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白月遲哭笑不得——她為什么被溫夫人給繞進(jìn)去了!什么棘手的對手,那個圣女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好嗎!她的對手是那個神啦!
都怪溫夫人的感染力太強(qiáng),讓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她是來這里給阿白找吃的,不是和什么圣女爭寵!
溫夫人敏銳地注意到白月遲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以為她是在害怕,忙寬慰她道:“不要怕,如果是別人我絕不敢說此話,可你一定可以打敗孟長清的!”
“是嗎?”白月遲勉強(qiáng)笑了笑:“可是……圣女有什么好處呀?”
溫夫人聲音忽然拔高了:“好處很多呢!能得到神的垂青是何等榮耀之事?你可以擁有這天底下最強(qiáng)大的力量,最崇高的敬仰!本來我應(yīng)該是第一任圣女的,只可惜自己放棄了……”
溫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她多么渴望能和孟長清一樣,每夜都被神擁抱,每夜都發(fā)出傳得老遠(yuǎn)令人心生嫉妒的的幸福叫喊!
當(dāng)年的她只不過是看了神一眼,就徹底淪陷于其足下,甘愿為其奉獻(xiàn)一生,只要能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
可是神告訴她,如果想要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便不能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為他處理一切事情。
她沒有信心自己可以做一輩子的圣女,這才咬牙主動放棄了圣女的身份,成為了這大元觀的主人。她親自主持了第一屆圣女的選拔,看著那些容貌甚至還不如她的女子,她的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驕傲。
嫉妒的是這些女子中將有一個能夠爬上神床,驕傲的是她們不過是露水的姻緣,唯有她才是真正神的女人,可以侍奉神一輩子。
可是孟長清的出現(xiàn)狠狠打了她的臉!
天下那么大,竟然沒有一個女子能撼動她的地位,年年的圣女選拔都是她衛(wèi)冕成功,這件事每延續(xù)一年,溫夫人的心病就越發(fā)重一年。因為這樣的話,孟長清豈不是成了神真正的女人?那她又算什么,她的存在是個笑話嗎?
就在溫夫人怔怔地回首往事之事,白月遲小心地打斷了她:“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我一定能贏過那個孟長清啊。”
溫夫人從往事中回過神來,妖嬈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說你能,你就能。好孩子,死亡和受到神的寵愛,正常人會選擇哪個,想必也不用我問了吧?”
白月遲見對方打死不肯說出來的架勢,知道繼續(xù)問也是白搭,便悻悻道:“恩。”
“今兒趕過來是不是累了,快去好好歇著。離圣女競選還有一個月呢,這幾天我會好好調(diào)教你,讓你有十成的把握勝出喲。”
“謝……夫人……”
溫夫人在老婆子耳邊說了什么之后,老婆子待白月遲的態(tài)度登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背弓得和大蝦一樣,臉上的摺子笑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圣女大人,請隨我來寢宮。”
白月遲嚇了一跳:“那個,我還不是圣女……”
“溫夫人說您是,您就是。”老婆子堅持道:“在老身眼中,您才是真正的圣女大人!”
白月遲早就看穿這主仆倆喜歡自說自話,便只有認(rèn)命了:“好吧……”
之前白月遲覺得溫夫人的宮殿像皇后的寢宮,親眼目睹到自己睡覺的地方后,她發(fā)現(xiàn)大元觀的女人似乎都有把她當(dāng)女兒養(yǎng)的癖好——她睡覺的那地方和公主的寢宮沒什么區(qū)別,規(guī)格上甚至要更勝一籌。
她躺在足足能躺幾十人的靈蠶絲大床上,抱著阿白滾來滾去了許久,決定暫時按照溫夫人的計劃去會一會那個圣女。
畢竟若是她勝出的話,就有機(jī)會見到所謂的神了呢?
阿白說很好吃的東西,會不會是那個神?
畢竟綜合種種表現(xiàn)來看,那個神絕對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神,魔還差不多。真正的神應(yīng)該是像九日神那樣剛正不阿斬妖除魔,代表著天道的神君怎么會做出大元觀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白月遲對于自己能不能單獨拿下這個神心存疑惑,她舉起阿白,輕輕叫它:“阿白
。”
“媽媽!”
“那個很好吃的東西,你自己能吃掉嗎?”
“好大,阿白要咬很久才能吃完!”
“額,那對方會乖乖讓你咬嗎?”
“應(yīng)該不會。”阿白歪了歪腦袋,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媽媽幫我按住它!”
白月遲一頭暴汗,她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呢,是個正常的人,不對,魔神都不會這么乖乖地把自己當(dāng)飼料送上去吧。
看來到時候還是要葉翟幫忙啊……
白月遲拿出了葉翟給她的那個戒指,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發(fā)覺葉翟果然就在附近。知道了這一點后的她頓時安下心來,很快便抱著阿白甜甜地睡著了。
次日清晨,白月遲才剛剛睜開眼,就被眼前的架勢嚇得險些從床上滾落下來!
一長排婢女模樣的人蹲在她床前,有捧漱鹽的,捧漱杯的,捧金盆的,捧花皂的,捧帕子的……
她還沒回過神來,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們就齊齊涌了上來,在她完全沒有自主操控過身體一分一毫的情況下, 為她清理干凈了身體,挪到了梳妝臺前!
“圣女大人今天想化個什么妝,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首飾頭面?”
“啊?”白月遲一副沒進(jìn)過城的鄉(xiāng)下人模樣:“我都不知道有哪些……”
對方見她如此說,仿佛對什么特務(wù)暗號一般齊齊道:“那就‘那個’吧!”
等等,“那個”是哪個?!
她還未曾詢問,伺候梳妝打扮的幾個女子就已經(jīng)如同雜耍一般將她盤弄了起來!
犀角梳劃過長長的黑發(fā),軟滑芬芳的脂粉如同霧氣一樣巧妙地附在了她的肌膚上,閃著寒光的珠翠一樣樣整齊又精準(zhǔn)地插在了她的發(fā)間,最后一襲華美到她都不敢呼吸的織物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上。
修仙者的婢女就是與眾不同,伺候人打扮也和變魔術(shù)一樣……
打扮完畢后,婢女們齊齊道:“圣女大人真絕色,孟長清拍馬不及!”
(本章完)