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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云玨，他根本目不斜視，怎么就知道我笑了？

“真是太不自量力。”他嘴角一壓，言之冷切。

我低聲，“皇上……不是，要治罪嗎？”

云玨一怔，腳下站住，“皇后以為朕不敢？朕可并未說不治罪了，只是……”

“多謝皇上。”我低聲，話音一落，云玨忽然沒了聲音。

片刻，他道，“剛剛為什么要奮不顧身替他做擋？”

“臣妾……”

“難道你真不怕死？”云玨聲音泛急，低頭看向我，眼光如流光灼人。

“誰會不怕死……”我小聲。

“那是為什么？難道皇后天生就喜歡給人擋刀不成？之前對朕也是，難道皇后的犧牲就這樣廉價，可以為了任何人……”

“那是因為臣妾對皇上有信心。”我打斷云玨的話，而這一句，讓他唇角微微一動。

“你是信朕不會殺你？”

我搖搖頭，“臣妾什么也沒想，就只是相信皇上而已，所以無論皇上是拿刀還是拿劍，也覺得一點不可怕。但是華鳳王爺畢竟是皇上的表弟，皇室家人，皇上對一個皇子奶娘尚且疼惜，怎么對表弟就如此……”

“你還為了方才選秀之事在怪朕？”云玨問道。

“臣妾怎敢。”

“嘴上說不敢，實際上卻很大膽！”云玨聲音微微高了，“若是你不生氣，方才為何不等朕？你知不知道，朕見你匆匆走了，一路跑著追來，但是追到此處，就看見了你和……”

云玨說著便再次氣結，聲音斷去。

“那臣妾生不生氣，皇上又在意嗎？”我望向云玨只余怒色的臉。

云玨語噎。

“皇上怎么又不說話了？”我悵然一笑，“每次問這種問題，皇上都不回答，真的就這樣怕……”

“那剛剛……你宮中婢女所言……可是真的？”云玨聲音斷斷續續，低低問道。

我看他，他偏頭看向一側，腳下緩慢的開始走起來。

“皇上早就知道不是嗎？”我反問。

“可是人心是會變的。”云玨陡然道，一怔，他似乎意識到不妥，“朕也說過了，回宮之后，宮外的事情……”

“就算人心會變，可總有些東西是不變的。”我心中一動，總覺得此刻的云玨好像在害怕什么。

我又道，“皇上剛剛分明就知道臣妾和王爺是意外不是嗎？但是皇上還是動了那么大怒火，甚至不惜出手。臣妾猜，皇上是不是心中有事，一直沒辦法發泄，才會這時失去理智。”

云玨的目光掃向我。

“本來剛剛選秀的時是不開心，不過得知皇上追來，心中真的好高興……”

我說著，不覺緊張起來，心中一股熱流竄動，但卻好像不是自己的。

“在意。”云玨突然道。

“？”我疑惑的看向云玨。

他臉色青著，極不情愿道，“是回答。”

我詫然。

“朕是皇上，你是皇后，怎么可能不在意？”云玨又道，“若今日不是朕，被別的人看見那情景，傳出去，就連朕也難以保全你們。”

“所以，皇上根本就沒想要治臣妾和王爺的罪。”我道。

“不要自以為是。”云玨冷聲。

“其實若皇上不高興，直說就好，臣妾絕不會再讓皇上動怒……”我偷偷心里一暖，低聲。

“嗯，下不為例。”云玨立刻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