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沒哭過了，她只知道，從進入這王府開始，她便從哪個天真爛漫的千金小姐，轉變為那個爭權奪勢的狠毒女子。

她知道，這些年來，夜魘一直都是愛著她的，他對她的愛，甚至比他愛他自己更多。可是她跟他是不可能得，那些小時候的青蔥時光，只不過是她不懂事而已。

他們兩個身份之間的差距，卻是他們兩個永遠都逾越不過去的鴻溝。

或許夜魘一直都知道，父親之所以會準她使喚他，就是因為她是他的牽絆，她能夠更牢的拴住他，讓他為父親賣命。

可是，如今她看到這一幕，那些實實在在的曾經，竟如同流水一般涌入到她的腦海之中，是啊，從小時候，他便是如此保護自己的。

她可以不愛他，但是最起碼也要在他臨死之前給他一點自尊。

此刻，這蘇素竟是明白了許多，那雙原本高傲陰狠的雙眸之中，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點點同情。

“夜哥哥，你沒有事吧。”蘇素捧著夜魘的俊臉，直視著他有些昏暗的雙眸，略帶傷感的問道。

是誰，在叫他夜哥哥，這個詞是多么的親切，完全不向平時素素為了求他而特意說出來的，那聲音竟然和他腦海之中封存的記憶漸漸吻合。

是她么？是素素么？是那個天真爛漫，依賴自己，喜歡追在自己身后一臉嬌笑的素素回來了么。

就在蘇素以為夜魘幾乎要死了之時，夜魘那已然混沌一片的雙眸之中，竟然又一點一點，再次恢復了一些神采。

“素素。”夜魘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一開口，又是一大灘血液噴涌而出，瞬間便潤濕了他那堅挺的下巴。

“是，夜哥哥，我在這里。”蘇素趕緊嗚咽著答道，生怕晚回答一步，那夜魘就會昏厥過去般。

“素素，素素，素素。”夜魘竟如同著魔了般，口齒不清的沖著蘇素一遍又一遍的呼喚道。

“是，夜哥哥，素素在這里。”蘇素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略帶哭腔的答道。

“素素，我愛你。”那夜魘仿佛豁出去了般，朝著那蘇素的方向，異常柔情的道，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說完，他竟雙手抱住那蘇素的頭部，一抬頭，那還滲著鮮血的雙唇狠狠的吻上了蘇素那帶著香味的朱唇。

蘇素竟被這夜魘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弄的一呆，竟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任憑那已然豁出一切的夜魘，不停的在自己的櫻桃小口中輾轉反側。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她幾乎每周都要跟王爺笙簫好幾次，可是每次，王爺都是毫不好溫柔的長驅直入，別說是最基本的親吻了，就是那必備的前戲，他都懶得做。

往往都是把她弄得極痛，后來雖然她也會有快感，但是那其中的體會還是只有她能體會，她有的時候，甚至會覺得，王爺根本是拿她在發泄，而不是真正的疼愛她。

正被夜魘吻得暈暈乎乎，浮想聯翩的蘇素，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吐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她下意識的就將口中之物吞咽了下去，可是隨吼竟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充斥了她的整個口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