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停留,嗯而是不斷的下降,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清水居然在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水底。
她居然來到了滿是海藻的海底,且整個身子都躺在一個巨大的彩色貝殼里。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第三個時辰也很快過去。
夏阡墨卻依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而夏阡墨神識早就跑到了一處,不知道是在哪里的地方。
那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將手放在眼前,她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手。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驚恐。
對了,她的眼睛。
猛然想起自己剛剛似乎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她記得,那種感覺很疼很疼,痛徹心扉,疼到骨子里,疼到靈魂里。
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什么感覺了。
“月——”
一道悠遠(yuǎn)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夏阡墨心中一顫。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夏阡墨的聲音充斥著滿滿的戒備。
她自認(rèn)一向方向感極好,這次居然連對方的聲音來自哪里都聽不出來。
“月——你記得我嗎,”那道聲音不管她的疑問,自顧自的問著。
“你到底是誰,少在這里裝神弄鬼!?”夏阡墨努力忍下自己心底的恐懼,試圖放大自己的聲音來掩飾心底的害怕。
“呵…”那道聲音傳來一陣輕笑聲,悠遠(yuǎn),聽不出來對方的語氣。
她甚至聽不出來對方是開心,是生氣,還是憤怒。
然而,對方給他的感覺,卻是像極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幾世輪回,當(dāng)真是讓你忘記了所有。”那道聲音帶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諷刺。
“我不認(rèn)識你,你究竟是誰?把我?guī)У竭@里到底想要做什么!!”夏阡墨不斷的旋轉(zhuǎn)著身子,走來走去,試圖找到對方的影子,。
可詭異的是,不管她走到哪里,都像是在原地打轉(zhuǎn),依然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摸不著。
她甚至蹲下身子,摸了摸,腳下踩著的地面。
卻心驚地發(fā)現(xiàn)腳下是凌空的。
也就是說,她站的地方是空著的,是懸空的,但是問題又來了,她是怎么怎么站在空中卻又不至于掉下去的。
夏阡墨自認(rèn)自己還沒有這種本事。
這個地方也不太像是幻境。
夏阡墨第一次有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
似乎自從她靈魂穿越到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很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也就隨之而來了。
這些都不由得讓她好奇,原主到底是個什么身份的人,才能招惹來這么多的麻煩。
“一次輪回,竟可以讓你忘記所有。”那道聲音有些悲涼:“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被丟下的人,會是什么感受。”
夏阡墨咬了咬牙:“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沒空在這里聽你廢話,快放我出去!!”
“月,你當(dāng)真是狠心。”那道聲音變得如泣如訴,從四面八方傳來,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一時間汗毛倒豎。
“快放我出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我不是你口中的人!!”夏阡墨朝著空蕩蕩的白霧厲喝。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只是你不想承認(rèn)罷了。”聲音有些嘲諷:“你的記憶只能封印三生三世,你的時間不多了,早晚有一天,你會全部都想起來。”
三生三世?
什么鬼?
夏阡墨雙拳緊握,緊張的走來走去,尋找著出口,:“我說了很多次了,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快放我出去!!”
“想出去只能靠你自己,并不是我把你帶進(jìn)來的。”夏阡墨三番五次的想要離開這里,讓那道聲音冷冷的,冷到徹骨。
這話什么意思?
不是你把她帶進(jìn)來的。
難道是他自己走進(jìn)來的嗎。
夏阡墨心底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diǎn):“這個地方我根本就沒有來過,我怎么可能自己走進(jìn)來。”
“既然你在這里,不然就告訴我要怎么出去。”
“我不會告訴你了,你好自為之。”
“喂!!”
這次她不管怎么喊,不管說什么,對方都沒有再理她,就像是離開了這里,這里也沒有那個人存在了一般。
空蕩蕩的四周白茫茫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而且自從知道自己是懸空而立的時候,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是陷阱,會不小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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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掉下去會掉到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可控的因素,讓她所有的神經(jīng)都緊繃到了極點(diǎn)。
“女人。”腦海里那道妖孽的聲音響起。
夏阡墨皺了皺眉:“剛剛喊你,你不出來,現(xiàn)在出來做什么。”
“……”腦海里的聲音有些猶豫,半晌才開口回答道:“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夏阡墨腳步一頓,有些疑惑:“為什么,”
“而且你,只有一道神識在我的體內(nèi),別人是感覺不到的,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怕什么。”
“誰怕他了,我才沒有怕他!”腦海里的那道聲音有些激動的反駁。
夏阡墨不屑的冷嗤。
“你夠了,剛剛他在的時候你連個屁都不敢放,有本事等他下次在的時候你再出來說話。”
那聲音有些怨懟:“一天不拆我臺你會死。”
“會。”她一個字回答的干凈利落。
“你!”
“少廢話,趕緊告訴我怎么出去。”夏阡墨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只要離開了這里,有的是時間斗嘴。
只是他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腦海里的聲音剛準(zhǔn)備回答就瞬間沉寂了下去。
夏阡墨皺了皺眉。
如果不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情況,還以為那道神識已經(jīng)消失了。
剛準(zhǔn)備開口問他你跑什么跑,方才那道聲音又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還沒離開么。”
夏阡墨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顫。
怎么又回來了。
怪不得那道神識跑的這么快,跟遇到克星似的。
“……”夏阡墨抿了抿唇,這次并沒有回答他。
那道聲音再次恢復(fù)了不可捉摸:“既然不舍得離開,那就跟我去個地方吧。”
“……”
誰舍不得離開了!!!
是你不告訴我出去的辦法好么!!
夏阡墨心底暗罵著,并不打算搭理他,。
你讓我去我就去呀。
誰知道你帶我去的地方會不會比這里還危險。
夏阡墨冷笑,卻在下一瞬間,四周的環(huán)境猝不及防的盡數(shù)發(fā)生了變化。
似乎是一個空間,又似乎是一個銀河,。
這里以銀藍(lán)色為主,鋪天蓋地細(xì)碎的星光,像極了流光笛的音符,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空中緩慢的運(yùn)行。
只不過,卻是看不見摸不著,盡管能看到,就在手邊,卻在她試著碰觸多次卻只能碰到與空氣了,沒有半分差異的空白。
夏阡墨驚呆了。
這里好美。
就像是進(jìn)入了一幅漫天星塵的畫集,夢幻而不真實(shí)。
腳下似乎是水面,但又似乎不是,這里不管天空還是地面,放眼望去,所有的景色都是一樣的,一片璀璨。
“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這次那道聲音卻沒有回答,空間驟然扭曲,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夏阡墨感覺自己被卷進(jìn)一個漩渦里,睜不開眼睛,只能捂著自己發(fā)暈的腦袋。
“嘭——”
從高空落到地面上,暈眩的感覺慢慢消散,躺著的夏阡墨緩緩張開雙眼。
似乎是在一座巨型塔內(nèi),最中間有一根直徑大約六七米的柱子。
柱子用的是特殊的晶體打造,通體銀白,雕刻著復(fù)雜的圖騰,夏阡墨瞇了瞇眼睛,。
明明近在咫尺,為什么就是看不清上面的圖案是什么呢。
她秀眉微擰,右手緩緩地伸過去,撫摸著那些圖騰,憑感覺去確認(rèn)上邊到底鐫刻著什么樣的圖案。
“嗤——”
一道利刃劃過食指的聲音,夏阡墨指尖微顫,下意識的縮回手,卻發(fā)現(xiàn)手指上并沒有什么損傷。
她看不到那層隱形的迷霧之下,是由許多種圖騰組合在一起,其中有一株蓮花花苞,也就是她剛剛不小心摸到的地方,一滴血注滲入了圖騰,蓮花花心的部位。
一陣嗡鳴聲發(fā)出,夏阡墨倏然抬頭,空間有一陣微小扭曲,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往后退,但是低頭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動,只是腳下的景色正在急速的變化。
夏阡墨心底一沉,不停的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都不能抬一下。
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環(huán)視著四周環(huán)境的變化,夏阡墨心底的驚訝不斷擴(kuò)大。
這里本是空蕩蕩一片,只有那一棵柱子,但是現(xiàn)在卻好像,變了一副景象。
柱子上的圖騰變得活靈活現(xiàn),周圍的空白地面上演,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十個守衛(wèi)。
像是雕像一般守護(hù)在,這座塔的各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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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守護(hù)這座塔,不如說是守護(hù)這塔中心的東西。
突然景色定格。
大柱子前,倏然片片景象猶如走馬燈一樣,在面前播放。
而那個柱子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子。
對,就是女子。
她一襲金色的衣服,層層疊疊無風(fēng)自動,衣擺處金色的蓮花層層綻放,她跟自己一樣,都是淡紫色的卷發(fā),一雙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