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馨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會放了她?”江楓像急于得到容恒的保證。
容恒倒是淡定地頷首,“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我會放她走。”
喬小馨全身一震,沒想到容恒竟然那么大方,也許她也只不過是他的消磨時間的對象,但是一旦得到了,有些男人一向喜新厭舊,嘗過了味道,就扔到一邊,棄如敝履。
容恒對她,也是這樣的吧?
但為什么早上的時候,他對自己那么溫柔,溫柔到她以為,自己可以暫時地從他的身上,索取溫暖。
喬小馨怔住的當(dāng)兒,容恒倒是湊到她的耳邊地笑了起來,“我們交易時的對話,被錄了下來,你不想你父母聽到吧?”
喬小馨的臉色倏地一變,原來他有王牌的,怪不得剛剛那么淡定地說了那一句話,這男人真是夠腹黑!
她得收回之前對這個男人的好感,印象分瞬間為零!
“小馨,你就說話實說吧,和我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讓你負(fù)擔(dān)上喬氏的壓力……我有能力,相信我好不好?”江楓深情地看著喬小馨,眼中全是懇切的光芒。
喬小馨微顫著嬌軀,如果容恒不是說剛剛的那一番話,她大概都答應(yīng)了。
周圍的人依舊來來往往,有人好奇地看向這里,但這三人如同石雕一樣佇立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么似的。
喬小馨只覺得口干舌燥,連聲音都帶著微顫的節(jié)奏,她努力自然地笑著,裝作深情地看了容恒一眼,“對不起,阿楓,我……是自愿的。”
喬小馨低下了亮如星唇的美眸,不忍去看江楓那一張俊美的臉,生怕自己看到江楓的失望之后會更心痛。
江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失望又痛苦地立在那里,只覺得從外面吹進(jìn)來的熱風(fēng)都變得冰寒。
“聽到了吧,江先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女人了。小馨,走吧,我們回家。”
容恒勝利地展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摟著喬小馨從容地離開了。
江楓手握成拳頭,一臉陰沉地站著,強(qiáng)忍著上前拉扯的沖動。
他在等,等喬小馨回頭。
可是,他失望了,喬小馨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停車場里,喬小馨往外面張望,依舊看到江楓呆呆地立在那里,如同千年石化了的建筑物一樣,她的心里有著沉沉的鈍痛。
容恒突然將喬小馨的腦袋扳了過來,親熱地望著她,如同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容恒扣著她的后腦勺,倆人四目相對。
喬小馨覺得,他的目光,就像帶電一般,就這般注視著自己,就能讓她棄械投降,陣亡在他的氣場當(dāng)中。
而這種氣場,偏偏還該死的吸引女孩子的注意,讓人輕易地心花怒放。
喬小馨的臉、耳朵、脖子都唰地紅透了。她為自己的沒有節(jié)操而羞恥。
容恒俯身,讓喬小馨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他肆意地掠奪著她的甜蜜,毀掉了她的理智,她的冷靜。
喬小馨最終像一尾失去生命的魚,無力地癱坐在那里,任他刻意做出親密的樣子……
這一切,恰恰被不遠(yuǎn)處的江楓看到了,他麻木地轉(zhuǎn)過身,大步地走去了,心如刀割,然而眼神卻更是狠:小馨,我不會放棄你的!你和容恒在一起,一定是因為有說不得的原因!
末了,容恒終于放開了喬小馨,拍拍她的小臉,“和我在一起,就別想著去招別的男人了。”
容恒的話帶著警告,喬小馨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驕傲如他,又怎么會容忍得了別人來窺視他的東西與女人呢?
容恒緩緩地將車子開出停車位,朝來路而去。
喬小馨低著頭,心煩地擺弄著手機(jī),手機(jī)又跳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是江楓的電話,她沒有接,而是馬上關(guān)了機(jī),現(xiàn)在的她被容恒克得死死的,怎么敢在他前面接電話呢?
她真的不想被父母知道她與容恒之間的交易,否則的話……他們會氣死的。
父母最疼她了,雖然是唯一的女兒,將她當(dāng)作了掌上明珠,連一點委屈都不肯讓她受。
喬小馨暗暗后悔當(dāng)初沒有聽爸爸的話,自己學(xué)金融和工商,好歹在喬氏需要幫忙的時候,她也略懂一二。
然而如今再也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身邊的男人臉色沉沉如墨,沉默地將車子開得飛快,就跟坐在時光機(jī)呼的一聲到達(dá)了遠(yuǎn)方。
喬小馨心驚膽戰(zhàn)的,瞄到了容恒那張緊繃的充滿了陰霾的臉,就什么也不敢說了。
……
而剛剛事發(fā)的地步,不遠(yuǎn)的地方,停著一部拉風(fēng)的法拉利。
里面的女人正在玩著手機(jī)游戲,那一頭金發(fā)卷卷的,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水味,身邊的男人則在一邊抽煙。
“讓你去醫(yī)院不去,怎么了,看到了你的舊愛,是不是又心煩了?”女人終于忍不住地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男人笑道。
男人正是張子飛,女人是楊詩,本來他們在酒店里共進(jìn)燭光晚餐的,哪料江楓突然沖了進(jìn)來,對著張子飛就是拳打腳踢。
江楓和張子飛曾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江楓出國了,兩人極少聯(lián)系。
如今江楓突然出現(xiàn)將張子飛打了一頓,他一下子明白江楓是為了誰。
在踢打過程之中,江楓罵他畜生,罵他忘恩負(fù)義,等江楓走了之后保安才趕到,楊詩看著張子飛那青腫的臉,心痛至極,于是匆匆地拉著張子飛來最近的醫(yī)院。
沒想到剛剛下車,就看到容恒、喬小馨和江楓三人拉拉扯扯。
張子飛竟然站在原地呆了幾秒后默默地坐回了車內(nèi)。
張子飛大概猜得出江楓是愛著喬小馨的,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而將他逼出了國而已。
以前張子飛覺得喬小馨只顧著自己的演藝事業(yè),從來都不顧及他,自從人體彩繪走秀之后,張子飛更覺得楊詩說得對,
喬小馨只不過是一個愛名愛利的女人而已。
和他戀愛時,喬小馨很少陪他,從來都是把時間花在地學(xué)習(xí),跳舞,唱歌,演戲上。
而楊詩恰恰相反,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日久生情,兩人就偷吃了禁果,再后來被楊詩一唆使張子飛就決定將喬氏占為己有。
如今看到喬小馨與容恒、江楓三人的糾纏,讓張子飛不由得想起了與喬小馨曾經(jīng)擁有的甜美浪漫時刻,雖然短暫,但卻讓他深深地惆悵遺憾。
有人說得對,得不到的總覺得最珍貴吧。
有人爭搶的東西,即使是自己丟棄的玩具,也是珍貴的,他也想占為己有。即使,他的玩具,只是擺在那里,并沒有任何的實用價值,若是無人搶,恐怕都不會注意到有這樣的玩具。
喬小馨是他的!而且,她不是玩具,她是他的初戀,代表著,他曾經(jīng)最迷戀的青春。
他又如何能讓這樣的女子,被別人占去?這種感覺竟然開始野蠻地扎根在張子飛的心里,越想越癢,越癢越想得到。
反正不知道為什么,張子飛越想越不對勁,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對似的。
“喂,你說話呀,耳朵聾了?張子飛,你是不是害怕和她見面?”看到自己的男人竟然一直悶頭抽煙,楊詩有幾分火氣,眼中閃過一縷狠光,她生氣地推了張子飛一把。
張子飛干脆熄了煙,冷冷地看了楊詩一眼,“詩,你不要隨便給我安上罪名好不好?江楓好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愿意在那樣的場合和他碰面也是正常的。”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會對你大打出手?”楊詩眼底里寫滿了諷刺,高貴地挑了挑眉,“下去吧,看看醫(yī)生,不許再想其他女人了!”
聰明的楊詩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因為男人不能一直被叨嘮著,否則他們會覺得你跟老太婆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久而久之,男人會很容易厭惡這樣的女人的。
二人剛剛下了車,便有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走在他們的前面,沒想到啪的一聲,男人的口袋里掉了一本畫冊。
在朦朧的夜燈之下,楊詩一眼就看到了那畫冊,頓時頓住了,畫冊之上,是一個身穿著多彩荷花的女人……
這不正是走秀表演時的喬小馨嗎?
男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掉了畫冊,匆匆走遠(yuǎn)了,張子飛正想開口,卻被楊詩推了推,“不許叫,一本畫冊而已,相信有些小店多的是。”
楊詩彎腰撿了起來,翻開了一下,張子飛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因為里面的畫面更居然是喬小馨的照片,而照片有些讓人不忍啟齒……
喬小馨,她居然會拍這一種相片賺錢?
就算她愛名愛利,也不會是這樣的女人吧?
楊詩看到男友驚訝的笑容,不屑地冷笑一聲,“有什么好驚訝的,你沒看到短短幾天,喬小馨就和容恒在一起了,聽說是當(dāng)了容恒的情人,就為了減輕自己的債務(wù),嘖嘖,現(xiàn)在的女人啊……眼里就人認(rèn)得錢了,更何況,她本就是娛樂圈里的,你以為她有多清高??”
楊詩翻開著畫冊,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干脆將那本畫冊放入了自己的小提包里。
張子飛氣得滿臉通紅,但他卻非常好奇,如果喬小馨真的在自己也會是這般的美麗么?
想想自己和喬小馨在一起那么多年,可是卻一直沒有只止于柏拉圖式的戀愛,心里涌現(xiàn)了強(qiáng)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