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虞景嫣早早起床,在虞丞相進宮的必經之路守株待兔。
眼見虞丞相大步走過來,她連忙迎上前,“父親,我有事跟你商議。”
虞丞相頓住腳步,面色狐疑的問道:“什么事?”
虞景嫣抿緊唇,語氣落寞的說:“昨晚我夢到娘了,她哭的很厲害,說她死不瞑目……”
“一派胡言!”虞丞相厲聲呵斥,臉色倏地陰沉下去。
虞景嫣搖頭辯駁道:“我沒胡說,我真的夢到娘哭的很慘……”
“閉嘴!我要進宮上早朝,沒空聽你胡說八道。”虞丞相打斷她,快步朝相府門外走去。
虞景嫣一把扯住虞丞相,急聲說道:“父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到白云寺住一段日子。”
聞言,虞丞相的語氣緩和下來,“你要到白云寺小住?”
虞景嫣重重點頭,“沒錯!我想去寺廟里,給娘親誦經祈福,讓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虞丞相眸光流轉,似乎在算計什么。
少頃,他一口應道:“也好!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此事就依了你。”
父女倆一拍即合,當場敲定了虞景嫣到白云寺小住的事情。
送走虞丞相,虞景嫣快步回到房中收拾包裹。
此番是去探墓,不是游山玩水的,所以她一切從簡,只帶了幾樣必備品。
至于防身武器,毒藥解藥,那自然是每樣都帶了點兒,以備不時之需。
吃早膳的時候,虞景嫣將自己去白云寺的事告知玉兒。
她一本正經的說:“我此番給娘親誦經祈福,就不帶你去了。珠兒服侍我足夠,你暫回云中閣,幫師兄搭把手吧!”
玉兒將頭搖成撥浪鼓,“不行!奴婢得保護主子的安危。云中閣有夜少主持大局,用不著奴婢回去幫忙。”
虞景嫣語氣一冷,態度凌厲起來,“怎么?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玉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只是……”
“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虞景嫣打斷她,沉聲感慨道:“如今云中閣內憂外患,正是師兄傷腦筋的時候,你回去幫他,我誦經祈福也能安心許多。另外,我現在的武功并不遜色于你。”
這番話,成功堵住了玉兒的嘴。
一來,云中閣的確處于內憂外患的窘況。
二來,虞景嫣的武功與日俱增,已經能與玉兒打成平手。
三來,虞景嫣是去給亡故的張氏祈福,必須心無雜念才可以。
綜上所述,玉兒只能聽令行事,別無他法。
早飯過后,玉兒帶上虞景嫣寫給夜魅的信函,直奔云中閣。
而虞景嫣則帶著珠兒,乘馬車前往京城以北的白云寺。
臨近午時,主仆二人抵達白云寺,并在寺廟成功入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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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虞景嫣就叫醒珠兒,謊稱自己有急事要回云中閣一趟。
關于云中閣,珠兒知曉的并不多,只知道是已故的夫人留給大小姐的。
“珠兒,我此去不知幾天能回來,你一定要代我好好誦經祈福。”虞景嫣凝聲叮囑,一副委托重任的樣子。
珠兒傻乎乎的,絲毫沒懷疑虞景嫣撒謊。
她拍著胸脯,宣誓般的應道:“大小姐,你放心去吧!奴婢每天都會認真給夫人誦經祈福的。”
“真乖!我替我娘謝謝你。”虞景嫣摸了摸珠兒的頭,轉身飛一般的攜包開溜。
說實話,她就喜歡珠兒的傻,唬弄起來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