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雖然被突來的傢伙捂住,但雙手卻能自由活動,邊被那傢伙推進家門,邊開始想辦法對付他,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看見了門口的拖把,雨萱心中暗喜,果然,天無絕人之路,趁男子反鎖家門之時,上身用力左傾,伸手拿起了門邊的拖把,用力向後甩去。
身後的男人看見這一反應,嘴角微揚,露出欣賞的笑容,她還不是軟到逆來順受,不過很快,雨萱就雙腳離地,被抱到最裡面,拖把也沒有發(fā)揮想象中的威力,不光這樣,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的腰。
雨萱完全被恐懼籠罩,條件反射高高舉起雙手,準確的說,比剛遇到劫匪的恐懼要更大。
“完了!”心中一個聲音清楚的提醒自己,這下鐵定完了,都怨自己,幹嘛自作聰明,人家也許只是拿些值錢的東西,現在呢,自己卻逼他改變了策略,看樣子,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硬硬的東西,讓她想到了手槍或是刀具。
雨萱的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鬆開,但,她真的叫不出來,原本還想著,拿起拖把,將他打暈,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開門,呼救……現在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寒冬臘月,臨近年關,都急著和家人團圓,自己呢,雨伯……小俊……,雨萱心裡哭的稀里嘩啦,不代這樣的,爲毛子不好的事兒都讓自己碰上,不行,說什麼也要想辦法,活下來,不是看過很多智鬥劫匪的故事嗎,真正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我說……老兄!”想了半天還是這樣稱呼最好。
“……”沒有聽見回答,但那硬硬的東西仍然抵在自己腰部。
急的雨萱直冒汗,這傢伙不接自己的話,那讓自己如何繼續(xù)下去,額~~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豁出去了,怎麼著也得試試。
“嗯哼!”稍微清了下嗓子,雨萱再一次張口,“老兄,你來這兒幹什麼,你看,這就是我全部的家當,你要是看上什麼,就直接拿走,我一點兒都不吝嗇,我知道,幹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出來混也只是爲了討生活,你看,你要什麼直接拿走,不需要有負擔,你也知道我沒有看過你的臉,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以後絕對也不會去找你,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還有,我的手機在口袋裡,完全沒有機會和外界聯繫,你大可放心的拿,我一定不亂動!”雨萱一口氣,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她敢發(fā)誓,這是長這麼大,自己第一次用如此快的語速說話。
“……”身後的男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額~~不會是聾啞人行竊吧,May God!還有比這更倒黴的,這樣的事情自己都能撞上,真是無語,雨萱的嘴角不斷抽搐,真是造了什麼孽,竟遇上這樣的事兒,自己可不會啞語,再說,就算是會,也沒招呀,那傢伙又不在自己面前,雙手高高的舉著,怎麼交流,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說什麼也要讓房家駿上來轉一圈,現在可好了。
“嗯哼!”聽到了男子清嗓子的聲音,雨萱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嗯哼!”這種聲音再一次響起,真是天籟之音,這證明他是個正常人,起碼能聽見自己說什麼,不都說“十聾九啞!”嗎,能發(fā)音,證明他不是啞巴,是聾子的機遇也要小的多,真是太好了,起碼能進行正常的交流,看看現在,全身能動的地方,只有嘴了。
剛纔人家沒有回答,可能是自己的說的還不夠動人,記得上學時學過好多文章,好多有智慧的人,可以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一個國家退兵,只要努力,說服一個劫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大腦快速運轉,目前情況,這個人不是劫財就是劫色,劫財她到不怕,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是他看上的都可以拿走,劫色嗎,想到這,雨萱就不由的打哆嗦,這也忒可怕吧,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可不敢保證能順著他的意思,如果真到了哪一部,她決定大不了“魚死網破”,自己的青白一定不容其他男人玷污。
“老兄?!”雨萱試探性的叫著,這個劫匪太另類,自己不得不小心些,進了屋子也有老半天了,拿個硬物一直抵著自己,不說話,也不行動,到底要幹嘛,自己的好累,腿好酸,胳膊也是,還有腰,真是個變態(tài)的傢伙,到底要幹嘛,也不放個屁,不是要和自己拼站功吧。越想嘴角抽的越厲害,她哪裡知道那個被他當成劫匪的傢伙,正在四處亂逛,欣賞著他的小窩。
地方不大,但很乾淨,整個房屋的基調顏色是粉藍色,讓人感覺到很祥和、安靜,沒想到這女人的欣賞觀到不錯,男子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在裡面踱了一圈邊走了出來,不過來到另一間臥室,他可是看呆了,一看這就是小孩的臥室,房屋特意佈置過,整個房間都是鴨黃色,讓人感到暖暖的,牀上擺著各種小玩具,有小鴨子,小松鼠,還有三四個小娃娃,在房屋靠窗戶的地方還有一架鋼琴,不過最能吸引他眼光的還是那一張放大的相片。
上面一個是雨萱,另一個男子是他,看的出,這張照片照於好多年前,上面的雨萱是齊腰的長髮,一件粉紅的公主衫映的皮膚晶瑩剔透,旁邊的自己也是儀表堂堂,俊朗瀟灑,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意。沒想到她竟然**了兩人的合影,難怪小俊一看見自己就認識,原來是這樣,心中對她的氣也小了好多,這個女人真是不聽話,爲什麼就是不告訴自己,這些年一個人拉扯孩子一定很累吧,想著竟是很感動。
“你要是要錢,我所有的都給你,還有客廳左邊桌子裡第三個抽屜裡面有存摺,我可以把密碼告訴你,你去取錢,我一定不會告發(fā)的,都說錢財是身外之物,我不會因爲那些身外之物和自己過不去,你放心,如果我撒謊,你已經知道我住在哪兒,完全可以來找我,我說話向來算話!”雨萱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著,完全看不到轉了一圈坐在身後那個人邪惡的小臉。
這女人真蠢,就算是劫匪也不可能打劫存摺或是銀行卡,除非他沒有腦子,輕輕打開冰箱拿出咖啡,爲自己泡了一杯,二郎腿一翹,聽著雨萱有些雷人的話。
雨萱說了一大堆都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真是沮喪到了家,“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將密碼告訴你,103028,我兒子的生日,我真的沒有騙你!”胳膊好酸,腿也是,還有腰,怎麼聞到一股咖啡味,什麼時候的咖啡,難道來了不止一個人,我的天,怎麼這麼倒黴。
楚俊浩端起面前的咖啡,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進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想想也知道她很累,想要馬上把她抱到懷裡,可以一想她那惡劣的行爲,忍不住就想要懲罰她一番。
額~~這傢伙又不說話,雨萱雙眼一番看向外面的天空,還好這兩天沒回來,窗簾沒有拉,腦中靈光一閃,窗簾沒有拉,那是不是可以……剛想到這個,就搖頭否定了,想看到下面活動的人然後再呼救,那還得等幾個小時,就算是等到了,自己也早掛了,這個變態(tài)到底要幹嘛,半天連屁都不放一個。
真是強盜中的極品。
“你不是想劫色吧?!”突然不好的想法在腦中顯現,“我可告訴你,我是個已經結婚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還有……”還有什麼,雨萱絞盡腦汁的想到,對了,嚇嚇他,“我老公很厲害的,他可是楚氏集團的總裁,他一跺腳,整個商界都會顫動,你看要什麼趕快拿走,不然等他回來就不好說了。”
楚俊浩聽後嘴角一抽,真是個蠢女人,都遇見劫匪了還炫富,八成是活的不耐煩,哪有這樣說話的,真是急的死不了,不過那句我老公,倒是讓她很享受,從她嘴裡說出那兩個字兒,真是動聽。
寂靜的房間裡,除了苗雨萱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聲音,靜的有些可怕。雨萱是個好動的人,這種安靜對她倆說是種煎熬,這個死變態(tài),精神病,來了老半天,也拿錢,不劫色,移動不動的杵在自己身後,不嫌累呀,自己可累的要死了,死傢伙。
“喂,變態(tài)男,你到底要怎樣?”真是火大,實在忍不住了,撕破臉看他要怎樣。
楚俊浩好看的眉毛上揚,果真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什麼,快放句屁,姑奶奶我手痠死了。”管他,太累了,一下沒堅持住,雙臂滑到腰際,剛放鬆的神經又高度緊張,那傢伙可還在自己身後,想不到青春年少的自己,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真後悔,好多事情都沒有做,還沒有陪兒子去北京遊樂園玩呢,眼睛緊閉,等待厄運。
可,自己想像的事情並沒有發(fā)生,咦?有絲興奮,也有些驚奇,爲什麼這家活沒動靜?再試試,腰身也悄悄離開了身後的硬物,哇塞,差點喊出口,那傢伙竟沒有反應呢,太好了,太好了,身子悄悄左移,不動聲色躲開後面的危機。
楚俊浩在沙發(fā)上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
雨萱則慢慢的將手插進口袋,記得最後一次通話的電話剛好是房家駿,這樣的話,他應該能趕過來……心中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