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只是為了蝶舞,為了她這個姐姐,但如此為他人著想的女子,也能世間少有的了,更是世間難得的好姑娘。
卻是管家,虧心事做多了,心虛的很,更是疑心生暗鬼,擔心東窗事發,溜了。但蝶舞卻是不會往這方面聯想,畢竟管家蕭鑫,在蝶舞身邊兢兢業業這么多年,蝶舞都看在眼里。
要說管家跟一些下人有些摩擦,有些矛盾,蝶舞相信。可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蕭鑫會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的。
然而凡事無絕對,管家蕭鑫,也確確實實做出了蝶舞難以置信的事情來了,但蝶舞不知道。不過究竟是誰綁了小云,又是誰對小云心懷不軌,卻是成了蝶舞的一塊心病。
尹天就這么大搖大擺,信馬由韁的向著帝都城中走了過去,他要查山村血案,更要為焚魂墨竹討個說法。以前是他太過隱忍,才釀成了一幕幕慘劇,現在的他要強勢出場,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尹天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了的。
尹天走在官道上,就像一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散漫而無所事事。不過他那頭紅發俊逸的臉龐,又給人一種妖異的美感。畢竟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公子哥,不由紛紛觀望,時而指指點點。有羨慕,有嫉妒,有贊揚,也有貶斥。
尹天自然是毫不在意,對于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這些簡直是太過小兒科了,不值一提。現在的他,恨不得在全身上下,都寫滿了自己的名字,告訴那些心懷不軌,居心叵測的人們,他尹天回來了,那個讓眾人牽腸掛肚的尹天回來了。
說來也怪,世上總有那么一些不開眼的,想在別人身上撈些好處。這不就有一個,眼瞅著尹天眼生,就動起了壞心思。沒辦法呀,一些公子哥是他們這類人,不能不熟悉了解。
一些是他們上趕著了解到的,一些是吃了不小的虧后,記憶猶新的。這些公子哥,他們自是不敢輕易招惹的。他們這類人,眼中只有錢,自然不愿去想那些長遠的賺錢法子,因為他們等不及,也不愿受那份罪。
當了然了,還有一些惡少,是他們沾都不愿意沾的,甚至是繞著走的。沒辦法呀,這類少爺,你不招他,他沒準還出來生事呢。搗亂滋事,那就是這些惡少生活中的一部分。
除非是腦殘,不然誰愿意上趕著去招惹這類人。尹天還未走幾步,就有一個衣著還算講究,尖嘴猴腮的人,來上趕著跟尹天搭訕了。
只見那人來到尹天身邊,滿臉堆笑的說道:“公子,外地來的吧,帝都城我熟,我帶公子轉轉?”
尹天看著身旁很是殷切的人,心道:“帝都城嗎,哪里可是與我尹天淵源甚深呢。”此時此刻,尹天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是尹天初來帝都,就被他騙走身上所有銀兩的人。
想著想著,尹天不由笑了,而在他心里,同時也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武韋現在,又不知在帝都中的哪個角落里,坑蒙拐騙呢。
剛剛‘救死扶傷’,現在得意洋洋的,晃動著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從一條小巷走過的武韋,不由打了個噴嚏。只見他揉揉微酸的鼻子,喃喃的說道:“MD今天大爺要有什么福緣、艷遇不成。”隨即消失在了街巷里,不只又拿著剛剛得手的銀兩,去哪里快活去了。
尹天面帶笑意的看著這個中等身材,很是殷切的人說道:“你想帶我去哪里消費呢,還是說要哭窮一番,說個不知從哪里聽來看來的凄慘故事,讓我大發善心,或者你干脆想偷?”尹天這話一出口,聽得圍觀眾人,是一陣噓聲。
有人甚至直言不諱的說尹天刻薄,還有人說尹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之是一瞬間,冒出了很多難聽刻薄的話。原本想要在尹天身上撈點好處的那人,聽了這話,臉色是一變再變。
之所以如此,一個原因是,她沒有想到,眼前公子閱歷非凡,居然識破了自己的伎倆。另一個原因就是擔心眼前這位公子,對自己有什么過激的舉動。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是羞惱,怨恨尹天在眾人面前,一點都不留情面。不過他們是什么人,臉皮要是不夠厚,哪里敢混這一行。估計他們的臉皮,用強弩射出點血來,那都是奇跡。
只見此人瞬間換上一張笑臉,不溫不火的說道:“公子哪里話,可是取笑我了,我哪有那本事。不過是看公子人生地不熟的,想為公子帶帶路。”
尹天聽到這話,不由玩味的說道:“哦?難不成我今天遇到大善人,活菩薩了?”
“公子說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活菩薩。”說著滿臉笑容,的抓了抓頭。尹天見狀,腦中瞬間冒出一句話來:“這家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能把譏諷當成一種享受,順桿爬厲害呀。”
尹天滿臉笑意,微微前傾,貼近此人,有些玩味說道:“你見過鬼嗎。”
此人聽尹天這么說不由有些納悶,心道:“這位公子不是腦子有毛病吧。這下可要發了。”只見他故作緊張的說道:“鬼?公子玩笑了,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呀。”說著還假裝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番。
尹天見狀,在心里寫了一個大大服字。突然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些莫名的詞匯:“演員”、“奧斯卡”、“影帝”、“三人行必有我師”、“銷售”這讓尹天微微一怔。
緊接著在尹天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了那道,穿著怪異(說的是現代都市服裝,尹天他們穿的是長衫秀袍。),帶著燦爛笑容的身影,而他的眼角,卻是隨之留下了淚水。
尹天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內心會涌起一陣憂傷,為什么自己會落淚。這不是尹天第一這樣了,他覺得很怪異,因為他對這道陌生的身影,有著一種特殊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