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被小丫頭誣陷
云楚身上煞氣沉沉,黑衣人心底一緊,這氣息怎么如此冷酷,完全不亞于職業殺手,沉眉思索了許久,才暗暗道:“雇主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宮中之人”
殺手也有德操,本來這種事情,是絕對要守口如瓶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說,他雖殺人無數,頭一次面臨死亡的威脅,才深深感覺死亡的恐怖,想到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他還是覺得,留著條命,總比沒命了好。
“宮中之人”云楚狐疑,腦海里瞬間鎖定目標,宮里的人除了太后之外,貌似沒人對他有敵意了吧。
“你既不知道是宮中的什么人,說了那不是跟沒說一樣”云楚收回心神,冷冷的煞氣微收,又擺出犀利的模樣,眸底滿是賊賊的光彩。
“你…”黑衣人悶哼:“像我們這種組織都有規定,不打探雇主真實身份,只要知道來頭便行,若是追根究底,誰還愿跟我們做生意,那些雇主又不是傻子,自然擔心這些事被捅破,就算是留的名,怕也不是真的”
“我管你們組織什么破規定,你既說不出名字,那便跟沒說一樣,依我看,你還是拿金子來換比較好”云楚想了想,又嘖嘖道:“好吧,看在你大概說出來路的份上,我也就不多收你金子了,把你那五十萬兩給我,我就把你放了”
“可惡”黑衣人簡直想撞墻了。
四目相對,最后在云楚那犀利又無恥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妥協,緩緩松口:“五十萬兩就五十萬兩,你趕緊給我松綁”
“成交”云楚爽言,臉上犀利頓收,那燦爛如花的笑意延綿在唇角,黑衣人頓時滿臉黑線,這女人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既知道了敵人來路,又賺了一大筆銀子,她如何能不開心,云楚心里樂意的想著,跟黑衣人那臭沉沉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卻在解開繩結之前從袖口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黑衣人嘴里。
“你對我做了什么?”憤怒中的黑衣人哪里知道她會來這招,當藥丸下肚,他才反應過來,惱怒的沖云楚擠眉弄眼。
“沒做什么,不過是一點小毒藥而已,要不了你的命”云楚笑容滟滟,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你這個女人怎能出爾反爾,我都答應給你銀子,你何故還要這么做”黑衣人滿臉黑色,他今日算是栽了,先被人反擒,又被人下毒,當真是奇恥大辱。
云楚甩甩雙手:“我把你放了之后你若是一走了之,那我上哪拿銀子去,還有,你身手如此了得,萬一以后再來找我報仇,那我這個弱女子又豈會是你的對手”
雖然云楚說得在情在理,黑衣人聽后,臉色越發難看,驀然感覺心臟間像是有千針穿刺一樣:“無恥”
“謝謝夸獎”云楚無謂道,一幅很是榮幸的樣子。
黑衣人見她這樣更是就差沒氣得噴出一口血來,雙手死死捂住胸口:“卑鄙”
“哎喲,你這樣子夸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云楚故意做出一副嗲嗲的惡心模樣,更令他雞皮疙瘩抖落三分,只得認命,今兒個他算是碰上克星了,趕忙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
看著這面額巨大的十萬兩一張的銀票,云楚細指揉搓,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然后給了他一顆米色小藥丸。
黑衣人一口咽下,那股糾心之痛才算慢慢減弱,看云楚數著銀票離去的背影,眸底驀然閃現一抹殺機,這女人讓他臉面丟盡,只有把她殺了,才能一雪前恥。
迅束的撿起地上的劍,陰冷的朝云楚的背影刺去。
“這解藥只能緩解你一年之痛,若你選擇現在殺了我也無妨,一年之后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云楚輕飄飄的嗓音傳來,黑衣人手下立頓,本就黑乎的臉色頓時一沉,他不會覺得云楚是在開玩笑。
“銀票已經給你了,你如此出爾反爾,豈非君子所為,趕緊把解藥給我”黑衣人怒喝。
“本姑娘是女子非君子,若非我剛才留了這么一手,豈不是銀子剛到手便又成了你的劍下亡魂,所以這解藥給不得,一年之后你再來找我吧”甩下這么一句話,云楚飄飄然離去,留下黑衣人在那里干跺腳,一張臉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兩日后,皇宮盛宴,天南國太子凌夜攜明心月行回門之禮,原本一國太子,就算是娶了妻,也不需要攜妻回門,但傳言明心月心思靈巧,貌美如花,讓夜太子一見傾心,對她盛寵有加,甚至一改往日常態,連那狂燥的性子也完全收斂,揚言只愛明心月一人,見明心月甚是思念故鄉,便特意帶她行回門之禮,一國太子能為一個女子做到這個地步,這是明心月莫大的光榮,而明心月作為金奚的公主,總的來說,這是金奚莫大的光榮。
如此一來,兩國關系也是更上一屋樓,原本沒將明心月放在眼里的皇帝見她如此得寵,龍顏大悅,特令百官入宮赴宴,為凌夜接風洗塵。
云楚一襲藍衣飄飄,清藍的彩紗在裙邊飄蕩,走在皇宮中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明遠一襲湛藍,英俊的面容光彩散發,與云楚并肩而行,臉上洋溢著絲絲笑意,看背影還真是有點配,看著兩人并肩的身影,加上云上天壽辰送禮之事,先前那些對明遠不利的謠言似乎也都淡了。
云楚擰眉,看到明遠那燦爛的笑意就令她惡心,今兒個還真是奇了,明遠居然沒將柳煙兒帶著,反到是一大早的來等候自己跟他一起入宮,雖然不想,可這宴會是皇帝要求的,她身為寧王妃,必須出席,跟明遠一起,那就更是理所當然的了。
宴席之上,皇帝與皇后坐有為首,太后位居帝后上側,如妃一襲緋衣,面上掛著適意的淺笑,乖乖的坐在皇帝上首,皇后一襲金黃鳳袍,也算是個美人,只是看上去沒有如妃那么滟斂,多了幾分端莊沉穩。
凌夜與明心月算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了,自然是坐在最首位,而對面坐著的,自然是金奚最得皇帝喜愛的皇子,也是及有可能被立為儲君的二皇子明炎。
而明遠的位置卻與明炎閣了兩道,明遠跟明炎打了聲招呼,眸底卻閃過不著痕跡的戾氣。
云楚入席,自個安靜的呆在席位上,雖然是跟明遠一起,但也不妨礙她享受美食,端著葡萄美酒小口小口的品了起來,盤里的東西也逐漸少去。
這場宴會主角眾多,她以為定然不會有人去在意她的,等她將果盤里的東西消滅得七七八八時,才發現老皇帝,皇后,甚至重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額…我臉上有花嗎?”云楚訝然,這些人也太不正常了,雖然這張臉長得的確傾城,但如此重要的宴會,主角不應該是她啊。
“真是丟人”明玉坐在公主席上,投來暗諷的眼光。
“皇弟,你府上是否沒有食物裹腹”二皇子一襲墨衣,鋒芒暗藏,半開玩笑的打笑著明遠。
云楚頓時反應過來,這場宴會她實在沒興趣,真不知道除了吃東西還能干嘛,哪知道自己的舉動讓人如此訝異,都怪她給忘了,貌似這種重要的宴會,只有皇帝下令說開宴才可以動手的,頓時感覺額間冒出條條黑線。
也不是這些東西有多好吃,只是在無聊的情況下,吃著總比悶著好,她還想著這宴會早點結束,她正好去查探一下那殺手之事呢,哪里知道現在就惹禍了。
皇帝一張老臉拉得老長,要云楚來說,那真像是一幅棺才板,皇后臉色淡淡,看不出所想,太后正著張老臉,看樣子是氣得說不出話了。
只有慕汐如沒感覺到意外,反倒很擔心云楚目前的處境,要是皇上發怒,那就糟了,這事畢竟有失儀態,不該是一府王妃的風范。
云上天一張臉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女兒,當真是丟死人了,可偏偏他還沒有發言權,云楚就是再不好,她也是王妃,輪不到他來訓斥。
“吃吃吃,就知道吃,本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明遠臉色黑沉,咬牙在她耳邊輕吼,他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進去。
云楚擰眉,眸底閃過一絲狡猾,順著二皇子的話接了過去:“皇兄誤會了”
明遠聽她這樣說,內心冷哼,總算這女人還識趣,知道好好解釋一下。
“哦?若非這樣,弟妹你這是…”明炎眸光掃了掃滿桌狼藉,意有所指。
“嗨,皇兄真是誤會了,在寧王府可是從來都見不到這些水果的”云楚指了指席案上她吐在盤里的葡萄皮之類的果皮,還有一些點心殼,擺出幅懶懶的樣子:“在寧王府里吃的,都是些從遠國進購的水果,味道雖然香甜,但太過濃烈,哪有這些來得清淡”
說出的話是無所謂的口吻,卻讓眾人目瞪口呆,就是宮廷御用的水果,也都是皇家園林里種出來的,可寧王府卻能吃上遠國進購來的水果,這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寧王府財大氣粗,連皇宮都不常用的東西,寧王府居然天天都有得吃么。
一時之間明遠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此刻他真想把云楚給撕了,總是那么三言兩語間便把禍事推到了自己身上,皇帝那陰喻不明的眼神更是令他無比糾心,上回七彩琉璃的事便讓皇帝很是不滿了,再加上這一回,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原來如此”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明遠一眼,故意把尾音拖的長長,更是讓明遠近乎暴走。
“的確很不錯”清清悅悅的嗓音傳來,百官更是倒抽涼氣,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藍玄昊,因為小老虎的體積過大,原本他的位置是靠前的,但今日是為給天南國太子接風洗塵,怕沖撞了貴客,這才故意將他的位置挪在靠邊的地方。
此刻,藍玄昊正擺著手指剝葡萄,自己嘴里塞一個,還不忘塞一個給小老虎,這一人一獸吃著挺樂呵,百官不禁又為這一幕呆直了雙眼,以往藍世子就是坐在宴席上,那也是冷若冰霜,別說吃東西,就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人,今兒個不但如此失態,居然還出言附和寧王妃,當真是詐人雙眼。
雖然短短的幾個字,但被他這么一說,云楚失態的過錯也便不值一提了,連藍世子都覺得好吃的東西,那只能說明這東西真心不錯,所以寧王妃才會如此失態。
凌夜凝眸看向云楚,眸底閃過一絲異色,隨后才轉眸看向席安上的果盤,拿上顆葡萄嘗試了下,隨后才點點頭:“皇家園林培育出來的東西果然清甜,難怪寧王妃會如此喜愛”
還很體貼的為明心月剝上一顆:“月兒,你也嘗嘗”
如此溫馨的一幕在眾人面前上演,皇帝那深皺的眉頭才算消了消,百官卻各自神色怪異,今兒個還真是奇了,皆有些好奇的瞄了瞄席案上的果盤,心想著,難不成今日的水果當真如此可口,令寧王妃失態不說,還讓藍世子與天南太子稱贊。
礙于凌夜出言,皇帝就算想說什么,也生生咽下了,嗓音威嚴道:“難得這批鮮果如此可口,那眾卿便隨心享用吧”
陰喻的眼神略掃過明遠,再撇向云楚,那張線條分明的臉,讓他有一瞬間的迷茫,腦海里那模糊的身影閃現,竟讓他心底一驚,心嘆,像、真像,怎么可能會如此之像,眸底閃過絲狐疑之色。
還好沒惹出大事,云楚暗嘆,宴會繼續,看著百官將自己席案前的鮮果一掃而空,主位上的幾個人皆有些目瞪口呆,皇家之人,最注重禮儀,吃東西的時候,絕對優雅的,就算是餓,也絕不會將東西吃光,今日百官的失態,不由讓上坐的幾個人心生狐疑,難不成這些鮮果當真如此美味。
太后一張老臉更是氣得差點抽了,當真是丟人丟到天南國去了,好在此時凌夜面前的盤子也是空空如也,如此一來,也不算太失儀,只是這個云楚,留不得…給了身邊嬤嬤一個眼神,嬤嬤便領意。
宮女在給眾人倒酒之時,很不小心的將酒水灑落在云楚的衣裙上,清藍的衣裙沾了一大片濕跡。
云楚正好借此機會退場,反正吃也吃飽了,那些古老的舞姿,她真是看著都打瞌睡。
“王妃,這是您的衣裙”牡丹閣內,宮婢取了一套桃色粉裙放在拖盤上遞給她。
云楚擰了擰眉,還是順手接過,粉色固然好看,可她完全不適合這種風格,不過青言青語都沒在身邊,她出門又向來沒有帶備用衣服的習慣,若再麻煩宮婢去拿,也浪費時間,如此,便是不太喜歡也穿上了,本就絕色的臉上更添幾分可愛的幼稚。
在牡丹閣休息了片刻,如她所料,沒過多久,太后便派人來傳話:“王妃,太后請你去鳳祥宮一趟”
云楚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這老妖婆果然準備再次對她動手么,從藤椅上坐了起來,輕聲應下:“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外頭婢女應聲。
走到梳妝臺前,云楚隨手撥弄了下亂發,緊了緊發間的玉簪,這才邁步出門。
宮婢領著她一路穿行,穿過多少條長廊與亭角,她已經數不清了,這皇宮之大她可是見識過的,她雖不識路,但是宮殿大體位置她還是清楚的,鳳祥宮位于皇宮西側,東側是皇皇所住的地方,而今這個婢女卻領著她往南側走,真當她連太陽上升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么,不過云楚也沒著急,眸底閃過絲輕笑,謹慎的跟著她前去,她到想要看看,那個老妖婆又想玩什么花樣。
不遠處一片清水湖處,滿身彩帶飄飄的小女孩正跟幾名宮婢玩耍得正歡鬧。
見云楚路過,趕忙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拽住云楚的衣裙:“美人姐姐,你來跟喜兒一起玩好不好”
稚嫩的嗓音奶聲奶氣,頂就三歲左右的孩子,臉上燦爛的笑意令云楚多了幾分好感,這個朝代,最純真的莫過于孩子吧。
“喜兒讓宮女姐姐陪你玩吧,姐姐現在還有事”云楚見對方還是個孩子,還是如此可愛的孩子,難得放下身段,臉上露出最真心的笑意,捏了捏喜兒的小臉蛋,滑滑嫩嫩的,很是適手。
“不嘛,喜兒就是要姐姐跟我一起玩”喜兒撒著嬌,雙手死死的拉住她的衣裙,拖著云楚一路往前走去。
云楚滿心無耐,這小不點哪里冒出來的,要不是看她粉嬾粉嫩的很是可愛,她才不會乖乖的任她拉走。
“你先去給太后回話,就說我馬上過來”云楚轉身,吩咐著領路的宮婢。
“是”宮婢悉聲應下,便匆匆離去。
喜兒拉著她來到湖邊的亭心,靠在椅欄上,小小的身板很是興奮,一個勁的指著水里的金魚:“姐姐你看,這里邊好多魚,喜兒好想要”
“額…”云楚滿頭黑線,這魚是養來看的,可不是養來玩的。
“姐姐能為喜兒抓一條嗎?”小丫頭板著忽閃的眸子,讓人不忍拒絕。
“那你們去幫小丫頭抓一條吧”云楚無語,只得吩咐一邊的宮婢了。
“奴婢不敢”幾名宮女連連退開,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
想也是,皇宮里養的魚大概是不能私自下去抓的吧,云楚無耐,這小丫頭一直抱著自己大腿,感情自己不幫她抓一條,她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看她的身著打扮,應該是皇帝最小的女兒九公主明喜了,既然她是公主,那抓條魚應該沒啥大事吧。
“那好,姐姐去幫你抓上來,然后你就跟宮女姐姐她們玩好不好?姐姐還有事要辦呢”云楚打著商量,太后那里去晚了,怕是又有機會給她刁難了。
“嗯…”明喜垂著腦袋,似是在思索什么,隨后才應道:“那好吧”忽閃的眸底精光閃閃,云楚忙著去抓魚,沒有注意到明喜眼底的一絲狡黠。
云楚很快的抓了條小魚兒上來,塞到明喜手里:“諾,魚兒已經抓來了,你自個玩吧,要是它不死的話,你就將它放生哦”
說完,剛想轉身離去,卻見明喜那原本笑意嘻嘻的臉上閃過陰喻,將手中的魚兒往地上一摔,那原本活蹦著在掙扎的小金魚頓時奄奄一息,在石板是彈了幾下便死去。
云楚眸底清明的顏色忽暗,她可不覺得這小丫頭會這樣玩一條小魚,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把這孩子看得太單純了,可是這明明還是個三歲的小丫頭,怎么會…
“來人啊,來人啊,父皇最喜愛的金玉鯪魚被人殺死了”明喜扯開嗓子在那里大叫,不一會兒,小小的湖心亭邊便聚滿了宮婢侍衛,就差來個做主的了。
“是她,是她殺了父皇的金玉鯪魚”明喜怒眸閃閃,指著云楚對眾人說道。
云楚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小丫頭定是受人指使了,不過這金玉鯪魚,還真讓她無語至及,不就是條小金魚嗎,只是長得好看一點而已,金黃的身子紅色的魚尾,在現在比比皆是好不,怎么在這里就成了皇帝的寶貝了,如此看來,她的罪過來真是大了。
侍衛一擁而上,將云楚圍在中央,生怕她逃了似的,那些宮婢看云楚的眼光更是充滿了同情之色,要知道這可是皇帝最寶貝的魚兒了,幾乎每閣兩天都會親自來喂食,現在被云楚這么一抓,就毀去一條,可想而知皇帝會有多憤怒。
云楚凝眉,心下滿是不解,這明喜是皇宮最小的公主,她的母妃是琴妃,年紀尚輕,卻因為性子懦弱,不怎么得皇帝寵愛,加上后宮女人又多,要算計,她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在宮中她也算是個隱形人了,皇宮所有的公主里,除了皇帝最寵愛的明玉,再一個能得他令眼相看的便是明喜了。
所以她一聲戾喝,這些侍衛都會過來,云楚眉頭打結,都怪她看到可愛又美麗的人就心癢癢,當真是失策。首先過來的是皇后,明喜趕忙迎了上去,匍匐在皇后身邊,眉頭擰成一團麻花樣,很是難過道:“母后,喜兒本來是想到這里來看看小魚兒的,誰知道來的時候便見這位姐姐在湖里抓魚兒,喜兒上前勸她,讓她別碰,可她偏不聽,非但把小魚兒抓上來了,還說要把魚兒烤著吃了呢,喜兒讓婢女將魚兒奪過來,她竟然惱羞成怒,一把將魚兒摔在地上,然后…”
說到這里,明喜還硬生生擠出兩行眼淚:“然后小魚兒就死了…嗚”
看著那小小的一條魚錢早已沒了生息,皇后一張臉瞬間拉長,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瞪著云楚:“你可知這是皇上最喜歡的魚兒,便是自己也沒舍得抓過一條”
云楚挑眉,對這一切表示非常無語,淡淡的掃過小丫頭的身影,見她還沖自己吐著鬼臉,云楚心底的怒氣就沒處發,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怎么了,怎么連個三歲的孩子都如此重的心計,當真是令人心驚。
“這魚兒不是我弄死的”云楚也不打算多解釋,堅毅的把自己的話甩在那里,她總不能解釋說明喜在撒謊吧,相信這種話就算她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是你,會是誰?難不成你想說是喜兒,當真是可笑”皇后口吻中滿是冷諷:“就算你是遠兒的王妃,也不能如此猖狂,先是宴會之上失儀,這會兒又來謀殺皇上的金玉鯪魚,今兒個若不辦你,怕是難以服眾”
“皇后娘娘打算如何處置我?”云楚冷笑,貌似自己跟這皇后沒仇吧,她為何要咬著自己不放,還有明喜這小丫頭片子,到底是誰指使她來陷害自己,那人絕對不會是她的母妃,可要說是皇后,又沒道理呀…
“私毀圣物者,當嶄”皇后目光冷冷,吐出的氣息寒寒若雪。
這命令一下,那些圍住云楚的侍衛便想要上前架住她,云楚轉身,清冷的眸子掃過圍著她的侍衛,隨后才對皇后道:“就算是平民犯錯,也有伸冤的機會,皇后娘娘何故連云楚的解釋都不聽便要下狠手”
“你有什么可解釋的,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你還想狡辯不成”皇后冷眼瞪過在場的婢女,受到震懾的目光,紛紛點頭。
“就如九公主說的一樣,是寧王妃將魚兒摔死的”
婢女附和的聲音一波比一波大,為首的便是明喜身邊的那幾位了,后來的那些,只是見皇后的眼光,才紛紛跟著附和。
“呵,既然眾口一詞,那我的解釋皇后娘娘便不要聽了吧,反正我說什么,皇后娘娘也聽不進卻,既然如此,那娘娘要殺便殺吧”云楚放松了口氣,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隨后又道:“只不過如此一來,云楚的冤死便會成為天下人茶余飯后的話題,到時候傳出去,百姓皆知,皇后娘娘連個伸冤的機會都不給便處死云楚,到時候天下怕是又要傳出什么難聽的流言了…說皇室目無子民、以權壓人…等等這些,簡直是不堪設想,皇后娘娘確定要這么做?”
“你敢威脅我?”皇后臉色扭曲,跟在宴廳里那端莊樣簡直是兩個人,思量片刻,才冷哼道:“那你到是說說你的解釋”
“太后傳召,云楚路過此地時九公主的婢女硬拉著我來幫她抓魚給九公主玩,我并不知這金玉鯪魚的價值,再看九公主長得如此可愛,便想幫著她們一把了,哪知道我遞給她們之時,她們一個手滑沒接住,硬生生的將魚兒摔死了”云楚云淡風輕的說道。
對上九公主訝然的目光,云楚諷笑,她才沒蠢到說真話,雖然這事本來就是九公主誣陷,但她若把這事推到一個孩子身上,誰也不會相信的,但若把這事推到那些婢女頭上,那效果又會不一樣了。
淡眸掃過九公主:“喜兒,我也知道你想要維護自己的婢女,所以才把這事推到皇嫂我的頭上,你定是以為皇后娘娘見我是王妃,便不會對我動手了吧,所以才想著讓我頂下罪,也要不了我這條命可對?”
云楚給她一點甜頭,這丫頭雖然才三歲,卻也知道自己先前的做法是相當冒險的,若被云楚這么一說,她的罪責還真是減輕不少,而且這還是在人前變著相的夸她護仆,一時之間眸光有些閃爍。
那些被蓋上黑鍋的婢女卻連忙跪下:“皇后娘娘明鑒,這事與奴婢們真的無關,王妃她在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們心里有數”云楚暗藏冷箭,嗖嗖的掃過那幾名婢女,被云楚的眼光震的,個個感覺后背發涼,這事可真不關她們的事啊,都是那小主子惹的禍,求救的目光不由瞥向明喜。
皇后見狀也大至明白了,這事有貓膩她是知道的,但她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來除去云楚,冷聲道:“你說太后傳召你?路過鳳祥宮可是不需要經過這里,那你又怎會出現在此”
“那就要問傳話的婢女了,這可是她一路領著我過來的,我還以為太后此時不在鳳祥宮呢,所以才往這邊來”云楚表示她不知道,只是被領過來的。
“那婢女何在”皇后淡眸掃過在場之人。
“在幫她們抓魚之前,我讓她去回稟太后了,此刻她應該到太后那里了吧”云楚實話實說道,心里卻在盤算著小久久,這時間能拖一下便拖一下,這既然是皇帝最喜愛的金玉鯪魚,那得知它死了的消息,極有可能會趕過來。
至于那婢女,只要傳過來一問,她為何會在此的事便能說清楚了,至于那條魚,只要弄點東西證明一下便能真相大白,明喜既然也碰了魚,手上定是有腥味的,一驗便知,她現在擔心的就是,這事怕不那么簡單,那利用明喜的黑手,既然敢利用這么個小丫頭,定然把后事都安排好了,她如今也只能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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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今年有點背,出門旅行次次碰上大雨,碼個字還動不動就斷網斷電,昨天斷到今天才來,更晚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