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見沐之晴走遠,回頭拾起地上的天魔琴,此時此刻,他並未感覺得獲琴的喜悅,反之一臉的闇然,若不是師命難爲,他或許會爲她放棄天魔琴,怪只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正當他轉身欲離開之際,一抹紅色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潔白的月色下,一身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對身後的白衣少年冷冷道:“放下手中的琴,我可以留你個全屍。”
“好狂的口氣。”白衣少年並未將其放在眼裡,一臉的不屑道:“我天下第一神偷無邪的名諱可不是吃素的,想要我交出寶琴,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罷抽出腰間的長劍,雙目灼灼看向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嘴角閃過一抹蔑笑,撫過手中的玉簫,碧綠的玉簫瞬間轉變爲血紅色,待他再度將手移開,此時玉簫成了一柄噬血的長劍,在月色下泛著冷冷的白光。
見狀,白衣少年臉色一變,驚歎道:“血飲……怎麼可能……”
紅衣男子嘴角再度微微上翹,優雅道:“眼力不錯,這正是噬血成魔的萬古神器——血飲。”
血飲,外形爲簫,實爲利劍,需要極強的內力才能夠駕馭,反之,則會被它反噬,血盡人亡,傳說,這血飲早在一百年前便在江湖上消聲匿跡了,爲何……
白衣少年,自認不是紅衣男子的對手,丟下手中的長劍,直言道:“我打不過你,天魔琴你拿去便是。”
“哈哈——哈——”紅衣男子狂笑出聲,對白衣少年道:“琴,我自然會要,但你的命,我也要!”說時遲,那時快,直接向白衣少年攻了過去,此時此刻,他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雙目赤紅,只見紅光一閃,白衣少年還未來得急出手,血飲便抵在了他的頸脖子處,入肉三分,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緩緩滴落。
白衣少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眼前之人太可怕了,自已始終不明白哪裡得罪了他,爲何他非要置自已於死地,現在就算死,他也不想死不瞑目,脖子的痛處,讓他發聲都成了困難,無奈,只能輕聲道:“你要的無非是天魔琴,琴已到手,爲何不肯放過我。”
聞言,紅衣男子不以爲意,他殺人何需要理由,他要誰生便生,死即死。手中的力道加強了幾分,本打算一劍結果了白衣少年的命,卻被人給攔住了。
“王爺,劍下留人!”一抹紫色身影以迅雷不及之勢向兩人方向衝了過來,大聲喊道。
紅衣男子與白衣少年同時看向聲音發源地,待她走近,白衣男子看楚面容之後,不禁大叫道:“姐姐——!”
姐姐?紅衣男子眉頭一皺,他是她弟弟?看來有點出乎意料,將血飲從他脖子上移開,拭了拭上面的血跡,瞟了眼迎面而來的姬娘,冷言道:“你爲何在此?”
姬娘見蕭幕塵收回了寶劍,心頭劃過一絲喜悅,沒想到自已在王爺的心目中並不是地位全無,至少現在他肯爲了她饒過自已的弟弟,不是嗎?上前晗首道:“多謝王爺不殺之恩。姬娘聽傲天說您在此,姬娘有要事稟報,就尋了過來,沒想到正巧遇到王爺……”
“有什麼事,回王府再說!本王今天暫且饒過他,下次,若他再出手傷了不該傷的人,本王絕不會手軟。”說完,身形一閃。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