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的吃罷了晚飯,被洛明月的菜齁的睡不著覺的良辰建議做游戲,這游戲的名字十分復(fù)雜拗口,洛明月理解了半日才知道,不過是古代版真心話大冒險。
呵呵,古人也好現(xiàn)代人也好,一顆八卦的心永遠(yuǎn)少不了。
五個人盤腿圍成一圈,圈里面是洛明月做的五張牌,五張牌的旁邊是給選擇大冒險的人準(zhǔn)備的辣椒面水。
合手祈禱了半天后,洛明月喝道:“抽牌!”
五只手一人抓到了一張牌,洛明月犯了痔瘡般難受的扭著腰,學(xué)著電影里人們的樣子,把牌的四個角都看了一遍,才將牌翻了過來。
一番折騰并沒有什么用,她的牌依然是個一。
“哈哈哈哈”剩余的四只齊刷刷的笑了,連傻根都咧了嘴。
“誰拿的五?”洛明月一拍大腿問道。
納蘭弘軒捏起手中的牌,笑著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但是不喝辣椒水。”耍賴道。
納蘭弘軒想了想,毫不客氣的指著自己的臉道:“親我一下。”
蓉兒忙和良辰湊到了一起,聯(lián)合抨擊道:“二柱,膽子夠大啊你。”
“真,真心話!”洛明月變了卦。
納蘭弘軒想了想問:“你愛那個被你貼在墻上吐口水的男人么?”
洛明月一愣,她自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然而這眾人卻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還是大冒險吧。”洛明月眨眨眼,一咬牙,將辣椒水喝了。
“再來!”
這次抽牌,洛明月一下子翻了過來,還好是張二。
“哦耶!”蓉兒指著納蘭弘軒道:“選什么?”
“真心話。”
蓉兒隨即問道:“你是不喜歡我們掌柜的?”
洛明月上去就掐了蓉兒一把,“死蓉兒,你是整他還是整我?”
納蘭弘軒垂眸轉(zhuǎn)著手中的紙片,正欲回答,洛明月卻攔住道:“這一局不算,我替他喝辣椒水!”
洛明月一連喝了兩碗辣椒水,這大晚上的,要多提神又多提神。
納蘭弘軒瞄了洛明月一下,坐正道:“掌柜的是怕我說不喜歡你,丟面子么?你應(yīng)該自信一點(diǎn)啊。”
“丟你個頭!”洛明月一擦腫起來的嘴唇道:“再來!”
如此哄鬧了一晚上的結(jié)果就是納蘭弘軒親了傻根,傻根梳了羊角辮,蓉兒呼了良辰一臉白面,良辰又逼得洛明月學(xué)了狗叫。
覺得人類已瘋的毛毛蜷縮在角落里,優(yōu)哉游哉的打著哈欠。
撤了攤子,幾個人伸著懶腰,回屋睡覺,因想起白天的事,納蘭弘軒故意進(jìn)草房的時候于背后偷襲假裝要去拍傻根的天靈蓋,而傻根卻傻傻的鋪著床,倒下去便睡。
納蘭弘軒收了招式,喃喃自語道:“太子爺,我倒要看看你要裝到幾時。”
傻根本來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寒光一閃而過。
無法安眠的納蘭弘軒瞪著一對眼珠子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不知今夜月亮是不是被遮住
了呢。他翻身坐起,披了外衣來到院子。彼時洛明月裹著一塊大花布,呆呆的盯著某一個點(diǎn)發(fā)愣。因見納蘭弘軒出來了便問:“你還沒睡?”
納蘭弘軒沒想到洛明月在這里,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上……上茅房。”
“哦,我回屋。”洛明月不好意思的笑笑,退了回去,兩個人一步步離得越來越近,步子也越來越緩。
洛明月感覺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自己的頭發(fā)竟如長著觸角般伸向了他,妄圖吸食他身上的氣息,她忙一把扯回那躁動的發(fā)絲,快走幾步回了房間。
納蘭弘軒聽著她離開的腳步聲,面上只剩一絲苦笑。
心思繁多的納蘭弘軒一個人在院子里面站了好久,最終深深的嘆了口氣,朝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一推門,納蘭弘軒便感到這屋子里有異動,只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躡手躡腳的摸出來一盞燭燈,用火折子點(diǎn)了。
火光填滿屋子的一瞬間,納蘭弘軒看到了傻根猙獰狠厲的臉,他幫指著傻根道:“你想做什么?”
傻根從草鋪上“嗖”的躍起,伸手便要奪納蘭弘軒手中的燭燈,納蘭弘軒一個旋身躲了。傻根笑了笑,將腰帶系好再次朝納蘭弘軒下了殺手。
“我就知道你在裝傻充愣!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長進(jìn)了多少。”納蘭弘軒架起招式和傻根在窄小的草房內(nèi)打了起來。這二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一盞燭火在兩個人手中換來換去,終于,血?dú)馍形椿謴?fù)的傻根一失手,沒有接到那掉下來的燭火,登時間,燭火點(diǎn)燃了草房。
這二人停下手中動作,忙去踩火,可是深秋季節(jié),干燥多風(fēng),這火苗一旦著了,必成燎原之勢,眼見著火越來越大,納蘭弘軒只得和傻根退了出來。
毛毛見自己的老家被點(diǎn)著了,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洛明月幾個穿上衣服跑了出來,皆被眼前的大火所震驚。
“還愣著干什么!救火啊!”洛明月來不及多問,忙拉著蓉兒去打水。納蘭弘軒冒著被燒傷的危險,從窗子里跳了進(jìn)去,將沒有點(diǎn)燃的草扔了出來。一伙人從深夜折騰到天亮,終于將火滅了下去。
“累死我了!”蓉兒一臉烏黑,抱著良辰直流淚,大概是被煙嗆壞了。良辰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亦是受了驚。
洛明月也沒好到哪去,頭發(fā)亂糟糟,衣服扯爛了好幾個洞,好似阿富汗難民。她找了張草紙擤了擤鼻子,插著腰問道:“你們兩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么?”
傻根先發(fā)制人,淡定的說道:“他打我,我跑,燭燈掉。”
八個字,完美的將所發(fā)生的一切概括了。
“哼!明明是你行為鬼祟,被我發(fā)現(xiàn)后惱羞成怒,與我大打出手,這才不慎著了火……我……”納蘭弘軒忙解釋,但是洛明月卻不耐煩的將他的話打斷了。
“挺能編的哈。你打他,我信,他打你?他是一個傻子你看不出來么?一直以來我就覺得你怪怪的……”洛明月想了想道:“我也不是要責(zé)怪誰,只是出了事情,必須問清個青紅皂白。”
納蘭弘軒見洛明月不相信自己,便走至傻根的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道:“你竟然不相信我?我就只能讓你眼見為實(shí)了。”說罷揚(yáng)起了掌心。
“慢著!”洛明月將傻根護(hù)在身后,“還沒鬧夠嗎?”
“掌柜的我……”
“出去……”
“不是!真的是他……”
“我叫你出去!”洛明月氣白了臉,將傻根交給蓉兒看著,拉開大門道:“出去!”
納蘭弘軒呆在那里,原來,這就是被人懷疑,誤會的滋味!
“好!我出去!”納蘭弘軒“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了。轉(zhuǎn)身離開小院之時,他看到洛明月拉過傻根的手,細(xì)聲軟語的說著什么。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納蘭弘軒收回目光,快步離開。
“蓉兒,你覺不覺得傻根怪怪的?”跟在納蘭弘軒身后一起離開小院的良辰向蓉兒問道。
“哪里怪啊?”
良辰回頭瞄了一眼,伏在蓉兒耳邊道:“我怎么覺得傻根喜歡掌柜的。”
蓉兒錘了她一下,“不會吧,他可是個傻子!”
“我看著像。”良辰一邊干活一邊道。
納蘭弘軒在一旁聽著,那臉拉的是比喜馬拉雅山還長,蓉兒踢了他一腳,“冒失鬼,你不干活想啥呢?”
好啊!自己府上的丫頭都敢踢自己了。納蘭弘軒一下子破功,瞪向蓉兒的眼睛里不覺含了幾分威儀,嚇得職業(yè)病犯了的蓉兒差點(diǎn)跪下去請安。
“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都怪怪的?”良辰扶著身子直晃的蓉兒問。
納蘭弘軒踢開一個凳子站了起來,“我去茅房。”
當(dāng)納蘭弘軒假裝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在小院的時候,正好看見洛明月依舊親切的拉著傻根的手說著知心話。為了聽清他們兩個在說啥,原本打算進(jìn)茅廁的納蘭弘軒,抄起一把掃帚,假裝認(rèn)真的打掃起了衛(wèi)生。
“你這五年來,就是這么生活的?還有呢,你還記得什么?”洛明月問。
“別的記不得了,我只要努力的去回憶,頭就會很痛。”傻根憂傷的回道。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納蘭弘軒愣是沒眼色的從這二人中間鉆過去,揮舞著掃帚將坐在一起說話的洛明月和莫千尋分開了。
“咳咳咳。”洛明月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道:“傻根,我們這邊說。”
傻根點(diǎn)點(diǎn)頭,和洛明月走到草房前繼續(xù)交談。
她洛明月竟然無視掉自己的存在?怎么這才來了兩天的小子比自己還重要嗎?納蘭弘軒心不在焉的晃悠著掃帚,一不下心晃在了毛毛的頭上,毛毛立刻跳了起來,沖著他大聲嘶鳴。
聽到了動靜的洛明月沒好氣的白了納蘭弘軒一眼,走過去拍拍毛毛的屁股,向納蘭弘軒問道:“你不去幫蓉兒幾個,跑到院子里干什么。”
“我掃院子啊。”納蘭弘軒背過身,繼續(xù)掃啊掃的。
洛明月一腳踩住他的掃帚,“我們在這里說話,你掃起來的土飄得到處都是,很煩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