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去了苗媚兒住的地方,現(xiàn)在房間里就只剩下劉浩一個。
他盤膝坐著,雙目微閉,神色自若,好像坐禪老僧,極其安寧,窗外吹進一陣風,揚起他的發(fā)間。
這是一幅極其自然的畫面。
現(xiàn)在的劉浩,就好像與萬物融為一體,體內(nèi)的靈力越來越雄厚,筋脈好像大江一般寬敞,液態(tài)的靈氣在其中奔騰。
他現(xiàn)在的實力差不多突破到地級中階,但那瓶頸就好像一張薄紙一樣,看似隨時都能捅破,實際上又艱難萬分。
良久,劉浩才睜開眼睛,心中暗嘆:“差一步,可這一步卻如同天塹,難以跨過??磥砦业男逓榈竭_瓶頸了,只有在適當?shù)臋C緣,才能突破。”
感覺自己在這樣修煉下去,也難以精進,于是他站起來,推門而出,準備到外面走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四處看了一眼,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
這種感覺很奇妙,只有通過第六感才能知道。
現(xiàn)在,劉浩感覺自己好像是金魚缸里面的一條魚,任憑游人觀賞。
“莫非,有人在監(jiān)視我?!眲⒑菩闹邪刁@,可面色如常,依舊邁著平緩的步伐,四處游走。就連躲在一旁的華一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劉浩就這樣在青玄門內(nèi)散步,雖然他知道被人監(jiān)視著,但卻發(fā)現(xiàn)不了那人在什么位置,可想而知那人的隱藏之術(shù)有多高明。
劉浩為了不打草驚蛇,于是表現(xiàn)出一副自然之態(tài),四處走走。
其實華一不過地級中階修為,算得不得很強,他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所賴于他修煉的刺客之道。
刺客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在于藏身,能夠隱蔽呼吸,與萬物融合,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只有這樣,才能在關(guān)鍵發(fā)出致命的一擊!
不知不覺,劉浩竟然來到后山。
后山是青玄門的禁地,沒有宗主所賜予的令牌,不得私自擅闖。否則,殺無赦!
“請留步!”果然。守衛(wèi)禁地的居然有數(shù)百人,防御力量勝過大門,可見這后山的重要性和神秘性。
“不好意思?!眲⒑菩α诵?,準備轉(zhuǎn)身就走。
就在這時候,他體內(nèi)的天行劍發(fā)出異狀。居然嗡嗡的顫抖起來。
劉浩大驚失色。
這種情況極其罕見,除非這周圍含有神物。
他已經(jīng)找到了神焰之心。神水之心。神風之心,以及神雷之心。如今在這青玄門后山禁地之中,居然又有另外一種神物。
劉浩激動無比,他集齊水火風雷四種神物,便令天行劍恐怖異常。若能再找到其中的另外一種神物,實力能增長到什么地步。就連他也不敢想象。
“果然,要想恢復天行劍昔日的威力,必須要到天界來?!眲⒑茝娙讨闹械募?,緩緩轉(zhuǎn)身。悄然離開了后山。
以劉浩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硬闖,驚動青玄門的兩尊天級強者。他也能夠全身而退。但為了后山之中的神物,他決定從長計議。
一路上,劉浩沒有把心思放在那個監(jiān)控自己的人身上,而是一直在想辦法進入后山。
在他看來,那個神秘人并不厲害,只不過隱蔽之術(shù)很高深而已。若那神秘人膽敢動手,劉浩自信能夠輕易解決他。
“怎么才能進入后山?”劉浩皺著眉頭,苦思良久,但還是想不到辦法。
最后,他腦海中冒出一個人來,王長老!
王長老能夠負責青玄門挑選弟子,相當于人事部的,在門派中地位肯定不凡。
若是找他,說不定有辦法。
劉浩來到王長老住所,他恰好也在,于是說道:“弟子前來,所為一事?!?
王長老吩咐雜役弟子煮好茶水,一邊飲茶一邊微笑著說:“何事?你我之間,就不必這么拘謹。有什么需要明白,或者是要我?guī)兔Φ?,盡管開口?!?
劉浩輕抿了一口茶,說道:“弟子想進后山。”
王長老頗為驚訝:“你要去后山干什么?”
本來王長老對劉浩這么好,對他不應該有隱瞞的,但此事牽扯到天行劍,關(guān)乎劉浩最重要的秘密,于是也只能撒謊欺騙了。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弟子這段時間遇到瓶頸了,想找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專心修煉,以求突破。弟子見后山人煙稀少,靈氣充沛,所以想到那里去?!?
王長老打量劉浩一眼,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靈氣滿溢,確實是遭遇了瓶頸。除非能夠提升境界,打破桎梏,這樣才能容納更多的靈氣,實力也會更上一層樓。
“既然如此,那我便幫你吧?!蓖蹰L老放下茶杯,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
令牌之上龍飛鳳舞雕刻著幾個字“青玄”。反面則是一副形態(tài)逼真的畫卷,正是后山的俯瞰圖。
王長老解釋道:“此乃門主所贈,只有我們這些對宗門做出巨大貢獻的長老才能擁有。你獲得此牌,可隨意進入后山?!?
劉浩拿到這塊令牌,鄭重地站起來,抱拳道:“多謝王長老!”
王長老示意劉浩坐下,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神識傳音:“劉浩,你被人跟蹤了!”
劉浩也隨之傳音:“這個弟子早已知曉,只是不知那神秘人在何方?!?
王長老:“那人隱藏的極深,想必是修煉過隱術(shù)。在我的神識范圍內(nèi),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庭院中多了個人,但具體在哪里,我也找不出來?!?
劉浩:“那王長老可知,在我青玄門之中,誰擁有這樣高明的隱術(shù)?”
王長老略微沉思,抬頭看著劉浩:“據(jù)我所知,華肅有個奴仆,名叫華一。他修煉過隱術(shù),而且進入了極其高深的境界?!?
“華肅!”劉浩心中大怒,事先他也猜測到是華肅。
因為在青玄門之中。劉浩只和兩個人有仇,一個是韓鋒,不過已經(jīng)被他殺了。還有另外一個,就是貪圖蘇宛美貌的華肅了。
王長老見劉浩神色有異,連忙傳音問道:“怎么了?你難道跟華肅有過節(jié)?”
劉浩微微點頭,然后把那日遇見華肅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王長老。
王長老聽后,眉頭微皺:“華肅雖然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也貪婪好色,但此人沒理由為了一個女子。就出動華一來監(jiān)視你。就算要監(jiān)視,也應該監(jiān)視蘇宛?!蓖蹰L老想了想,又傳音道:“聽說前段時間,韓鋒和趙玄崖等人在伏龍山脈被神秘高手所殺,門主派華肅負責此事。他如今出動華一監(jiān)視你。莫非懷疑你和此事有關(guān)?”
劉浩心中一驚,這個華肅這么厲害。這么快就懷疑到自己身上。
王長老見劉浩無言。不禁又問道:“你難道真的……”
劉浩點頭,傳音道:“沒錯!”說罷,又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通過傳音,說給王長老聽。
王長老聽罷,不禁大怒:“那韓鋒真不是東西,殺得好!還有那個趙玄崖。平時不修善果,陰險狡詐,一并除去,真是痛快!”
劉浩道:“只是華肅懷疑到我頭上。而且前不久還與他結(jié)下梁子,就怕……”
“無需擔心,他只要拿不出證據(jù),也不敢拿你怎么辦?!蓖蹰L老微微一笑,“你只需好好進入后山修煉,若能突破修為。再于一月之后的宗門大比中,擊敗華肅,奪得魁首。到時就算門主追查,也不會有事的。”
“嗯,弟子知道。”劉浩點了點頭,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然后收入懷中。
他們之間的對話全部都是通過神識完成的,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最后,劉浩放下茶杯,贊嘆道:“真是好茶!弟子不敢打擾王長老休息了,就此告辭?!?
劉浩走出房門,眼睛在庭院中隨意掃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劉浩從王長老那里取得進出后山的令牌后,并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回自己的房間,盤膝而坐,暗自調(diào)息,以養(yǎng)精蓄銳,明早再去探寶。
這天晚上,蘇宛和苗媚兒沒有來打擾他,而是居住在另外一間房。
翌日清晨,劉浩起了個大早,洗漱一番,換上一間干凈的衣服,然后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暗自意淫:“多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一個位帥哥?!?
“媽的,過了一夜,這小子難道不用休息的嗎?”推門而出,他又感覺到那個華一在暗中窺視,但還是如昨日那樣,神色自若,一言不發(fā)地朝著后山走去。
來到后山,遠方一片青綠,巍峨如云的高峰不計其數(shù)。
只不過是在邊緣地帶,劉浩就感覺這里的靈氣比其他地方要濃郁許多。
“站住!”昨日那幾個守衛(wèi)依舊在那里值崗,見到是劉浩,有個看似頭領(lǐng)的人站出來,怒斥道:“昨日不是叫你不許踏足此地嗎?今日怎么又過來?信不信老子一劍劈了你?!?
劉浩不與其一般計較,而是伸手進懷中,取出王長老的令牌,在他面前搖晃一下,微微笑道:“這位大哥,今日我有了令牌,還請讓我進去吧?!?
那頭領(lǐng)是個地級修士,他拿過劉浩的令牌,打量一番,又探出神識,確認無誤后,才道:“我們認牌不認人,你既然有了通行令牌,那么自然可以進去?!苯又谐竺娲蠛耙宦暎骸胺判?!”
進入山中,劉浩這才感覺到,那種被窺視的
感覺沒有了。
看來在后山之中,才是最為安全的。
體內(nèi)的天行劍又再顫抖,劉浩懷著激動的心情,邁著輕快的步伐,順著山間小路,一路前行。
“這后山之中果然靈氣濃郁,若在此修行,只怕要比外界快上一倍不止?!眲⒑菩闹腥缡窍氲剑F(xiàn)在并不是為了修煉,而是想找到神物。
只可惜,在后山之中,徘徊了好幾個時辰,直至中午,劉浩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神物的蹤跡。
天行劍除了發(fā)出嗡嗡地異樣,并沒有其他明確的指示。
“神物或許是在山中某個隱蔽地穴里,或許又深藏地底。這后山這么大,占地萬頃不知。我該如何找尋呢?!眲⒑聘杏X一陣頭大,再這么找小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尋到。
就在劉浩暗自為難,眉頭深皺之際,在他的神識范圍內(nèi),遠處傳來一陣靈力波動,雖然很微淺,但還是被劉浩給發(fā)現(xiàn)了。
“哈哈,有線索了。”劉浩施展靈力,加快腳步,宛如一陣旋風,瞬間就到達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