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琴的一個姐妹,似乎不甘心夢琴就這樣被別人比下去。只聽這女孩憤憤不平的說道:“那我們說你是他男朋友時,你為什么不反駁?”
只見曾仲亮略顯慚愧的說道:“我擔心撥了夢琴的面子。”
“你擔心,你擔心,這是理由嗎?”先前質問曾仲亮的那個女孩,憤慨的說道。
曾仲亮被問的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有時候一番好意,也容易傷到別人。這時只見夢琴擦干淚水,離開了自己姐妹的懷抱,神情復雜的看著曾仲亮道:“這么說,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話一出口,曾仲亮愣住了,她的眾姐妹愣住了,因為他們從沒想到有朝一日,一向保守矜持的琴兒,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
曾仲亮來到她的身邊,微笑著伸手道:“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夢琴聞言,原本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流了下來。曾仲亮真的不忍心看著女孩子哭,他真的想勸慰夢琴一番,最中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不想再次傷害,這個純真的女孩子了。
夢琴淚眼朦朧,凄然一笑,不由喃喃的說道:“朋友,朋友,真的就只能做朋友嗎。”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
其實上天也是公平的,他給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如何去把握了。終于夢琴雙眼含淚,勉強笑著,握住了曾仲亮的手,略帶哭腔的說道:“朋友,朋友。”
看的她的朋友們是心頭一震酸楚,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走上前來緊緊的樓主了夢琴,眼中竟隱隱閃著淚光。其他的女孩都沉默了。
曾仲亮也很不是滋味,心里更是酸酸的。就在曾仲亮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廣播中響起了請旅客上車的提示。曾仲亮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的手卻是被夢琴攥的死死的。
曾仲亮沉默了,還是夢琴的朋友,將夢琴的手給拉開了,曾仲亮這才拖著行李箱,走向了檢票口。不知為什么,曾仲亮只覺自己的鼻子一酸,淚水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不敢回頭,更不敢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淚痕。當曾仲亮到達檢票口檢票時,檢票員目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直到進了檢票口,曾仲亮才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而夢琴跟她的朋友們,就這么一直默默注視著他。良久,夢琴淚流滿面喃喃的說道:“他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嗎。”說著淚水流的更多了。
而她的朋友中,有人分明看見曾仲亮抬手拭淚,雖然用看車票來掩飾,但他的動作還是太過做作了。看著夢琴傷心欲絕的樣子,朋友張張口,卻是被另一個人使眼色制止了,女孩最中,還是沒有將實情告訴給夢琴。
她也清楚,若是讓夢琴知道,怕是她會更加痛苦,與其那樣,倒不如到此為止。要說夢琴也夠堅強的,雖然眼睛紅紅腫腫的,但她還是堅持,一個走向了檢票口。
當檢票員看到,頂著兩個大紅眼圈的夢琴檢票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道:“小伙子哭,小姑娘也哭,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是怎么想的。”由于夢琴是跟她朋友幾人的票一起檢,所以檢票員自然不擔心說話,會耽誤自己的工作。
她的朋友們聽到這話,不由擔心的望向了夢琴,但誰都沒有多說什么。然而聽到這話的夢琴,卻是一臉的平靜,在她臉上竟然看不到任何情感的流露。這不由讓幾個姐妹在心里,暗自為夢琴捏了把汗。
然而看似一臉平靜的夢琴,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哭了,哭的人是他嗎,他既然都拒絕我了,為什么還要哭呢?是同情憐憫我嗎?還是他真的喜歡我?”
坐在火車上的夢琴,幾次掏出手機,想給曾仲亮發短信,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覺得既然曾仲亮,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么自己就不能再去糾纏他了。
與此同時,坐在火車上的曾仲亮,心情卻是十分的復雜。有愧疚,有無奈,有酸楚,中間還摻雜著不忍。就在曾仲亮糾結不已的時候,短信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曾仲亮掏出手機,上面顯示是小楠發的短息。
曾仲亮打開信息,只見上面寫著:準男朋友,上車了嗎?還順利吧,小楠一切都好,勿掛。曾仲亮看到這條短信,笑了,就連心情也好了不少。隨即又開始埋怨自己粗心,怎么就沒想到小楠上車時,給她發一條短息呢。
只見曾仲亮,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就是一陣按動。而坐在列車上的小楠,剛剛發完短信不久,便收到了曾仲亮的回信,這讓小楠心里甜甜的美美的。
小楠打開短信,只見上面寫道:小楠對不起呀,你上了車,我都沒有給你發一條短信關心一下,我再也不會這么粗心大意了,因為我也有女朋友了。小楠坐車比較累,要多休息,睡覺時記得披件衣服別著涼了。
小楠看完短息小的很甜,隨即回復道:知道了,你也是呀,要多注意休息。
曾仲亮回復道:嗯,我會注意的,對了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小楠看到信息,心里暖暖的,隨即回復道:就是有事,難道你還能飛來呀,我的準男朋友,你真的很可愛。
曾仲亮看完短信,不由一陣嘿嘿傻笑,隨即回復道:我真能飛也說不定,有什么事,記得一定要告訴我,至少我能幫你分擔。
小楠看完短息,心里特別的高興,隨即回復道:知道啦,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記得好好休息喲,我也休息了,準男朋友晚安。
曾仲亮回了個:好夢晚安,便將手機裝了起來,就這么靠著窗子睡去了。
由于尹天的失了心智,不動不言不笑,所以曾仲亮在另一個世界中的視角,也受到了局限,在曾仲亮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就只有一間靜悄悄的房間,顯得很是枯燥。
然而,此刻的尹天,正躺在床榻上,眼睛依舊睜著,就這么一眨不眨的望著上方。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開那兩顆獸頭,或許是殘留的意識認為,這是很重要的東西,他自己要好好看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