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鬆俊出事,池墨天等人顧不得慕月澤那邊的事,只傳信三條妙計作爲迴應。
樂天的情況還不穩(wěn)定,林傲冰留在丹星閣裡。
多事之秋,丹星閣兇殺連連卻還沒有抓到人,楚玉宸走不開,樓香也就自然而然的留下來。
故而,到起身去雲星閣的時候,就只有慕月瑤、池墨天、歐陽沐風、楚玉緲和蘇澤豪五個人。
一行五人快馬加鞭趕到雲星閣,從前繁盛的拍賣聖地,給他們的感覺只有兩個字……肅殺。
一入雲星閣的地界,到處都回蕩著一股肅殺的死氣,看似平靜,可又平靜的可怕。
依舊是當初的那家客棧,五個人訂房落腳。
透過客棧的窗子,幾個人站著,觀察著不遠處雲星閣的動靜。
雲星閣門外,門可羅雀,來往進出的人相較之前少之又少,偶爾有兩個人進出,都是面色慌亂,緊張無比。
“雲星閣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怎麼沒多久的功夫,就成了這樣?”
許是因爲丹星閣、器星閣兩閣接連出事的緣故,慕月瑤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帶著一抹幾不可聞的顫抖。
她真的沒有辦法想象,接下來還有多少紛繁複雜的血腥事件在等著她。
緊緊的握著慕月瑤的手,池墨天將掌中溫熱的力量一點點傳遞給她。不用什麼言語勸慰,卻能夠讓慕月瑤安心。
良久,他才輕輕開口,“鬆俊傳來的消息是個囚字,由此可見,這多半都是雲星閣內部的事,或許與之前不同。”
雖然不能確定,但可能性極大。
只是,這雲星閣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以至於會牽扯上雲星閣的少閣主。鬆俊是什麼樣的人,池墨天最清楚不過。
睿智如他,怎麼會讓自己卷在雲星閣的風波里,還被困住?
這些事情,就如同雲星閣外這詭異的氣氛一樣,讓他覺得壓抑。
胡思亂想根本無益,慕月瑤和楚玉緲兩個人留在客棧休息,而池墨天、蘇澤豪和歐陽沐風三個人則去探查雲星閣的情況。
三個人行事果決利落,不多時就帶回了消息。
七日之前,雲星閣內發(fā)生了一場混戰(zhàn),一羣黑衣人衝進雲星閣,燒殺搶掠一夜不寧。雲星閣調用所有護衛(wèi),才險險的逃過一劫。
就在第二天,雲星閣少主鬆俊便不見了。而鬆俊的父親,雲星閣閣主鬆凌則纏綿病榻,一病不起。
經此一事,雲星閣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落得如今的模樣。
這個消息,讓慕月瑤和楚玉緲大吃一驚。
“這怎麼可能?”慕月瑤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雲星閣做的就是錢來錢往的買賣,在嶽州屹立不倒,自有一套手段。什麼黑衣人,能夠有如此手段,將雲星閣毀到今日的模樣?”
黑影冥山?
波雲詭譎背後捅刀,那纔是黑影冥山慣用的手段。雲星閣發(fā)生的一切,若說是黑影冥山做的,也太牽強了。
可若說不是黑影冥山,慕月瑤實在想不通,嶽州還有誰能夠有如此能力,將雲星閣重創(chuàng)至此。
慕月瑤的意思,池墨天三人不是不懂。可事實確鑿,一場廝殺牽連甚廣,不是誰想編造就能編造的了的。
“這事來的同樣蹊蹺,我看我們還是去一趟雲星閣的好。”思慮半晌,池墨天淡淡開口。
雖然他們與雲星閣糾葛甚多,但以雲星閣今日的樣子,也未必就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鬆俊失蹤,不能消失的不明不白。
那個“囚”字,若不是鬆俊傳出來的,那又會是誰?思來想去,還是去一趟雲星閣的好。
慕月瑤輕輕點頭,“如此也好。”雖然危險,總比坐以待斃在這裡等的強。
歐陽沐風面色暗沉,“當初雲星閣大戰(zhàn),你們兩個將雲星閣得罪了個徹底。這次去恐怕討不到什麼好處。”
“龍?zhí)痘⒀ㄒ驳萌リJ一闖。”
聽著池墨天的迴應,楚玉緲拍手贊同,“就是,鬆俊下落不明,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幹等著。我看入夜我們就去,若是探聽到他被關在哪,就立馬將他救出來。”
“你別做夢了。”楚玉緲的話,讓歐陽沐風忍不住翻著白眼。
他雖然不是手掌大權的
料,但畢竟生在器星閣,也是豪門之後,對這些權術之事,他也略有了解。
“鬆俊十七歲以寒星碎玉掌叱吒嶽州,絕不是凡夫俗子。他雖然對我們極好,但改不了他城府深沉的事實。這樣的他,能夠周旋在雲星閣和嶽州商賈之間,不可能沒有一點自己的力量。”
若是真的那麼容易救,他早就自救了,何苦傳信於他們。
歐陽沐風的分析一針見血,池墨天等人自然也看的明白。
“我和月瑤明日一早下帖拜見雲星閣閣主,爲閣主看病。如此進入雲星閣,名正言順。至於能夠探查到多少,就聽天由命吧。”
聲音低沉,池墨天說著聽天由命,心下有的卻是另一番思量。
誠如歐陽沐風所言,鬆俊自有一股勢力。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進入雲星閣,不愁沒有人將消息遞出來。
“你們兩個進去,太危險了。”蘇澤豪擔憂的開口。
“無妨,左右那股想要摧毀雲星閣的勢力不在了。”說話的時候,池墨天的眼神不由落在蘇澤豪的臉上。
因爲,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被池墨天看著,蘇澤豪莫名的臉色一凜,有種要被刺透的感覺。
池墨天輕輕道,“澤豪,你記不記得,當初在藥王谷,我和鬆俊有一日曾聊到赤火神珠,他說他想要。”
聲音淡淡的,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試探。
若是那股力量不是黑影冥山的人,會不會是赤火戾山?蘇澤豪手中的尖峰赤炎他見過,真的毫無關係嗎?
從來沒有問過,但卻不由要多想。
睿智如蘇澤豪,如何會不懂。顯示在臉上的怔愣一閃即逝,可怎麼會逃過慕月瑤和池墨天的眼睛。
慕月瑤雖然不知道池墨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可以肯定,蘇澤豪一定知道赤火神珠的事,甚至比鬆俊知道的還要多。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他對赤火神珠感興趣。”淡淡的說著,再不起一絲波瀾。
池墨天也不糾纏,“我只是怕,這件事是由赤火神珠而起,鬆俊是招惹了赤火戾山的人,才引來橫禍,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