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字沒有出來,喬小馨眼前便浮現(xiàn)出一張極其漂亮的臉蛋。
徐媛媛!
“阿恒”兩個字,幾乎是徐媛媛的專屬叫法。她不想和徐媛媛一樣,叫阿恒兩個字。
這樣會讓她覺得很惡心。
“阿容?”喬小馨想了想,沒有別的稱呼了,只有這樣叫了。
容恒的身體一滯,臉上帶著僵硬,隨即黑著臉,“喬小馨,你是故意的嗎?”
所有的旖旎全部一下子消失了。
容恒的怒意,也讓車廂的氣氛有些僵硬。
喬小馨卻不想再去哄著容恒了,阿恒不能叫,當(dāng)然是叫阿容了。
本來如果沒有徐媛媛,阿恒應(yīng)該是她的專用才對。可是,容恒既然不阻止徐媛媛,就別指望她會叫他阿恒。
“容恒不讓叫,叫阿容也不愿意,你想怎么辦?”喬小馨也有些火氣,“要不叫你金主、大BOSS好了。”
“你……”容恒瞬間氣得咬牙,“你是怎么叫江楓的?”
“江楓啊。”喬小馨莫名其妙。
“下車!”容恒突然命令道,語氣生冷,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喬小馨一愣,“下車干嘛?”
但喬小馨還是習(xí)慣性地下了車,還沒有甩上車門,車子便呼地一聲,消失了。
喬小馨氣得咬牙,“死容恒!”
喬小馨所在的地方,是極為荒涼的油柏路,一側(cè)是高高的山,另一邊則是深淵,這條路很顯然是沒有什么車行駛的,因為連路燈都沒有裝。
喬小馨聽說過這個路段經(jīng)常會有危險發(fā)生,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她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小桃,幸好小桃的保姆車沒有走遠(yuǎn),小桃?guī)е齻€助理,又回來接喬小馨了。
“小馨,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等車的?”小桃看了一眼這荒涼的地兒,不由得蹙起眉來。
“容少把你扔在這里?”小桃也有些怒了,幾個助理都面面相覷,樣子皆是疑惑不已。
喬小馨黑著臉上車,因為有外人在,小桃也不好說什么。
雖然全部簽了封口協(xié)議,但其實這些助理也是請來不久,大家都沒有熟悉和信任,她也不想把這件事嚷得所有人皆知。
于是小桃也不再問了。
車子一路飛馳,離開了那個荒涼之地。
五分鐘后,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再次開了過來,小車開到這里,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只是,車?yán)锏娜丝吹酵饷嬉呀?jīng)沒有人影的時候,一下子臉就黑了起來。
“容少,喬小姐似乎走了。”
“繼續(xù)開,看她在不在這路上。”容恒怒哼了一聲。
司機立即聽命,容恒拿起手機,調(diào)到了喬小馨的號碼,想給她撥過去,最后又按掉。
惹惱了他,居然不等他,還敢不打電話過來。
容恒的臉黑沉著,保姆車一路重復(fù)地開那條路段,就是沒有看到喬小馨的身影。
容恒怒了,終于還是撥了喬小馨的電話。
但那邊卻傳來機主關(guān)機的聲音。司機還在開車轉(zhuǎn)圈。
“你一直兜圈。是想把我兜暈啊。”容恒火大地罵道。
“容少,剛才那邊打電話過來了,喬小姐上了助理們開的車了。”
容恒的臉更黑了,眼里的擔(dān)憂退去,反而帶上了怒火。
“容少,還要不要去接喬小姐?喬小姐他們是往城中的方向開的。”
“回去。”容恒怒道。
司機只得灰溜溜地聽命。
當(dāng)天晚上,喬小馨沒有回容恒的別墅,而是回到公寓中,與父母共住了一晚。
喬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開始經(jīng)營創(chuàng)能了,母親則是在家照顧父親的生活起居。
喬小馨第二天一早,到劇組里拍戲,仍然收到不少劇組的工作人員的感激借衣之舉的零食。
就連江楓也帶了不少吃的給她。
喬小馨沒有理會幾個助理,當(dāng)著她們的面,照吃不誤。
告狀吧,反正容恒昨晚把她扔到了路邊,要不是她帶著手機,只怕就要死在郊外了。
要知道那個地方有多么的荒涼,幸虧她有手機在。
喬小馨接了江楓送的巧克力,掰開了一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小馨。”小桃奔了過來,手里捧著IPAD,你快看看。”
小桃的臉色帶著焦急和憂慮,還夾雜著一點憤怒。
“難怪昨晚會把你拋下呢,原來是另有新歡了。”小桃憤恨地說道。
喬小馨看了一眼,便覺得一陣?yán)着?
“EM總裁,神秘女子攜手共進(jìn)晚餐。獻(xiàn)出大顆鉆戒……”
文章的內(nèi)容,是說容恒與一位神秘女子一起進(jìn)餐,還買了碩大的鉆戒送給她。文章里還推測這位神秘的女子是喬小馨。
記者描述得模棱兩可,因為女子進(jìn)餐廳前沒有戴鉆戒,進(jìn)餐廳后才戴上的,所以記者只是猜測。
喬小馨看著那女子的背影,突然發(fā)覺還真的和自己很像。
不知道的人都會認(rèn)錯,可是自己分明沒有和容恒到過這家餐廳。
喬小馨搖了搖頭,隨手地關(guān)了網(wǎng)頁。
小桃因為知道她是基本不吃韓菜的,而且喬小馨所有的衣服,小桃都有親自整理過,知道喬小馨沒有女子所穿的衣物,而且,她日夜與小馨相處,早就對小馨熟悉透頂了。
其他人分辨不出里面的女子不是喬小馨,小桃卻是一晚就看出了。
“不管他,或許是假新聞。”喬小馨淡淡地道。
小桃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佩服喬小馨的鎮(zhèn)定,既然小馨不擔(dān)心,那就是問題不大了?
小桃放心了不少,表情也沒有那么憤恨了。
幾個助理很好奇,但又不敢湊上前來看,只能各忙各的,替喬小馨整理東西。
喬小馨電話就響了,看了一眼,是容恒的電話,故意把嘴里的巧克力吃完,才慢悠悠地接起了電話。
“喬小馨,你敢不接我的電話?”
“我這不是接了嗎?”喬小馨不理會容恒陰陽怪氣的語氣。
“呃,喬小馨,我算是看清你了,替你奪回了創(chuàng)能,又整了那對狗男女,我就沒有了價值了是嗎?你就不用奉著我了是嗎?是不是很開心終于可以趾高氣揚了?”容恒在那邊,用惡劣的語氣說著。
喬小馨一下子呆滯了,有些無語。
她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的,她想等自己紅了,再接多一點戲,早日把容恒的錢給還了,到時,自己才可以和容恒平起平坐。
只是這一下,容恒居然揭穿了她的心思,“沒有的,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喬小馨立即保證。
“喬小馨,你別忘記了,我們是有契約在的。誰準(zhǔn)你吃那個瘋子的東西?”
喬小馨咳了一下,“下次不吃了。”
“喬小馨,你根本就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是不是?你不肯叫我的名字就算了,居然還敢吃別的男人請的東西,你別忘記了,你的男人是誰,誰準(zhǔn)你接受別人的殷勤。我看你是已經(jīng)樂不思蜀了。晚上都可以在外面過夜了。我看我們也不用住一塊了。今天晚上你就過來搬你的行李吧。不,你不用過來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喬小馨的鼻子一酸,呆了半晌,“好,隨便你。”
咣地一聲,容恒那邊不知怎么傳來一聲巨響,然后就沒有聲音了。
喬小馨掛斷了電話,想起了小桃的話,不由得又想打開電腦看新聞。
容恒真的有新歡了?
不然,為什么會趕她出來?
喬小馨的心一陣煩躁,又想起了之前江楓說的,容恒有一個初戀,叫喬藍(lán)兒來著?
這邊有一個徐媛媛,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喬藍(lán)兒。
容恒的風(fēng)流債真的是多,喬小馨心里有些酸,有些怒,有些恨。
半個小時后,喬母便打電話來問她,“小馨,你這是怎么了?和容恒吵架了?為什么你的行李都搬回來了?”
喬小馨一聽,心里一咯噔,頓時一陣悲憤涌起,容恒真的把她趕出來了?
她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被趕了!
這么說,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容恒真的與自己的初戀死灰復(fù)燃,要結(jié)婚了,所以故意找了個借口把她掃地出門。
喬小馨只覺得像被侮辱了一般,無比地難受,又無比地諷刺。眼里很酸,很想流淚。
但喬小馨只是啞著嗓子,淡淡地說道,“他的房子要重新裝修,而且他感冒了,我就搬出來住一段,這幾天容恒會出差到國外。我在那里也沒有意思。”
“喲,好好地裝修干什么?有錢人就喜歡玩這些,不過,裝修確實不好的,那些新材料,很有可能會放射出有毒的物質(zhì),還是回來住安全些,等過個一兩個月,再回去住好了。”
喬小馨嗯了一聲,“媽,你注意不讓他們弄壞我的東西,我要拍戲了,先掛了。”
掛斷喬媽媽的電話,喬小馨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鏡子發(fā)呆。
她居然真的被趕出來了?這么說,她與容恒真的結(jié)束了?
這段契約,算是結(jié)束了嗎?
喬小馨有些想笑,結(jié)束了好。這樣她就不用努力地掙錢還給容恒了。
這證明,容恒認(rèn)為,他們之間不用再有牽扯了。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拍戲,不用每時每刻想著紅,想著用命去賺錢。
以后賺的錢,便是她自己的。
喬小馨卻覺得有些想笑,又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