輕描淡寫的就將長刀折斷,這份手段,他自問自己都做不到。
想到這里,胡黎語氣帶有一絲恭敬,就連稱呼也變了:
“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加入青木堂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