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笑他們才離去不到一會,月歌就出現(xiàn)在了狐王他們的房外,朝著天際看了一眼,那一片雲(yún)層早已遠(yuǎn)去。
“父王,小七好像跟他們走了?!?
“走了就走了,讓他出去歷練歷練也好,免得留在狐族整日翻東倒西的?!?
聞言後,月歌竟無言以對,接下來狐族可能要冷清一段時間了,他是不是也該找些事情做做?
白霧之上,飛行出了狐族的地盤之後,斐鈺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
“小白,你可以現(xiàn)形了?!?
小白?狐若從楚君笑的懷裡小心翼翼的避開視線,不去看腳下,而是專注的看著斐鈺的身影,他這是跟誰說話呢?
";誰是小白了,你才小白。";人還未見聲音就先響了起來,氣呼呼的聲調(diào)。
接著狐若就瞧見眼前一陣青煙之後,月白的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正瞪著眼看斐鈺。
“七哥?”狐若一愣。
“是我,是不是想七哥了?不怕不怕,七哥怕你想念我,就刻意跟你們來了。”月白自顧的說著,一臉的不心虛。
“呃……”狐若竟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偷溜出來就偷溜出來,有什麼不好承認(rèn)的,誰還沒做過這偷溜的事?!膘斥曈X得,他們這一路可要熱鬧了。
“什麼偷溜,誰偷溜了……你的意思是,你也幹過這種事?”月白的雙眼一亮,頓時來了興趣,看不出來眼前的人竟然也會做這種偷溜的事來。
“快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妖還是人?”
“可看你也不像人,這御空而行你飛的這般穩(wěn)當(dāng),你肯定是妖,快說說你是什麼妖?”
雖然斐鈺半點(diǎn)沒有搭理月白,可就是堵不住月白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你是水裡遊的,地上跑的,還是天上飛的?”月白圍著斐鈺轉(zhuǎn)著圈打量起來,就如同在平地一樣絲毫沒有阻礙。
“看你飛的這麼好,估計是天上飛的?!痹掳滓桓庇欣碛袚?jù)的分析的,頭頭是道,又老神在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估計是昨天喝多了。”斐鈺突然話不對題的說了一句。
“嗯?!背Φ瓚?yīng)聲,眉頭早已因爲(wèi)月白的聒噪皺起。
月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暗語,左右看了他們一眼,狐若則是安心的呆在楚君笑的懷裡,反正她也很好奇,斐鈺的身份會是什麼,於是拉長了耳朵準(zhǔn)備聽下文。
“我想你不會攔著我的?!膘斥暱戳艘谎墼掳?,又說了一句,眼神卻是斜向楚君笑。
“不會?!甭曇羝降?,毫無波瀾。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暗語……”月白終於忍不住發(fā)問了,可話才說道一半就戛然而止。
狐若一驚卻只來得及看到月白飛下雲(yún)端的一瞬間,只聽到雲(yún)端下放傳來月白的尖叫聲直入雲(yún)霄,“啊啊啊?。。。?!”
然後就是斐鈺優(yōu)雅的收回的長腿。
“七哥!”狐若一聲驚叫。
“你,你做什麼啊?”狐若瞪了斐鈺一眼,然後往去,後果就是腳下一軟連忙死死的抓住楚君笑的衣襟。
“沒事,死不了?!膘斥晠s是不以爲(wèi)然,面上依舊掛著淺笑。
看著這張跟青彥近乎一樣的臉,可兩人呈現(xiàn)出來的感覺又讓狐若覺得天差地別,這種時候應(yīng)該生氣的,可又無法對著那張臉生氣。
畢竟那張臉是跟爹爹一樣的臉啊。
這耳邊才清淨(jìng)一會,突然月白的聲音從後方傳進(jìn)了三人的耳裡,逆風(fēng)而來卻還無比清晰。
“該死的斐鈺,你踢我?guī)致铮 ?
隨後就見到追上來的月白又跳上了斐鈺維持的白霧之上,雙眼圓瞪,看著斐鈺牙癢癢的想要揍他。
可又不敢,好歹靈兒還在這片白霧之上,可不能驚了她。
所以月白也只能磨著牙“咯咯”作響,卻只能乾瞪眼了。
三人在雲(yún)頭之上趕了一上午的路,狐若突然扯了扯楚君笑的衣襟,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真的好累的,很消耗體力的。
楚君笑低頭:“怎麼了?”
“我餓了。”聲音極低,夾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聞言,楚君笑輕笑:“也已過了午時,是該吃些東西了?!?
斐鈺自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於是降低了高度,看著下方開始尋找可以吃飯的地方。而月白早就自生自棄,躺在雲(yún)頭上氣呼呼的睡著了。
又過了一刻鐘,斐鈺將高度一降再降,直到找了個無聲的小巷落在地面上。狐若被楚君笑穩(wěn)穩(wěn)的護(hù)住,斐鈺甩了甩衣袖累了一早上了,月白則是被摔倒地上的。
在屁股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月白髮出一聲慘叫:“?。≡觞N回事,我怎麼躺在地上?!?
看這模樣估計是睡迷糊了,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後,月白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好你個斐鈺,落地了你居然不說話,你絕對是故意的!”月白擼起袖子就要個斐鈺來一場人間的幹架方式,最好的簡單粗暴的肢體語言。
斐鈺面上含笑,語氣清幽:“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傻啊?!?
登時,月白氣得臉都漲紅了,臉紅脖子粗的就要開楱,斐鈺卻繼續(xù)說著讓他更生氣的話來。
“你又打不過我,何必呢。”微微一嘆,很是無奈。
“打了就知道了!”月白也不擼袖子了,手上青光一閃直奔斐鈺面門而去。
這種傢伙,打一頓就好。
斐鈺抓著衣袖輕輕抖動,像是在彈去身上的灰塵,面上仍是如沐春風(fēng),笑意儼然。
狐若這才從楚君笑懷裡站穩(wěn),站到一旁鬆動筋骨卻發(fā)現(xiàn)這邊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她面色一驚正想出言阻止,卻被楚君笑攔住了。
“斐鈺有分寸,你七哥初來人間,必是覺得新奇,避免他到處惹事,只能先揍一頓了。”面上一本正經(jīng),語氣半點(diǎn)波瀾爲(wèi)起,狐若差點(diǎn)就信以爲(wèi)真了。
可她就是不相信楚君笑那句,先揍一頓。但也無可奈何了,因爲(wèi)那邊已經(jīng)打了起來了,
就在月白那一擊飛到斐鈺面前時,月白一喜,讓你嘚瑟,小爺這是小懲大誡!
可還沒等他臉上的笑容綻放,他那一擊居然擊空了,斐鈺消失在他眼前。就在他呆愣之時,他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拍,月白暫無疑他,轉(zhuǎn)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