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下午,雨萱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苗姜昕早就做好了飯,在家裡等著,沒有領(lǐng)回雨伯,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爸爸說,猶猶豫豫就是不想進(jìn)家,俗話說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著急等待的苗姜昕還是看到了女兒的身影。
“小萱,怎麼不進(jìn)來,晚飯爸爸已經(jīng)做好,快來吃!”雖是叫著雨萱,可眼睛卻不斷往後看,雨萱知道爸爸在等雨伯。
不想看爸爸失望的樣子,“嗯,就來,我也餓壞了,還是爸做的飯好吃,遠(yuǎn)遠(yuǎn)地就聞到了香味!”說著就來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小萱……雨伯他……”沒有看見雨伯,苗姜昕可高興不起來。
“爸,你真是重男輕女,我可是跑了好多路,你都不問我累不累,就知道說雨伯!”不是自己要撒嬌,實(shí)在不想看到爸爸失望的眼神兒。
聽雨萱這麼一說,苗姜昕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看著爸爸的窘態(tài),雨萱笑了笑,不管怎麼還是要說雨伯的事兒,這樣他纔會放心。
“爸,今天我去‘U酷’沙龍找雨伯,哪兒的生意特火,等了好半天才問出來,雨伯被派去天津培訓(xùn),回來到兩天以後了!”不是要騙爸,真是迫不得已!
“真的?”苗姜昕語氣中透出明顯的懷疑。
“爸,這樣說可真是傷了我的心,明明就是不相信!”說完低頭很扒了兩口大米,其實(shí)也是爲(wèi)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雨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shí)候開始,自己說謊也變得這麼鎮(zhèn)定,是跟楚痞子認(rèn)識以後?汗,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他幹嘛?
這話到讓苗姜昕不好意思,“不是,我怎會不信我姑娘,那,咱先吃,涼了可不好!”其實(shí)雨伯就算是不會來也在自己意料之內(nèi)。
“爸,雨伯的朋友說了,他在美髮上很有天賦,外出學(xué)習(xí)也是好事,咱們應(yīng)該替他高興纔對!”
雖然桌上放著自己和雨伯最愛吃的菜,可雨萱卻是食不甘味,吃過飯,躺在牀上也睡不著,她不能相信今天自己所見到的,也不能相信雨伯會再次說出那麼絕情的話。
從家裡出去就直接跑到雨伯打工的美髮沙龍,一問才知道他今天調(diào)休,急急忙忙跑到他的宿舍,敲了半天,門才被慢吞吞的打開,本想著好好和他說,讓他回家住,可一看見他,雨萱的怒氣就控制不住,他的頭髮全染成了綠的,後面特意留了幾縷隨意的披在肩上,完全一個小地痞的打扮,他存心想氣死爸呀!
“雨伯,你怎麼把頭髮染了?爸不喜歡,你忘了?”上次因爲(wèi)他把頭髮染黃,爸就發(fā)了很大的火,更何況是染綠。
“我倒是誰,這麼賣力的敲門,原來是苗家的高材生,這麼得空,來告訴我老頭子喜歡什麼?我可沒有興趣!”雙手環(huán)胸,一條腿懶散的疊在另一條腿上,手把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jìn)去的意思,才喝了好多酒一說話就一嘴的酒氣,雨萱有些嫌惡的捂住鼻子。
雨伯沒叫自己姐,還是讓雨萱有一絲難過,要知道他比自己小五歲,不叫她姐,無所謂,只要跟自己回家就行,可是這滿身的酒氣,爸一定又會動氣,“雨伯,你怎麼能喝酒,爸不是說過不讓喝嗎?”
“誰是我爸?苗姜昕?笑死人了,他眼裡只有冰清玉潔,聰明伶俐的苗雨萱,我算什麼?”看向自己的眼神裡竟有一絲恨意,“苗雨萱,你有事嗎,沒事我還要睡覺!還有,我不叫苗雨伯,從今天起我要改名字,權(quán)嘉氣!”說著就要關(guān)門。
“權(quán)嘉氣”這不是“全家棄”嗎,一聽就知道他還在生自己和爸爸的氣,雨萱連忙用腳抵住,“雨伯,你怎麼能這麼說,爸和我都想讓你回家??!咱們在郊外買了房子,房子早就給你收拾好了!”雖然很氣,可是沒有忘了今天來這兒的目的,讓雨伯回家才最主要。
“噢?老頭子還真能挺的,住了這麼多年院,還能出院,不愧是苗姜昕呀!”那神情好像爸爸沒死,讓他很遺憾。
雨萱真是被這個弟弟激怒了,“雨伯,你怎麼能這麼說,要是沒有爸爸,你……能好好的站在這兒?”一生氣,差點(diǎn)把雨伯是棄嬰這件事,說出口,真是氣暈了。
“哼,不勞您這位高材生CAO心,沒有他,我活的更好!你沒有看見,我有吃有喝,有穿有住,過的偏自在!倒是你,可要好好孝順老頭子,人家供你上大學(xué)可不容易!哪像我想跑出去學(xué)個開車,就被罵的半死,還有,你看看”說著把後腦勺伸到雨萱的面前,一道醒目的疤痕出現(xiàn)在雨萱面前,“這是什麼,這就是他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