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月回到馬車上,馬車便往回趕了。
初冬了,天氣越來越冷了。
這一場雨下來,天氣又冷了好多。北辰御從戒指里取出狐裘來給君靈月披上。
“哇,好美!”君靈月一臉驚喜,“剛才我也買了好多好多衣服啊,可是沒有一件有這件漂亮的!”
“你喜歡就好!”北辰御又笑了。
越機在一旁補充:“這是上次狩獵的時候,大哥親自獵的狐貍,讓城里最有名的名剪樓制作的。”
“謝謝!”君靈月轉過頭來,看著北辰御。
“傻丫頭!”北辰御伸手揉君靈月的頭發。
“好暖和!”君靈月攏了攏狐裘,用它將自己裹起來,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北辰御又笑了。
越機掀開簾子看外面的路,越來越滑,雨還在下,似乎不想停的樣子,他提議道:“大哥,別院距離城內太遠,明天一早就開始璋泰榜的比試了,不如直接回城了,免得明天大嫂要趕時間。”
“好,直接回景王府!”北辰御點了點頭。
回景王府,這一路上就要走兩個多時辰了。
時間長,君靈月從空間里拿了一些甜品出來打發時間,又用燒開的靈泉水新泡了一壺茶。天氣冷了,茶水涼得太快。
一直郁郁寡歡的南宮青云,直到看到桌子上金燦燦的南瓜條,才臉色稍稍好看一點,他一聲不吭地撈南瓜條,一根一根地往嘴里塞,然后,臉色就越來越好看了,最后,就忘了歐陽夢兒的事,碟碟不休起來:“大嫂,這到底是為什么啊?為什么你做出來的所有東西都那么美味啊?這是不是有什么秘訣啊?”
“你要學?”君靈月好笑地問。
南宮青云立即擺手:“我才不要學呢,我一輩子都跟著大哥大嫂一起生活,這樣不就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了。”
眾人:“……”
兩個多小時以后,馬車回城了。
雨,還在一直下,淅淅瀝瀝的不停歇。
天,徹底黑了下來,為了方便靈馬識路,越機在馬車上懸了一顆太陽石。這樣,方圓十幾平方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路過歐陽世家的時候,越機看到墻角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全身已經濕透了。
他皺了皺眉,這么冷的天,就這么躺在雨里,要么是生了病,要么是受了重傷,現在應該是已經昏迷了,再這樣躺下去,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讓馬車停了下來。
越機揚手從戒指里取了一把油紙傘,下了馬車,往那躺在雨里的人走去。
一走近,他的神色一滯。竟然是東籬敏。這個女人,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皺了皺眉,越機伸出手,替她把脈。
急火攻心,受涼。
他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影。他皺了皺眉,正準備把東籬敏抱起來,聽到遠處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應該是趕夜路的人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便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匆匆地走來,男的脫了外袍,將外袍披在婦人的身上。這兩人一看就不是富貴人家,但是,似乎很恩愛的樣子。
越機攔住了二人,揚手從戒指里又取了一把傘,遞給那男的。
男的驚訝地看著尊貴無比的越機,不敢接傘,聲音都結巴了:“大,大人,您……你有什么吩咐?”
“把這個女人送到客棧里,價錢隨便你開!”越機道,他又將傘遞給那男的。
男的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東籬敏,猶豫地看著越機,咬牙道:“可……可是,她,她死了嗎?”
“她沒死,你把她送到客棧,給她要一間上房,照顧好她,等她醒來以后,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這……”那男的又忐忑不安地看著越機。
越機攤開掌心,一枚橙靈石出現在他手心。那男的有點激動,又有點忐忑:“可是,這,這要不了這么多錢,給我一枚青靈石就夠了!”
越機看一眼那男的,覺得這男的品性不差,又一揚手,一只儲物袋出現在他手心,他將儲物袋遞給那男的,道:“這只儲物袋里有一萬青靈石,儲物袋,也送給你!”
男的看一眼女的,女的趕緊拉他的手。兩個人,都十分激動。
隨后,那女的接過了儲物袋,千恩萬謝,又再三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地上躺著的人。
越機再沒看東籬敏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晚上,雨還是沒有停。
南宮青云坐在亭子里,眼巴巴地看著君靈月在一堆火面前烤著全羊,那只羊,被一個鐵架子穿著,君靈月不時地翻動一下,然后拿刷子往羊身上刷油,刷調料。
那只羊,在她的手下,很神奇地冒著香味。
君靈月的旁邊,還有一盆清水,君靈月每次刷上油以后,又往上面刷一層清水,然后火苗便竄上去,那清水更是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君靈月蹲在全羊面前忙碌,北辰御不時地拿帕子替她擦汗。
南宮青云都震驚了,他家大哥,竟然會干這種事情,嘖嘖。
不知道烤了多久,南宮青云已經餓得趴在石桌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君靈月拿閃著銀光的匕首在全羊的身上劃出一道一道的口子,又往口子里繼續刷油、刷清水、刷調料。
又過去了一刻鐘,君靈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笑容,好有成就感:“終于可以吃了!”
南宮青云原本要死不活地趴在石桌上,一聽可以吃了,立即跳了起來。
北辰御朝君靈月一笑,隨后他親自動手,將架子連羊一起端到了石桌上。
南宮青云看著全羊,都恨不得直接抱起就咬了。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他看著君靈月:“大嫂,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君靈月一點頭。
南宮青云立即晃動手里的匕首,麻利地劃了一大塊,然后裝在手里的碟子里。
君靈月也是無語了,這貨竟然還隨身帶著碟子的。
越機笑了笑,慢悠悠地將膝關節處的六支銀針拔出來。他現在還在做鞏固治療。
“有肉無酒不歡,吶!”君靈月一揚手,好大一壇酒便擺放在桌子上。
冬天了,一天比一天寒氣重,現在又是夜里。喝酒既盡興,對身體也有好處。
“哇,大嫂,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南宮青云嘴里包著肉,一邊興奮不已。
君靈月開始給大家倒酒。
北辰御劃下羊大腿處的一塊肉,然后,他細心地,一片一片地用匕首片下來,放進君靈月面前的碟子里。
君靈月沖他一笑,他瞬間就覺得整個人生都完美了。‘天情’,果然是上天注定的。他認識她的時間,其實還很短很短,但是,自從認識她,他就一直受她的情緒所影響,他就一直將她放在心里。看到她開心,他就高興,看到她哭泣,他難過得不知所措。
好想,時間就這樣一直停滯,她的臉上,永遠揚溢著這樣的笑容,她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然而,強者的路上,沒有人敢停下腳步。
“北辰,你也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君靈月笑道。
“好!”北辰御笑著點頭。端起酒碗,“來,祝你明日比試順順利利!”他,會用生命來護她周全,但屬于她的路,她需要自己勇敢地往前走。他,會放慢腳步陪著她,卻無法替代她。
“謝謝!”君靈月抬著碗與北辰御碰碗,然后準備仰頭一飲而盡。被北辰御伸手制止。他笑道,“少喝點,慢慢喝,一口一口地喝!”
“好!”
不一會兒,南宮青云便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越機也喝了好多酒。
君靈月與北辰御還在那里小片小片地吃肉,小口小口地喝酒。
君靈月酒力不行,只一碗酒下去,臉上就飄起了紅暈。
北辰御笑著把她抱回了房間。
房間的設計,依然與南郊別院的一樣,他的床與她的房間,一墻之隔,中間還放著一面屏風。
“好好休息!”北辰御將君靈月放到她的床上,在她的額前輕輕柔柔地印下一吻。
“嗯。”君靈月一臉笑容,因為醉酒,看起來有點傻傻的。
這一夜,君靈月睡得特別好,大概是因為前面一個月的時間太累的原因。其實她不知道,是北辰御怕她睡到半夜又去空間里玩命地修煉,所以在她的房間里燃了靜心香。她才會一夜睡到天亮。
南宮青云是直接自己把自己灌醉過去了,所以在石桌上他就已經呼呼大睡了。想來,喝那么多酒,多少是與聯姻有關了。
越機,一夜無眠。他仍然擔心東籬敏。看東籬敏那樣子,大概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可是,他,不應該再去關心了,不是嗎?他勸自己好好地睡覺,卻沒有一點效果,他一直在床上翻來履去,一夜輾轉。
北辰御又做夢了,璋泰大陸,殺機四伏,地動山搖,那一大一小的兩只金鳳凰,最后不敵冰鸞,都死了。
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又聽到一個聲音說著:我謹以主神神格的隕落,來換取凰兒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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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痛太痛了。他又痛醒了過來,再難入睡。
但他發現一個很重要的現象,這十幾次的夢里,他第一次聽到了聲音。是不是就像慕容墨香所說的那樣,是某種記憶正在覺醒呢?
北辰御無法再入睡,他閃身入了空間,折騰他的那些煉器材料。
這一次入璋泰谷,他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給靈兒捕捉一簇異火,然后尋找煉避雷鐘鼎的材料,還有適合靈兒的功法。。
房間的設計,依然與南郊別院的一樣,他的床與她的房間,一墻之隔,中間還放著一面屏風。
“好好休息!”北辰御將君靈月放到她的床上,在她的額前輕輕柔柔地印下一吻。
“嗯。”君靈月一臉笑容,因為醉酒,看起來有點傻傻的。
這一夜,君靈月睡得特別好,大概是因為前面一個月的時間太累的原因。其實她不知道,是北辰御怕她睡到半夜又去空間里玩命地修煉,所以在她的房間里燃了靜心香。她才會一夜睡到天亮。
南宮青云是直接自己把自己灌醉過去了,所以在石桌上他就已經呼呼大睡了。想來,喝那么多酒,多少是與聯姻有關了。
越機,一夜無眠。他仍然擔心東籬敏。看東籬敏那樣子,大概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可是,他,不應該再去關心了,不是嗎?他勸自己好好地睡覺,卻沒有一點效果,他一直在床上翻來履去,一夜輾轉。
北辰御又做夢了,璋泰大陸,殺機四伏,地動山搖,那一大一小的兩只金鳳凰,最后不敵冰鸞,都死了。
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又聽到一個聲音說著:我謹以主神神格的隕落,來換取凰兒的重生……
心,太痛太痛了。他又痛醒了過來,再難入睡。
但他發現一個很重要的現象,這十幾次的夢里,他第一次聽到了聲音。是不是就像慕容墨香所說的那樣,是某種記憶正在覺醒呢?
北辰御無法再入睡,他閃身入了空間,折騰他的那些煉器材料。
這一次入璋泰谷,他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給靈兒捕捉一簇異火,然后尋找煉避雷鐘鼎的材料,還有適合靈兒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