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高挑男子見夜魅怒了,連忙跪地求饒,“主人,屬下逾越了,請(qǐng)主人責(zé)罰。”
“算了!”夜魅嘆了口氣,涼聲催促道:“你且告訴我,嫣兒在何處吧!”
兩名高挑男子異口同聲的應(yīng)道:“主人,虞景嫣和墨溪國二皇子在東湖泛舟。”
“什么?”夜魅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黑沉下去。
他心愛的小師妹,竟然跟軒轅徹泛舟游湖去了?
夜魅攥緊雙拳,施展輕功朝東湖的方向飛奔。
兩名高挑男子見狀,紛紛施展輕功跟上去。
彼時(shí),陽光溫暖,微風(fēng)拂面,東湖的景色美不勝收。
虞景嫣靠在欄桿上,悠哉悠哉的欣賞周邊的美景。
“嫣兒,吃葡萄!”軒轅徹從船艙內(nèi)走出來,手上端著一盤洗的晶瑩剔透的紫葡萄。
虞景嫣拈了一顆放在嘴里品嘗,隨后滿意的夸道:“很甜!”
軒轅徹挑起眉頭,笑的不懷好意,“是么?那我也嘗嘗看。”
“喏!”虞景嫣見他端著盤子,便主動(dòng)捏了一顆葡萄遞過去。
哪成想,軒轅徹要嘗的根本不是葡萄,而是……虞景嫣的唇!
他避開虞景嫣遞來的葡萄,俯首親吻小姑娘的紅唇。
虞景嫣:“……”
她走過最深的路,就是污妖王的套路!
軒轅徹淺嘗輒止,含笑贊嘆道:“嗯!果然很甜。”
“哼!”虞景嫣搶走他手里的盤子,別過頭不看他陰謀得逞的死相兒。
軒轅徹厚顏無恥的湊上前,抱緊虞景嫣纖細(xì)的腰肢。
“……”虞景嫣努努嘴兒,很淡定的吃葡萄。
軒轅徹見她吃的歡快,忍不住咬她耳珠兒,“小壞蛋,你這是要吃獨(dú)食啊?”
虞景嫣沒回答,接連又吃了三顆葡萄,才施舍般的捻起一顆朝肩頭送去。
“這還差不多!”軒轅徹一口咬住葡萄,連帶著將虞景嫣的蔥白玉指一起含著不放。
虞景嫣臉色漲紅,快速縮回自己的手指。
軒轅徹一邊吃葡萄,一邊邪魅的笑出聲,“怎么的?娘子害羞了?”
“誰是你娘子?”虞景嫣別過頭,惡狠狠的瞪他。
軒轅徹捏住她的下巴,斬釘截鐵的說:“你!我的娘子就是你,必須是你,只能是你,絕對(duì)是你。”
這貨發(fā)射糖衣炮彈之前,一向是沒有任何征兆的。
虞景嫣肉麻的渾身發(fā)抖,雞皮疙瘩都快掉到地上了。
偏偏,軒轅徹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自己肉麻。
他注視虞景嫣的眉眼,啞聲低喚道:“嫣兒,我愛你!”
作為一個(gè)架空朝代的古人,把情啊愛的掛在嘴邊,委實(shí)不怎么容易。
虞景嫣眨眨眼,直言問道:“愛我?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萬里江山,不及你嫣然一笑。”軒轅徹?cái)蒯斀罔F的回答出聲,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虞景嫣呼吸一窒,手中的葡萄盤子應(yīng)聲掉在小船的甲板上。
“咣當(dāng)!”伴隨盤子砸在甲板的響聲,軒轅徹扳過虞景嫣的肩膀,重重的吻上她的雙唇。
虞景嫣怔愣片刻,抬手環(huán)住軒轅徹精壯結(jié)實(shí)的腰身。
兩人靠在欄桿處,濃情蜜意的親了起來,久久不肯放開彼此……
東湖岸邊,夜魅飛身而來,看到湖面上飄蕩著一條小船兒。
那船距離岸邊甚遠(yuǎn),看不清里面載著什么人。
于是乎,夜魅暗暗的告訴自己,要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
他租了一條小船,將船家攆下去,而后用內(nèi)力推動(dòng)小船駛向湖中心。
湖中心的小船上,軒轅徹和虞景嫣吻的纏綿悱惻,并未察覺其它船只的靠近。
當(dāng)夜魅拉近兩條船的距離,看到站在甲板上擁吻的男女時(shí),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落了地。
只不過,這落地不是安心,而是徹骨的心碎……
那種感受,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夜魅覺得心口很痛,就像被一只鐵鉤子,一下接一下的鉤著他心尖兒上的肉。
他痛的無法呼吸,一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然而沒用!還是痛,痛的他咬牙切齒,痛的他眼睛猩紅。
遙遙數(shù)米之外,他心愛的小師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肆意品嘗著他一直覬覦的軟唇。
夜魅所處的位置,能清楚看到小師妹在熱情回應(yīng)那個(gè)男人的索吻。
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寡情淡漠的小師妹……竟有這樣熱情如火的一面。
可笑的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的小師妹以掌摑的方式?jīng)Q然抗拒了他的親吻!
有那么一刻,夜魅想不管不顧的飛到那條小船上,將輕薄小師妹的男人一劍砍死。
但終究,夜魅忍住了那抹沖動(dòng)之情!
他知道,小船上的男人是軒轅徹,而軒轅徹極有可能是黑羅剎。
不不不!不是極有可能,應(yīng)該說……軒轅徹就是黑羅剎!
夜魅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鉆到船艙里。
他在那二人沒結(jié)束親吻之前,催動(dòng)自己的小船離開湖中心。
一時(shí)間,湖面上碧波蕩漾,小船仿若長了翅膀似的朝岸邊游弋。
整個(gè)過程中,未曾發(fā)出任何異響,所以并沒有驚擾到那對(duì)兒吻的癡纏的男女。
登陸上岸那一刻,夜魅腳步虛脫的厲害,險(xiǎn)些狼狽的跪在地上。
“主人!”關(guān)鍵時(shí)刻,守在岸邊的兩名高挑男子快步上前,將他穩(wěn)穩(wěn)的攙扶起來。
夜魅消耗諸多內(nèi)力,臉色慘白的很難看。
他弱聲催促道:“流風(fēng),流云,速速帶我離開此地!”
“喏!”名喚流風(fēng)、流云的男子依言應(yīng)下,火速將夜魅帶到附近的一處客棧。
夜魅喝了些溫水,乏力的躺在床上休息。
“主人!”流風(fēng)站在床邊,沉聲提議道:“世間女子多薄情!她們貪慕榮華,想跟身份尊貴的男人在一起。若主人想得到虞景嫣,便隨屬下回天云國吧。等主人封王以后,還愁虞景嫣不投懷送抱么?”
“呵呵!”夜魅聽到這話,自嘲的笑出聲來,“嫣兒不是貪慕榮華之人,她的云中閣比墨溪國的國庫還富饒。”
“不愛榮華,那就是愛權(quán)勢(shì)了。”流云上前一步,意有所指的說:“男人活在世上,最必不可少的就是權(quán)勢(shì)。若主人擁有滔天的權(quán)勢(shì),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聞言,夜魅瞇緊眸子,暗暗的將這番話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