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祁烈挑了挑眉,一雙狹長的鳳眸流光轉(zhuǎn)動,嘴角勾起的笑容狂狷邪魅,如暗夜中的薔薇肆意綻放。
妖孽!
這就是活生生的一只妖孽!
這話,從他口里說出來,不像挑釁,卻更像是一種曖昧的邀請。
薛桐桐的小臉氣得更紅了……
有沒有搞錯啊?她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南宮祁烈不怕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曖昧地說!這是要鬧能樣?
薛桐桐本來也就是氣著說兩句,倒也沒什么膽子,可南宮祁烈的話卻是激到她了!
這欺負(fù)人的人還敢這么囂張!
薛桐桐心里氣得不行,然后就像只小老虎一般,虎頭虎腦地沖動南宮祁烈的身邊,抓起他的胳膊,就在他胳膊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這一下,她可是使了狠勁的,肯定疼死這丫兒!
但是,當(dāng)牙齒用力咬的時候,薛桐桐發(fā)現(xiàn)不是他的胳膊疼,而是她的牙疼了!
他胳膊怎么會這么硬?
薛桐桐倔強(qiáng)地抬眸,對上南宮祁烈頗有深意的眼光。
她之前還覺得自己豪氣萬丈,頂天立地的,但是現(xiàn)在的這一瞬,她頓時覺得自己傻得都有點(diǎn)凌亂了!
薛桐桐自然而然就松口了,一雙杏眼瞪著面前的南宮祁烈。
“薛桐桐,很明顯你咬的對方不對?其實(shí)你可以咬點(diǎn)別的地方?”南宮祁烈一邊說著,邪佞的手指下意識地?fù)崃藫嶙约旱谋〈剑P眸內(nèi)流光輕轉(zhuǎn),望向薛桐桐。
薛桐桐的眼光自然而然順著他的手指,望向他那兩片性感薄唇。
說真的,他的唇形很不錯,而且香香的,軟軟的,咬起來肯定不硬!
但是,薛桐桐再迷糊,也不會真咬那里!她又不是豬,這個時候咬上去,不被他反客為主,落到個被吃干抹凈的下場才怪咧!她才絕對不會那么二。
薛桐桐嘟了嘟嘴,鼓起腮幫子,倔強(qiáng)地說道:“南宮總裁,你拿著行李箱,來我家做什么?你有自己的家啊!要玩要鬧,自己回家去了!我昨天晚上為了破無頭尸案,累了一整天,我沒精力和你玩!”
南宮祁烈睇了一眼身邊的行李箱,雙手環(huán)胸,舒適地坐在那沙發(fā)上面,微微抬了抬眼眸,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雖然是總裁,也有房子住,但是沒人照顧我。我家老傭人萍姐請假回老家,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這一個月內(nèi),沒人照顧我!我想了想,就搬過來,一起住!大家可以更加彼此熟悉一下。”
薛桐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圓。
見過無恥的,但是沒見過那么無恥的!
他這是強(qiáng)闖民宅啊,但是卻被這妖孽說得似乎也有點(diǎn)道理!
“我又不是保姆,傭人,我干嘛照顧你啊?”
南宮祁烈無辜地指了指薛火火,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兒子讓我喜歡你……而且,他說,你喜歡我!”
薛桐桐聽到后面,完全氣炸了。
“薛火火……”薛桐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薛火火一看形勢不好,立即跳下沙發(fā),糯糯地說道:“媽咪,我幼稚園的功課還沒做完!明天就要上課了,我去補(bǔ)作業(yè)去了!”說完之后,薛火火就腳底抹油,一個人溜回了小房間里面。
“薛桐桐,你兒子都這么說了,難道你不是口是心非!你這么對我兇巴巴的,確定不是對我的一種欲擒故縱嗎?”
薛桐桐的頭上滑下三根黑線,磨了磨牙:“欲擒故縱?我對誰欲擒故縱也不是對你!”
這薛桐桐的話,一下子激怒了南宮祁烈。
這個小女人,三番五次不把他放在眼里。
對他簡直是……一點(diǎn)不懼怕!
暮然間,南宮祁烈一下子攥緊了薛桐桐的皓腕,純黑色的瞳孔宛若兩顆精致的黑曜石,閃爍著令人璀璨的光芒,里面充斥著暗夜的氣息,深邃而又迷人。兩片薄唇緊緊抿著,形成一條青線,完全沒有任何起伏。這張臉龐精致妖冶,有一種美輪美奐的美。
這樣的他,有足以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薛桐桐的手被攥著抬高,只能下意識地對上南宮祁烈的視線。
“薛桐桐,難道你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喜歡我嗎?”
薛桐桐的心咚咚咚地亂跳著,里面就好像有一只蠢笨的小熊在心里四處亂撞,每一下撞,她整個人就覺得血液流速加快,身體好像根本不是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妙,是她前所未有的!
不知是被南宮祁烈的容貌吸引,還是被他磁性的聲音所吸引,薛桐桐癡癡地看著南宮祁烈,久久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喜歡……”
薛桐桐已然說出口,但是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她心里一驚,所以連忙加了兩個字。
“才怪!”
南宮祁烈并沒有松開薛桐桐的手,相反,另一只手順勢撫上了薛桐桐嫩滑的小臉之上。
“薛桐桐,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南宮祁烈看著薛桐桐凌亂的眼神,唇角不經(jīng)意逸出一絲淺笑:“反正,你注定會喜歡我!而且,你注定會屬于我!我從來不說謊,即使我說的是假的,我也會讓假的成為真的。”
南宮祁烈,雷厲風(fēng)行。
朱雀集團(tuán)能夠在亞太地區(qū)呼風(fēng)喚雨,除了之前的背景和底子之外,絕對是離不開南宮祁烈的雷霆手腕。
南宮祁烈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猶如黑夜帝王的氣息,讓薛桐桐必須仰望他,不得不把他的話當(dāng)做信仰。
但是,薛桐桐就是一根筋。
男人……都是只會甜言蜜語的生物!
讓自己喜歡他,做他的春秋大美夢吧!
“哼!我才不呢!”薛桐桐說完,便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挑了挑眉:“南宮祁烈,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家!這是我和朋友合住的。她可是重案組高級督察。要是讓她看見你未經(jīng)我們允許進(jìn)入我家,管你什么總裁,等她晚上回來,你死定了!”
“哦,是嗎?”南宮祁烈似乎根本沒把薛桐桐的威脅放在心上。
“當(dāng)然!”薛桐桐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眼睛。
“薛桐桐,你去睡一覺,現(xiàn)在離你說的晚上還有一段時間!”南宮祁烈從行李箱里拿出一本書,翹起優(yōu)雅的二郎腿,微微一笑:“我在這里看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